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逐甯:“.......”
商逐甯和他對視半晌,敗下陣來,“好吧。”
季遂連忙給他套上兩個手環,七彩的顔色在他黑色的手表邊有種獨特的美,雖然價格相差迥異。
“嗯,很好看。”季遂誇他。
商逐甯轉了轉手環,“謝謝,那還有事嗎?”
“沒有了,沒了,你去忙吧。”
送走商逐甯,季遂坐回床邊,無聲的手機震動開,是邱耀的電話,他剛想接通,發現挂斷了。
上面還有一個一分鐘前的視頻通話,來自喻湛容。
喻湛容現在在他心裡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想了想給邱耀回撥視頻通話。
“你到了嗎?怎麼樣,身體還好嗎?”邱耀那邊場面晃動一下,終于露出了完整的臉,語氣有些郁悶,“原本是我來接你,但是公司要我來接待幾個合作商,這邊離不了人,隻能讓商逐甯去了。”
季遂安慰:“沒事,負責人都這樣,以後你當大老闆就吩咐手底下的人去看着了。”
“對了,謝謝你啊,怎麼連被子都給我換新的了?”
“喻湛容回你們宿舍的時候撞見鄭亭發瘋,把你的被子放地上踩,快遞也拆了。誰知道他會做什麼,索性那些東西都不要了,我昨天出去買的全新的,商逐甯跟你的一塊買了。”邱耀沒有邀功的意思,倒是好奇,“你買這麼多驅蛇的東西做什麼?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
季遂沒有多說,“你要不要,你也戴幾個手環吧?”
邱耀笑了笑,“你給我我就戴。”
“對了,最近天氣好,我也有時間,之前不是說帶你運動嗎,你做不了高強度的,那每天抽一個小時我們去散步吧。”邱耀建議。
季遂也有這個想法,體質太弱不是好事,三天兩頭進醫院這誰能受得住。
季遂這次就遊了個泳,在酒店發燒昏睡了兩天。
“行啊,好,我晚上都有時間。”他的課表很寬松,他懷疑家裡是不是特意挑的最容易畢業的專業給他念。
倆人約定時間才挂斷電話,季遂看手機,喻湛容在這期間又給他打視頻通話過來。
他回撥回去,“你找我什麼事?”
喻湛容的背景牆和他這邊一樣,看來也是在宿舍。
“你躲着我?”光線昏暗,喻湛容隻開了一盞床頭燈。
“我躲你幹嘛。”季遂沒明白,“我剛回來。”
“你睡了兩天?”喻湛容問。
“你不知道嗎?”季遂驚訝。
喻湛容兩眼一垂,模糊的光線下竟然有點憂郁的味道,“他們沒讓我去見你。”
這是什麼說法,季遂眨眨眼,“啊?”
“說你在身邊,别去打擾你。”喻湛容憤憤不平,“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接過吻的關系,他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季遂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一遭,他還以為那個吻已經被他掩埋進醉酒的記憶中再也想不起來了。
“噓噓噓。”季遂連忙道。
“怎麼了?”這會輪到喻湛容眨了眨眼睛,“是我喝醉,不是你喝醉吧?”
季遂提起那個晚上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也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跟人這樣親密接觸過,他認真說:“那是個意外,以後不要提了。”
喻湛容突然湊近鏡頭,透過屏幕凝視着他,兩道聲息過去,他突然笑了,“就提。”
季遂:“......”
“你今天是不是也喝酒了?”季遂手機舉着累,把被子團吧團吧,當做手機支撐架子。
“沒有,隻是想和人聊聊天。”喻湛容的屏幕突然黑屏。
“喻湛容?”
“嗯。”
“你今天不開心?”季遂沒有跟他一樣把手機蓋上,對着一片黑的屏幕他撓了撓臉。
“哪裡看出來的?”
“不知道,感覺你沒前兩天有活力了。”
喻湛容突然笑了,“要鑽你被窩才算有活力?”
季遂現在反應過來對方在開玩笑,無語道:“所以你那個時候想什麼呢。”
“逗逗你挺有意思的。”喻湛容将手機屏幕翻過來,一片亮光過後,他電手指往鏡頭前點了點,“離Alpha遠一點,知道麼?”
季遂歎了口氣,“怎麼遠一點,我身邊的朋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Alpha。”
“我也是嗎?”
“什麼?”
“朋友。”
季遂來這個世界除了王阿姨和李叔,第一個遇見的人是邱耀,再之後是現在懶得提的鄭亭,這之後就是喻湛容了。
原文中的主角,衆人眼中的天之驕子。
“勉強算吧。”季遂點點頭,“但是你以後不能跟我開這種玩笑。”
“什麼玩笑?”喻湛容偏頭。
季遂瞪了他一眼,“就是這種爛七八糟的玩笑,我們對待感情要認真一點。”他想起喻湛容之後的下場,在家産之争中落敗後沉迷賭博,從此深淵前行再回不來。
他心念一動,“其實白手起家也很厲害你知道嗎,你如果什麼時候要自己動手做生意,我可以給你投資。”
季遂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突然話題轉變到了這裡,但既然已經開口,他繼續道,“年輕,不怕沒有重來的機會,大家都要經得起打擊,别忘了身邊還有朋友呢。”
喻湛容古怪地看着他,“誰要白手起家,我是獨生子,家裡東西不給我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