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的辦公室空蕩寂靜。徐正盯着電腦屏幕,網頁上關于法務助理的職責描述五花八門,有人說要精通各類法律文書,有人強調溝通協調能力,但反複被提及的,是對文件管理的嚴苛要求——标計、查找、擺放,一定要快、準、齊。
他摩挲着下巴,他打開檔案室的門,望着密密麻麻的文件櫃,深吸一口氣開始行動,自己還告訴自己,活要一點點幹,别急。
月光爬上窗台時,徐正逐步将項目資料按地域、時間、重新分類。牛皮紙袋上貼着不同顔色的标簽,藍色是境内項目,綠色代表跨境業務,紅色警示着特殊待辦。他蹲在地上反複演練檢索流程,當終于能在28秒内從成百份文件中抽出指定卷宗時,後頸已經沁出薄汗。
暮色降臨時,會議室隻剩徐正敲擊鍵盤的聲響。玻璃幕牆外的城市霓虹次第亮起,映在他專注核對數據的側臉上。直到身後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帶着雪松氣息的陰影籠罩過來。
“這麼拼?”武律将溫熱的奶茶放在他手邊,:“加班費算我的。”領帶松散地挂在頸間,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已經解開。
徐正這才發現,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外,幾個加班的同事正佯裝路過,不時偷瞄這邊的動靜。他抿了口奶茶,甜味混着奶香在舌尖化開。
武律含着糖輕笑出聲,溫熱的呼吸拂過他手腕:“現在知道為什麼要你管理後勤了嗎?”他擡手關掉會議室的頂燈,城市夜景頓時鋪滿整面玻璃,“這樣,别人就不會發現——”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徐正,“我對你的偏心。”
第二天清晨,徐正抱着一摞文件走進會議室,晨光透過落地窗斜斜灑在他熨燙筆挺的西裝上。會議桌旁零星坐着幾個提前到崗的同事,實習生小張正對着筆記本電腦發愁,見他進來,眼睛一亮:“徐先生,早安。”
他看向徐正,鏡片後的眼神意味深長,有些人,遠比表面看起來鋒利,徐正雖然話不多,但能感覺到他身上一種壓迫感,是一種自身優越,不張揚,不傲慢,但是你卻靠近不了他。隐約聽同事們說過,徐正的事情,他想象不到,這樣的事情會落在他身上,看着此時的徐正像一潭無争無波的淨水。
徐正颔首回應,西裝下擺掃過皮革座椅發出細微的摩擦聲。翻開筆記本,埋頭工作,以前的資料沒有經過系統的區分,熟練的人,能找到,其他人就很難找,如果好找,前期的劃分和區分标識要細化,隻有前期越細化,後期才能尋找的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