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發白髯的幹癟老頭拄着拐走到賀之桓面前深鞠一躬,“将軍大人,我是旗峰村村長旗連,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深夜打擾您。”
“老先生,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能幫的我們一定會幫的。”賀之桓虛扶旗連起來,。
葛騰從一遍溜到了楊鳴旁邊,低聲問道,“你是怎麼照顧你家将軍的。”
葛騰朝賀之桓身後指了指,楊鳴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在賀之桓寬大的外袍之下,她沒穿外褲就跑了出來,褲腿還夾在一高一低。
楊鳴現在屬于賀之桓的貼身侍衛,在沒有下人的現階段,葛藤看來他就是應該把自己小徒弟照顧的妥妥貼貼的才是。
“就是這麼個情況啊将軍大人,才十日,我們村就已經失蹤了三個女人,雞羊沒了還能再養,人我們不能不管啊!”說着旗連的渾濁的老眼也流下了一行淚。
“木蓉,明日暫時不拔營,多停留一日來得及吧?”
“将軍!來得及!”木蓉聲如洪鐘,一嗓子喊的氣勢十足。
“好!那我們就去找找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在我大乾做出這種事!”
賀之桓說完,心中酣暢淋漓,感覺自己也有了那種成竹在胸的掌控感。
從營地到村子距離并不算近,要走過幾百米的草地再上一個土坡拐到山南才是村落。
原本如此深夜,在沒有電力照明的古代,村裡應該是沒有光亮的,但是此時村裡每戶人家都點起來了火把,站在自己門口焦急的等待着,整個村子被照的如同在舉行什麼神秘的儀式。
月可被賀之桓留在營地看家,木蓉一腔熱血死活要跟過來。
“木蓉你帶着幾個人去村子周邊轉轉,找找線索。”
“是!”木蓉大手一揮,氣勢十足地出發了。
“村長,先帶我們看看您孫女今夜失蹤的房間吧。”
旗連帶着賀之桓一行人來到了他孫女失蹤時居住的房子。
旗連的孫女旗夢是今天剛出嫁,住在了她新婚丈夫家裡,白天兩人都累壞了,晚上睡得格外沉,等旗夢的丈夫王遠聽見自家院子裡有動靜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睡着的人已經消失了。
他急忙披上衣服出門去看卻發現雞籠空了,羊圈也是開敞着門,他這天晚上陰天,連月亮都沒有,他舉着火把圍着家外轉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于是就急急忙忙去找了旗連。
旗連作為村長,也是村裡極有聲望的老人,前兩起失蹤的人還沒找到,結果自己的孫女也失蹤了,急得他在房間裡直轉圈。
不知道是怎麼的,他突然想到了白天看見的遠遠過來的軍隊,就想到過去找她們幫忙,于是帶着村裡一夥子人連夜就過去了。
可是到了營地他是很失望的,因為這個營地裡全是女人。
女人能當好什麼将士?在他的觀點裡面男人才是帶兵打仗的好料子,隻是來都來了,萬一能幫上忙呢?
于是向着小首領一樣的木蓉講完自己的事之後,就看見賀之桓和楊鳴過來了。
楊鳴的身高在一衆人之間十分顯眼,旗連一眼就看見了,起初還以為他就是将軍,差點就迎上去了,沒想到他旁邊的那個女人才是。
雖說還是覺得她們不行,但有個男人在還是好一些的。
也就是賀之桓聽不見這個旗連心裡在想什麼,不然高低得先讓他見識見識女人的力量。
旗夢和王遠的房子是為了他倆結婚新蓋的,砌築痕迹還很明顯,院子裡面沒有種東西,羊圈雞棚是旗夢的陪嫁。
在賀之桓的探查之下,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畢竟她也不是偵探,隻是個小小勘察員而已。
“你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嗎?”賀之桓悄悄問楊鳴,她感覺楊鳴總能透露出一種靠譜的感覺,與他的圓圓大眼一點都不搭。
“有些線索。”楊鳴從羊圈圍欄上捏起一塊布料遞到了賀之桓面前。
“這可能是賊人放羊的時候不小心挂掉衣服碎片!”賀之桓搶答。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