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遂卡殼,獨生子?可是他怎麼記得原文裡還有個兄弟跟他争家産?難不成是私生子?
頓時,季遂看向喻湛容的視線,裹上同情,緊接着反應過來,現在事情還沒發生,一切都還來得及。
原文中的兄弟争端是讓喻湛容黑化的關鍵,天之驕子一朝被所有人抛棄,至此沉溺賭博的虛幻世界。
隻有商逐甯站在他身邊,兩個人好似溺水施救,結果互相纏繞着一同沉入深海。
季遂想到這個結局,抿了抿唇。
喻湛容倒是不再跟他掰扯,鏡頭晃了晃,似乎被他正面放在桌子上,畫面外他的聲音傳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别再生病了。”
“你暈過去的樣子挺吓人的。”他頓了頓,又把手機拿起來看向他,“說起來,你真的不是omega嗎?”
他在換衣服,想起話題突然舉起手機,隻穿着一件長褲,就這樣拿着手機和季遂對視。
季遂先是提醒他,“你先穿衣服。”
喻湛容扯了一下嘴角,拿着手機去衣櫃找衣服。
季遂要不是相信商逐甯這事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他都要懷疑喻湛容這話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我當然是beta,你沒看到分宿舍時候我的信息嗎。”
喻湛容不帶多少感情的聲音響起,“開玩笑的,我要出門,一起嗎?”
季遂懶得再理他信口開河,自顧自跟他拜拜。
挂斷電話,季遂坐在床上擺弄這堆邱耀買回來的手環和噴霧。
商逐甯确實很忙,季遂去浴室洗澡路上能聽到他在講話,似乎在開視頻會議,他盡可能放輕自己的動作,以免打擾。
半夜鼻塞醒了去洗手間,還能看見隔間發出來幽深的藍光。
創業不易,但商逐甯看起來還挺遊刃有餘。
而接下來幾天早上他睡醒起來,商逐甯大多已經不在宿舍。
他就獨自去上課,有時間就在校園林蔭小道散散步,躲一下烈日鍛煉身體。
季遂看了眼課表,今天就兩節課,洗漱去食堂吃飯,拿着課本按照地址找了過去。
教室裡已經有了三三兩兩坐着的人,季遂來的晚,之前還缺了一天的課,錯過班級人員介紹,更别提宿舍住的還是和其他專業的混住,導緻一個人也不認識,索性自己一個人找了個小角落坐着。
前兩天也不是沒人和他說話,隻不過來往交流沒幾句,在得知季遂是個beta之後無一不是找了借口離開。
他沒多說什麼,在幾天專業課下來觀察一圈發現班級裡大多都是幾個小集體組成。
每個小集體中有衆星捧月般存在的Omega,他們藝術氣質濃厚,五官精緻漂亮,舉手投足都散發着優雅的魅力。
他們永遠不用親自動手洗筆,打掃,打水,身邊總有beta帶笑幫忙。
而他也發現自己班級中竟然沒有一個Alpha的存在。
季遂安安心心當自己的小透明,隻偶爾聽班級上個人的聊天,會提到他熟悉的人名。
例如現在。
他撐着下巴百無聊賴。
老師上課講知識點,他沒有半點繪畫經驗,什麼色彩靓麗二分通透陰影亮度聽都聽不懂,加之感冒還沒好,半個小時過去,上課的新鮮感過去,困的他眼皮直打架。
前面坐着的三個人,剛好兩個omega一個beta,正小聲說着話。
“法學院的喻湛容,今天我看到他了!在圖書館。”女生Omega叫陳姿,嘴角壓抑不住地笑,話頭一轉又有些郁悶,“可惜我不敢上去搭讪。”
男生Omega叫蔣優,興緻勃勃湊過去低聲說了好些話,季遂沒聽清。
“你們是omega,還有希望,我是沒戲了。”另一個出聲的男生beta叫宋恒雨,歎了口氣聳聳肩。
“為什麼,他讨厭beta嗎?”陳姿好奇道。
一般Alpha和Omega配對為大家默認,可也不是沒有Alpha和Beta或者Beta和Omega在一起的例子,雖少,但不是特殊個例。
宋恒雨這樣說,倒像是beta就被排除在外了似的,他左右看了看,同樣湊過去壓低聲音不知道說了什麼,話音落下引來另外兩個人嘩然,“難怪要omega。”
季遂聽的雲裡霧裡迷迷糊糊,是什麼難怪?
“可惜法學院的宿舍離我太遠,而且我也沒有朋友在A棟。”蔣優歎了口氣,“隻能找機會去晃一晃,看看能不能偶遇吧。”
沒有臉部識别就進不去别棟宿舍,除非緊緊跟着人進,還得防止臉部被攝像拍到,否則當場亮紅燈出通報,年底就等着評分下跌。
所以幾乎沒人敢這麼幹,A大的信息識别是最嚴的。
季遂想,原來喻湛容還是好些人心裡的理想伴侶,言語間好似背景很有實力?隻是不知道他們對他本人了解多少。
有權有勢還有錢?季遂想着前些天見着喻湛容的模樣,确實符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