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桓:“你是?”
楊鳴緊張地吞了口口水,還沒思考出答案,賀之桓便搶答到:“你不會是内個吧!”
楊鳴一呆,什麼?
賀之桓驚訝的眼睛瞪的溜圓,心裡翻滾的是:這個男人真tm帥,膚色白皙,面容精緻稚嫩,眼睛圓圓的像智商不高的金毛似的,簡單紮着一個馬尾還衣衫不整的,不會是将軍府養的見不得人的……也是,都是女将軍了有那麼一兩個男寵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嘿嘿嘿。
像是窺探到了什麼秘密似的,賀之桓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遍楊鳴,然後走到了他的面前,先試探一下這個男人跟原身有多熟。
楊鳴隻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露出了他從來沒見過的眼神,容貌還是當初模樣眉毛細而眉峰高,面容英氣十足,眼尾長而微揚,更添幾分飒爽之氣,鼻梁高挺,薄唇,隻是現在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太對勁,就像是某些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心理安慰着自己肯定是想錯了,嘴上卻隻能順勢應了下來:“嗯。”
他的聲音又細又小,更是讓賀之桓覺得他跟自己肯定有說不清楚的關系,但是自己現在又不能表現出來自己已經是個冒牌貨了,也隻能順着演下去。
“怎麼這麼不聽話,不是不讓你出來嗎?你先别呆在這了,衣服都破了,先回房間吧。”說着她便學着自覺一個将軍該有的大跨步往寝房走去。
賀之桓心想自己最親近的侍女們都沒提起過自己養了個男人,還說自己曾經說過不想結婚,那這個男人大概率是自己偷偷養着的,沒讓任何人知道,從這個男人的行為和穿着也能印證——身上帶傷衣衫不整卻隻能躲在假山裡面躲避人群——帶兵習慣了的将軍有點特殊愛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賀之桓已經窮盡了自己對一個古代女将軍擁有的特權的所有想象了,要是原身知道了賀之桓的想法,非得穿到現代把她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言情小說撕了不可!可憐她潔身自好的一生,真要被毀了。
楊鳴沒辦法,既然被發現了也隻能咬牙跟上,為防露餡,離開前還把武器偷偷藏在了假山裡。
來到房間裡面,趙望軒坐在了唯一一把椅子上,楊鳴身體自動就坐在了床上,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突然凝滞了起來。
楊鳴:這該死的肌肉記憶!
賀之桓:我就知道我沒猜錯,這倆人就是這種關系!
賀之桓:“嗯……你先換身衣服吧,這衣服已經破了。”
楊鳴:這怎麼換,此時此刻整個賀府都還沒有我的衣服呢!
楊鳴:“不必了……”
賀之桓:難道這堂堂一個将軍就給自家男寵穿一件衣服?還是破的,難道是……怕他逃走?
有道理,這樣的話這個男人不就插翅難逃了,從将軍府衣衫不整的出門怕是沒辦法擡頭做男人了吧。
“……你先穿我的吧。”賀之桓故作深沉,從自己衣櫃裡翻出來一套黑色的勁裝,扔給了楊鳴。
楊鳴把衣服拿在手裡,換也不是不換也不是,當着她的面脫衣服好像不太好吧……
賀之桓也猛地想到了這個問題,主動開門走了出去,留下楊鳴一個人在房間裡。
這身衣服楊鳴穿起來還是過于緊了些,繃得身上肌肉都能顯現出來,不過還好,也能穿 。
換完衣服楊鳴沒急着叫賀之桓進來,而是思考了半晌,确認了一個事實,此時的賀之桓跟以前給他的感覺不一樣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認識自己還疑似跟他有什麼不正經的關系。
賀之桓在屋子外面也在思考,她無意識的踢着一塊小石子,在想自己要怎麼跟這個陌生帥哥相處,自己這個母胎單身也不知道怎麼談戀愛啊,唯一的經驗就是自己看過的小說和電視劇了。事情不能操之過急,那就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晚飯時間,青燕帶着下人給賀之桓送來了晚飯,“病患”賀之桓躺在床上一臉虛弱的樣子,楊鳴被她藏在了木床後面,青燕也沒發現自家将軍的床好像往前挪了一塊兒。
她瞅了瞅自家将軍,見她沒什麼其他吩咐,送完餐就退下了。
青燕走後賀之桓讓楊鳴出來一起吃飯,問道:“平日裡我是不允許你見旁人嗎?”
楊鳴隻能順着答,不然自己也無法解釋:“是。”
“你話怎麼這麼少?”
“是。”
“你叫什麼名字?”
楊鳴思索半晌,還是把自己的真名說了出去,畢竟作為暗衛隻有代号,反而真名早已被他人遺忘了。
“楊鳴。”
“你看這不是會說倆字的嗎。”
“快吃飯。”賀之桓有在楊鳴面前表演了一個大病痊愈。
楊鳴無言的看着賀之桓,确實吃飯要緊。
吃完飯,賀之桓又開始糾結了,這是睡一張床呢還是一張床呢?原身晚上不會對男寵幹一些奇怪的事吧?
楊鳴見她煩惱,怕她繼續往歪處想插話道:“将軍大病初愈,需要靜養,我睡這邊就可以。”他指了指一旁的貴妃塌。
見危機已解除,累了一天的賀之桓已經眼皮打架了,應了一聲就睡了。
等到賀之桓呼吸聲變得悠長,确定睡熟了之後,楊鳴才終于得以脫身。
夜裡,帶傷聽了半天八卦的楊鳴揣着滿肚子的無用消息回到了皇宮彙報。
李承正在批閱奏折,今日萬壽節皇帝需坐于朝堂前,單是與來朝使臣勾心鬥角已經耗費許多精力,待到此時才有時間處理如山的奏折。
楊鳴悄無聲息出現在李承面前,跪地行禮。
李承頭也沒擡,“說說吧。”
楊鳴磕了個頭,如實将賀之桓在府中發生的事彙報給皇帝。
聽到賀之桓舊疾發作引發失憶症,李承眉頭一蹙。
緊接着就聽楊鳴說道:“賀将軍醒來之後召集府中下人于院中,額......回憶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