“你還好嗎？”趙厭肆有些擔憂這種軀體化會讓餘幼年頭腦不清醒，即使是不太了解，但也用着一些自己了解到的淺顯知識以及關心自内心予言語上的喚醒。

已經不知道他說了多少次了，餘幼年緩了一會兒，可卻感覺如此真實的眼前才是另一種夢沉。

軀體化嗎，好難受。

要是眼前是溫凪就好了。

可是……如果眼前真的是溫凪的話，他真的會和趙厭肆一樣溫柔和有耐心嗎。

“發生了什麼。”

那一刻，趙厭肆好像是真心關心自己的，餘幼年在那一聲聲的呼喚之中，好像找到了方向，但是她還是仍帶有一些不确定性的，就好像是蝴蝶在花叢之中迷了路，她僅僅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對眼前的少年的情感也發生了一點變化，但是思來想去，她還是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那就是這種感情，僅存在于感激，而并非男女之間的喜歡。

可能這也算是一種道德問題吧，在那個懵懂情感的年紀裡，因為本身的家庭就帶有着不幸福，那麼等量代換一下，婚姻之中都有人會出軌，更何況戀愛之中的精神出軌呢，那麼他們兩個為什麼還要談呢，餘幼年為什麼又會同意呢，可能是真的感覺到更适合了吧。

“現在好一點了。”餘幼年說話的語速依舊很快，她甚至不想給眼前的趙厭肆一點緩和的時間再問，她隻是想結束眼前的話題，開始慢慢學會了由被動到主動。

“你平時抽什麼香煙呢？”

趙厭肆看着眼前幾乎是癱在椅子上的餘幼年，最終還是有什麼話咽到了肚子裡，雖然不知道到底會說出來什麼，但是想說的一定又是關心的話，他當然自己也是明白的，這也是在他平時與别人打交道的時候明白的，如果别人不想進行一個話題的話，他們就會逃避與跳過，不負責任的表現，終究還是叫不醒裝睡的人。

“如果一定要選的話……我選這個。”趙厭肆走進了前台裡面，在貨架上毫不猶豫地拿起了一包在偏僻角落的紅白色軟包。

“這是什麼啊……”餘幼年到底還是不抽，而且她也沒有決定好當不當這個新手，她有一些不想溫凪一樣，可能也是見過，所以才怕的，她知道自己内心的渴望會促使她成瘾，但是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想要接近的沖動。

“萬寶路……這個味道比不上藍冰單爆，而且在我們這邊也是經常賣不出去的，所以我要是拿了一兩包……家裡是看不出來的，而相反，藍冰單爆經常會在一些小賣部裡出現，多半也适合女孩子吧。”

趙厭肆偷偷笑了一下，但很快他還是表情管理好了，畢竟他并不想讓眼前的餘幼年知道自己背地裡其實是真的能打聽的全打聽到了，所以自然還是知道她不抽煙的，于是就有了現在這樣的情景，他在很細心地維護她的尊嚴。

“這種軟包也很便宜嗎？”餘幼年一下子想到了溫凪抽的白利群，雖然還是不是很了解，但是想到了價格的問題，還是問了一下。

“藍冰單爆，因為有爆珠，所以肯定是比沒有爆珠的同系列要貴一點……而且萬寶路……抽的人一般都抽帶爆珠的，你可以這麼理解，它因為爆珠而有名，像是抽這個，味道上也有一些奇葩，很少人會接受，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進口的會相對國産這款好一些，還是分人的吧……”

趙厭肆慢慢地說道，他好像總是這樣不急不慢的，餘幼年都有一些為他着急，但是還是耐着性子聽下去了，看來還是沒有習慣呢，然後慢慢會學會等待的。

“所以我能不能拿這包。”餘幼年已經忘記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所說她是抽煙的了，她甚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是趙厭肆也依然沒有戳破，隻是暴露的實在是太明顯了。

“可以試試帶爆珠的萬寶路，但是會有各種口味的，有的款式……找我買的女孩子還是蠻多的，是這款雙爆和這個單爆都已經賣完了，但也因為進不了貨，一直都沒有補款……先試試藍冰吧，我感覺你應該會喜歡……如果你一定要選和我抽一個牌子的煙的話。”

趙厭肆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眸子裡面的溫柔明顯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一種貪婪的欲望，但是也很快的被他眨眼睛帶過，他并不貪戀這種感覺，甚至覺得自己如果這樣的話真是惡心，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因為餘幼年如果真的選了，他可能真的會蠻開心的。

哪怕按照他的口味來說的話，他其實也算被迫選的萬寶路，因為怕被發現而再被父親打，而且國産這種包裝，真的是他能消費得起的價格，所以被抓還是能墊上去的，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隐患。

“那哪款是帶爆珠的啊……”餘幼年猶豫了一下，随後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椅子，把自己的頭撇向貨架那一側查看，就是這樣好平靜的對話，哪怕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似的，但就是想要這樣平淡的生活。

因為好像即使是在現實裡面，他們也活的太過于虛假，就好像是小說的人物一樣，人生好像一直跌宕起伏，尤其是隐藏在生活之中的家庭因素，有一些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