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關我的事!”鄭亭咬牙盯着面前站着的兩個人。
西裝革履的兩位無奈對視一眼,“但确實在你房間發現......”
“怎麼,沒牙的蛇也不能養?你們不是檢查了,這蛇沒關系麼。”他呵了一聲,“說起來我很好奇,你們怎麼一查就查到我了?”
二人沉默。
“不是我幹的,你們可以滾了。”
裡面的人不配合,聊天進行不下去,倆人對視一眼離開,周助站在門口微微笑,“辛苦您二位,鄭總準備好了晚餐。”
助理領人離開後回來,看着面前關着的門,深深吸一口氣這才推門進去。
剛揚起的笑臉,門口砸過來一個筆筒,嘩啦啦的筆落到地上,他躲也沒躲,隻低下頭,看着筆筒砸在胸口。
鄭亭冷冷道:“你什麼時候陽奉陰違了?”
助理沒動,站在原地,“先生擔心您的安全,所以.....”
“所以送條拔了毒牙的玩意給我?!”他猛地站起,走過去一把拉緊周助的衣領,想也沒想甩了個巴掌。
beta的手勁不小,更何況他是學體育的,一個紅印頃刻間留在他的臉上。
羞辱比起疼痛來說要更強烈一些。
周助再次深呼吸,“少爺......”
鄭亭松開手,瞥了他一眼,“滾。”
周助沒退,躲開他視線,“先生讓我帶你回去。”
“爺爺又要關我了?”鄭亭的情緒比起剛才,已經冷靜下來,“我什麼都沒幹。”
“先生知道。”
鄭亭眼珠轉了轉,“季遂那邊是誰傳的消息?”
周助不說話,鄭亭自顧自道,“商逐甯,他幫他的。”
周助知道鄭亭對商逐甯趨之若鹜到底為了什麼,雖然明眼人都能瞧出來對方對鄭亭隻有明晃晃的厭惡。
愛意不假,摻雜了利益就讓人看的更加不耐,别提他本身也沒有多讨人喜歡,然而鄭家祖孫似乎意識不到這些。
他閉口不言,鄭亭也不需要他的答案,撞開他,從這個隻有他一人的宿舍離開。
......
“你來幹什麼。”季遂往他身後看,沒有跟着其他人,“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喻湛容坐在他病床邊的沙發上,“這很難嗎?”
看來他的渠道消息靈通。
季遂剛才還陷在,是不是被蛇咬的劫難已經度過的後怕中,現在看見喻湛容松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和商逐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并沒有多深的交流,這倒是很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季遂想明白這點心情變好了許多。
喻湛容察覺到他的情感變化,同樣肉眼可見帶上笑意,“你見到我很開心?”
季遂一下冷了臉,“倒也沒有。”
“我很開心。”喻湛容不理他表情突變,笑道。
季遂脖子疼痛漸消,轉了轉腦袋感覺可以忍受,撐着靠坐起來。
“所以你來做什麼?”季遂以為,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是上門來認錯的,否則當初就不會把他蒙在鼓裡。
“來看看你,想你了。”喻湛容油嘴滑舌起來好話總是一籮筐。
季遂臉色不好看,“謝謝你那個新聞,氣吐血了。”
喻湛容沒有被他騙過,佯裝驚訝,“不是說被蛇咬了嗎?怎麼跟我也扯上關系了?”
剛剛商逐甯和邱耀才跟他講過,這人就知道了?
似是察覺季遂的驚訝,喻湛容脾氣很好地解釋,“學校裡的消息我也是很靈通的,比如——”
他裝模作樣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現在的鄭亭正在回家路上。”
季遂看他一眼,“因為養了蛇?”
“不止是養了蛇。”喻湛容依舊帶笑,“你以為商逐甯是什麼好東西?我早跟你說過了——”
“Alpha沒一個好東西。”季遂都會搶答了。
喻湛容樂不可支,笑倒在沙發上,就這樣手靠在扶手上側看季遂。
身上穿着病号服,柔順的頭發經過一晚上的睡眠亂七八糟翹起,脖頸上貼了紗布,知道的是受了傷,不知道的看起來像是承受不住Alpha的标記被緊急送醫。
“你真不像一個beta。”他突然說。
季遂懶得跟他掰扯這個話題,倒是更在意上一個,喻湛容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商逐甯和鄭亭本就有龃龉,借着這次的事商逐甯出手直接把人按死。
喻湛容帶來的消息說人家家裡已經把人帶走,當初開學第一天飯桌上商逐甯對分配一個宿舍的不以為意也有了結果。
從頭到尾都沒有跟鄭亭有絲毫交流,卻把對方逼的狗急跳牆,最後出師未捷身先死。
商逐甯還是見都沒見鄭亭。
二人僅有那句形似威脅的對話。
喻湛容見他微微出神,繼續開口,“Alpha都是記仇的,隻要沒有死亡,就都會留在這。”他一下一下點着自己的腦袋。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季遂睨了他一眼。
“當然不是,我是來送一張邀請函。”喻湛容站起來,從休閑褲裡掏出一張請柬,龍鳳金線鮮紅如火,上面寫着新婚快樂。
季遂:“......”
見季遂不接,單手遞到他面前時,食指一擡,幫他打開。
裡面是張便利貼,上面寫着時間地點。
便利貼沒貼好,請帖後面的新郎新娘名字尚且露出一半。
季遂無語:“從哪順的?”
“我自己做的,是不是很有誠意?”當然僅限這張便利貼。
季遂還是不接,昨天中午那頓飯吃的他已經後悔不疊,他又不是腦子有病,怎麼還會跟他去吃鴻門宴。
“不去。”
“那好吧。”
他吃驚看他一眼,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松了口。
喻湛容笑眯眯,“還可以反悔。”
季遂歎口氣,“你别老是挖坑給我跳,騙傻子也得有個度吧。”
喻湛容樂的不行,在他床邊坐下,“誰說的,你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