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年看着他的臉,想的卻是他胯骨處的黑痣,莫名地笑了下。
他神遊地想,要是跟江摯說想揉一下他的那顆痣,不會被揍吧?
他愣神間,感到另一股刺人的視線,顧綏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眼裡帶着些許探究。
“你太狗了!潑不過就躲人後面!”齊冉有些憤憤的聲音傳來。
濕漉漉的手掌摸了下輪廓分明的臉,江摯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隐在水下的精壯腰身再次暴露在空氣中,暖白的皮膚被泡得绯紅,從脖子蔓延到胸膛。他一步跨出池子,拿起幹淨的幹毛巾擦了下身體,穿回浴袍,“我先走了,你們也别泡太久。”
這次,燕修年看清了那顆黑痣,就在江摯内褲邊上的皮膚。
……
江摯離開後,他們也沒泡多久,再泡久點估計就要頭暈了。
齊冉邊穿衣服,邊吐槽顧綏:“江摯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跟着,他是跟屁蟲嗎?”
堂堂顧總被人說成讨人嫌的跟屁蟲,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笑掉大牙。
燕修年瞥他一眼,系上腰帶,心想自己喜歡的人被人惦記着都不知道,還不知道誰笑誰呢。
不過今晚顧綏跟江摯睡一塊,也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
而另一頭呆在房間裡的顧綏還在旁敲側擊地問江摯現在有沒有看中的人。
江摯頂着一頭半幹的頭發,躺在軟綿綿的枕頭上,聞言看他一眼,“老是問我這個問題,你有點奇怪啊。”
坐在床上的顧綏脊背都僵直了,有點不敢看他的臉,滿腦子都是他是不是看出來了。半晌,幹巴巴地回了句:“哪奇怪了?”
江摯翻了個身,“随口說說而已。”
“哦。”
緊繃的心恢複了正常的跳動速度,顧綏一手撐床,探身摸了下江摯濃密的頭發,拍了下他:“先别睡,頭發吹幹再睡。”
“一會就幹了。”
顧綏起身去衛生間找出吹風機,回到床上。機器運作的嗡鳴聲響起,他用手試探了一下溫度,而後擡起江摯的腦袋放到自己腿上,耐心地給他吹頭發。
手指穿過發絲帶來酥麻,很舒服。江摯睜開眼,看見顧綏溫柔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