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分，徐正正在茶水間沖泡黑咖啡，身後突然籠下一片陰影。武律的氣息裹着雪松香水漫過來，溫熱的唇擦過他耳畔：“能習慣嗎？”

武瑞伸手取走他手中的糖包，：“不會就問，鼻子下面長張嘴，什麼都能解決。”玻璃倒影裡，徐正看見自己耳尖通紅，而武律已轉身離開，西裝下擺掃過他手背，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灼燙。

咖啡蒸騰的熱氣中，他快速浏覽着昨夜武律發來的工作要點，他翻開筆記本，皮質封面燙着律所的英文縮寫，鋼筆尖在筆記本上沙沙作響，一天的工作計劃全部詳細的列出來。

自己沒有做過真正意義上的工作，隻有在監獄裡面做過工，現在這個工作，昨天武瑞和他聊過，就是簡單的文件管理和誰要喝咖啡沖咖啡的輕松活，武瑞主動提到薪資待遇，徐正搖頭不清楚自己的期望是多少，以前做少爺時，沒有錢的擔憂，後來進入少管所，成年後轉入監獄，國家又給養着，管吃管喝，他不明白多少錢合适。

武瑞笑着說道：“肯定越多越好了，但是我們一定要明白，這個城市的最低收入是什麼，是保我們一日三餐可以生活的收入。比如我們的吃的，早上、中午、晚上，多少錢能吃飽，普通的住房多少錢可以租到，我們上班需要交通吧，我們的通勤費用，住房子的水電費，生病時，普通的藥品價格。每個城市都有最低生活标準，我們濱海是3000元。”

“那我呢？”他們倆人坐在書房裡，肩并着肩，頭挨着頭。

“你的，我們律所屬于有名氣的律所，别人托關系都進不來，但是你是我爸送來的，是要給他老人家面子的，去掉5險1金，到手工資是6500元，夠你生活的很舒服了，朋友小聚，喝點小酒，偶爾大的假期，國内遊，又看山又看水，吃喝玩樂一條龍，非常NICE。”

武瑞看着他頓了頓，等着徐正的頭腦能跟上，接着說道：“這是咱剛來的工資待遇，如果幹的好，我們升職又加薪，平時還有好多獎勵，幹的好表揚，做的不好，咱改正就行。”

“不罰款嗎 ？”徐正很認真的說道。

武瑞眉頭微皺：“獎的多，罰的少，一個公司，一定是要均衡制約的。”

徐正低頭垂眸，若有所思的樣子，武瑞輕輕的碰了他：“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徐正回過神說道：“争取升職加薪。”

武律忽然笑了，眼底的驕傲如同晨霧裡的光，刻意擡高的聲調帶着三分炫耀說道：“真棒。”他伸手拍了拍徐正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襯衫布料傳來，：“其實人的成長路上所獲得的感悟，是他的來到這個世上很重要的一課，學着自我成長，不要怕接觸新鮮的東西。當你成功的那一刻，你發現，再累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