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沉浸在自己工作中時,小張已經在他身邊靜候多時,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小張,擡頭探尋,小張不好意思的說:“徐先生,武律交給我一份文件,但是裡面夾雜着大量的英語,時不時還甭出些法語,我翻譯過了,想着能不能有人在幫我檢查一下。”
小張說着,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推過來,露出裡面用熒光筆标記的長句,:“尤其是這句競業限制條款,我總覺得語序怪怪的。”
徐正接過文件,指尖掃過紙面時突然頓住。某段法文注釋旁,用鉛筆寫着小小的“需補充案例法援引”,字迹淩厲如刀——是武律的筆迹。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翻到最後一頁,一目十行,結合上下語境,把這些外文看了一遍,嘴裡念念有詞,和小張的譯文對了一下,發現有些微小的出處,指出來給小張看,并說明這個的真正意思。
小張聽見他輕聲念英文、法文,無縫銜接,轉折流暢,發音标準,心想這次賭對了,少爺從小飛來飛去,去個國外,給我們去菜市場一樣方便。
這下太好了,以後可以問問他,不要去打擾其他人了,主要是别人太忙了,自己有時一看别人那麼忙,自己也不好意思張口。或許同樣是實習生,彼此之間有更多的話可以說。
“徐先生,下班我請你吃飯去。”走廊裡來往的同事紛紛側目,大家都知道這位新來的徐先生寡言少語,卻沒想到實習生竟能邀約他。
其實衆人心裡都清楚,稱呼他"徐先生"不僅是出于尊重,更像是默認他身上那種不屬于職場新人的沉穩氣質——就像高懸在律所上空的弦月,清冷卻不容忽視。
徐正合上文件,起身時西裝外套帶起一陣風,“客氣了。”說完,沖着小張笑笑,露出眼尾若有若無的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