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凪,溫凪……哈哈哈哈哈。”餘幼年現在是被溫凪紳士手擋住的,不過在旁人眼中幾乎是摟住的,她明明一直在流淚卻一直笑着呢,眼睛明明都紅了,卻還是像有欲望一樣。
是喪屍嗎,好醜陋,父母說她是肮髒的,是惡心的,還有更多更多的代名詞,可是在溫凪看來眼前的餘幼年卻是最好的,也許,她其實就是很好很好的可愛孩子吧,誰會愛她呢,誰又想要接近淚流滿面卻破碎的她呢。
“溫凪,你快看!快看啊!好漂亮,好漂亮的世界!”伸手可見五指,餘幼年卻因為把溫凪那喝了幾口酒的易拉罐拿在手裡繼續喝着,彼此都下意識地疑惑過,但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下意識地都看向了易拉罐,而餘幼年卻想起來了那抽過間接卻被風吹散火星的香煙。
一笑而過,餘幼年哪能這麼容易就醉,但是她就是想借着酒勁來犯個錯,管它那麼多呢,要犯傻就作個徹底。
溫凪反而沒有多說什麼,說實話,現在為止,他好像漸漸有些理解眼前的餘幼年的瘋了,那是一種别樣的病,正是因為有這種病,所以餘幼年才能在那殘破以黑暗為名的痛苦裡面活下來,是那有些細節的打扮也好,腕部帶着的是哥特帶刺的皮帶,說實話,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是看不出來的。
為什麼到了這麼晚還不回家?
為什麼到了如此地步卻騙着父母?
餘幼年心裡有答案,溫凪心裡面也有個答案了。
“要我帶你兜風嗎?”溫凪突然來了一句,也是自然而然牽住了餘幼年在那裡獨自一人舞蹈般的手。
“這麼突然?”餘幼年一下子就笑了,她雖然也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卻被溫凪輕輕一拉而過,像是沖破了什麼層面,她笑了,笑得很開心,因為溫凪。
“不好嗎?還是說你不敢?”
“誰說我不敢,隻不過……某些人這樣的話才是真的抛下兄弟不管不顧了吧!”
“兄弟沒有朋友重要……”
餘幼年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溫凪會這樣回複她,随後投出一個璀璨的笑容。
溫凪也是一個壞壞的家夥,那也就說明了人也類聚物以群分了吧,他們是壞人裡面的好人啊,那很壞了,這樣才是最該死和不能被原諒的。
“我說……你這樣等不等于後面坐了一個醉鬼……”溫凪剛把餘幼年帶到停車的地點,餘幼年就坐上了車座上,笑着看着在一旁整理物品的溫凪。
“有沒有人說你這個人有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很犯規……”溫凪實在是有些被撩撥得受不了了,到底來講,他本身就不算什麼好東西,隻是現在一個勁地在僞裝而已,但是在黑暗之下,即使是在餘幼年旁邊,可他也依然不免迷失,想要懲罰一下。
在這個有些光照射才進來的小箱子裡面,餘幼年并沒有慌,她可是一直“相信”着溫凪的這份自控力,當然也相信自己的節奏,如果一定要把她加個定義,在這個童話一般的情場裡面,她更願意把現在的處境當做一個垃圾場,她是可以踩踏上面的,也是想要掌控前奏的人。
光芒照射在兩個人的側臉上,溫凪雖然真的是很氣,尤其是當他看到餘幼年這個随意但依然理智的樣子,是一個别樣的瘋子,也是那種美麗的蝴蝶,眉眼裡面分明不是純情,長得如此美麗,還要散發出那樣任君采撷的樣子,利用了自己的優勢,當上了那個情場裡面的小姐。
溫凪總是這樣的,餘幼年感覺差不多看透他了,但是還不夠,溫凪就好像是一隻活在潮濕地帶的野狗,是野的,但不是瘋的。
“那我這個人這種的……你見過嗎?”溫凪用兩條胳膊幾乎是已經可以困住眼下的餘幼年的,但是他還是沒有那麼做,他很害怕,他又怎麼敢呢,又怎麼能呢,反而是餘幼年才是得寸進尺的那一個,推搡的動作在控制着兩個人的距離。
即使到了這種溫凪隻要低個頭,并不是彎腰就能吻上去的距離,側面視角下的餘幼年顯得有些迷離,她本身就喝酒了,但是她酒量其實是很好的,可是還是想借着酒勁好好玩一玩,并且犯個錯似地笑着歪了一下腦袋,拉近了距離。
“太瘋了不好……”溫凪忍得嗓子都啞了,但最終還是舉起了雙手,餘幼年見後卻在和他相處過程裡面頭一次露出了有些傷感的表情,下意識的表情無法管理,隻有她還沉浸于那份生疏的距離裡面。
溫凪明顯也愣了一小會兒的,他隻是突然感覺自己可能有些做的錯了,但是他這是第一次見到餘幼年如此失落的表情,像是一隻可愛的小貓咪,想要抱回家,想要多擁有一刻。
可能就是懷揣着這樣對欲望的渴望,餘幼年剛剛從車座上跳下來就被溫凪給緊緊抱在了懷裡,從側面可以看到那層剪影的,那是往前驅的一個顫抖的動作,往下壓着腰,就好像他們兩個處于一個傾斜層面一樣,被穩穩地接住了,也被緊緊地抱住了。
在想什麼呢,在那樣的一刻。
好像……兩隻互相舔舐傷口的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