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長時間沒有碰過了,剛開始,别太用力,頭會暈的。”男人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揉碎夜色,指腹殘留的煙草餘溫灼燒着徐正的皮膚。
武瑞轉身時,他看着武瑞從檀木抽屜裡取出兩顆太妃糖,糖紙被撕開時發出細碎的聲響。
徐正看出他的意圖,直接扣住他的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指如鎖鍊般纏繞,迫使武瑞不得不俯身與他對視。
雨幕在落地窗上蜿蜒成河,徐正仰頭望着武瑞驟然收緊的瞳孔,舌尖抵住牙齒輕笑出聲。
借着扣住對方手腕的力道,他微微起身,眼神中突然燃起一絲玩味,在太妃糖即将脫離掌心的刹那,含住那顆裹着糖霜的甜蜜。
溫熱的氣息撲在武律虎口,糖塊被咬碎的脆響混着含糊的低語:“要不要,分你點。”
武律喉結滾動着想要抽回手,卻被徐正咬住指尖輕輕一碾。徐正得逞的笑容像雨後初霁的陽光,帶着破繭而出的狡黠:“原來武律的手,比太妃糖還甜。”窗外驚雷炸響的瞬間,他忽然松開桎梏,歪頭将糖塊含住,任由甜味在齒間蔓延。
武律垂眸望着自己泛紅的指尖,忽然想起初見時,徐正獨在呆呆的模樣。那樣的脆弱,像株瀕臨枯萎的藤蔓。
而此刻在燈光下肆意張揚的人,正用帶着蜜糖香氣的眼神将他層層纏繞。
“幼稚。”武律轉身去整理幹淨的抽屜,聲音卻比平時啞了幾分。徐正盯着他緊繃的後頸,突然肆意的笑着,像足了做壞事高興的小孩,潮濕的呼吸拂過耳畔,武律握筆的手重重頓在紙上,洇開的墨迹像極了此刻亂成麻的心跳。
溫熱的糖果,甜膩的太妃香瞬間漫開,徐正噙着笑含着糖悠悠說道:“真好吃。”刻意将"吃"字咬得暧昧綿長,尾音像融化的糖漿,順着暧昧的氣流滑進男人緊繃的神經。
這一語雙關的話,讓武瑞心跳加促,武律握着鋼筆的指節驟然發白,紙面被筆尖戳出細小的褶皺。他猛地合上筆記本,金屬扣撞擊桌面發出脆響:“幹活去。”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卻掩蓋不住尾音的微顫。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月光透過雲層灑在他泛着冷光的側臉,映出睫毛下跳動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