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望着落地窗上倆人糾纏的倒影,這個在高等法院舌戰群儒的大律師,此刻正咬着他喉結輕笑,“小野狗,該教你學點新規矩了。”他親親徐正的額頭,把他拉了起來,整理好倆人的衣服,顔色歡悅的說道:“以後不要再提,搬出去的事情,再提,有你受的。”
“流氓。”徐正輕聲罵道,如果一個人連傻子都能看出來對你好,讓讓他又何妨。
武瑞被他罵笑了,笑聲震得胸腔發麻,他摟着徐正上班去了。兩個靈魂在這方小小的空間裡,用最原始的方式訴說無關身份,無關規則的秘密。
“我明天請假。”徐正看着武瑞說到。
“幹嘛?”武瑞猛的啄了一口
“去看我奶奶。”他嫌棄的抹掉嘴上的濕痕。
“我也去。”武瑞在他抹掉的地方,又連啄3下,像個努力工作的啄木鳥。
“我去上墳,你跟着幹什麼。”徐正的眼睛裡面充斥着無奈。
武瑞沒有回答他,但是眉眼嚴肅,徐正知道,這個黏黏膠估計得去。
清明前的雨絲像扯不斷的棉線,徐正站在衣櫃前摸出件深色毛衣,他換上時,武瑞的目光黏在領口露出的鎖骨上挪不開。武瑞從身後環住他腰,鼻尖蹭過他後頸碎發:“穿羊絨衫吧,風涼。”
墓園的石階覆着青苔,徐正的皮鞋碾過新落的櫻花,碑前的石凳上還凝着露水,武瑞掏出帕子仔細擦了兩遍,幹淨極了。
徐正把用自己工資買來的水果和點心一一放好,他的嘴裡碎碎念着:“奶奶,我來看你了。” 他蹲下身清理周邊雜草,武瑞跟着跪下時,膝蓋壓到潮濕的泥土裡。
武瑞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出神——照片裡的老人笑得慈和,輕輕說了句:“奶奶,我是武瑞。”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混着風聲。
徐正捏着香的手指頓了頓,碑前的燭火被風掀得亂晃,武瑞伸手攏住火苗,金光照得他眉骨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