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7點17分,當最後一組保潔背着設備離開時,他癱在柔軟的沙發上,盯着天花闆傻笑起來。
等笑夠了,打開手機,備忘錄上,井然有序的列着:加濕器、衛生紙,調味劑.....原來他早已在心裡演練過無數次,該用怎樣的姿态,把這個偌大的房子,變成真正的家。
每年見過一次,倆人沒有特别多的互動,但是徐正這種禁欲感的男生,痞痞的帥氣,會經常出現在他的夢中,長大後,自己好多年沒有回國了,漸漸徐正隻是他青春中的一個心悸的夢......
“徐先生,你以前是廚師嗎?"女助理喝着馄饨含糊問道。
“比廚師厲害。”武瑞突然開口,垂眸吹着有些燙的馄饨,“他是能把《刑法》條文背得比我還熟的...私人營養師。”
徐正扯着嘴角笑了笑,坐過牢的人每天都要背誦法律條文,腦子活泛一些的,都快成法律專家了。
武瑞咬開半透明的蝦餃皮,鮮燙汁水驚醒味蕾的同時,某個模糊的辯護思路突然清晰如刀。
辦公室的時鐘指向十一點,保溫桶被收拾幹淨,取而代之紅豆沙的甜香混着墨香在空氣裡發酵,武瑞望着徐正幫助理調試投影儀的背影,突然覺得那些複雜的資金鍊圖表,好像都沒有眼前這人遞來的酒釀圓子的這碗熱湯清晰。
辦公室頂燈突然暗下來,智能系統切換成夜間模式。
借着昏黃的燈光,武瑞的眼神放肆的看向徐正,徐正感覺到那種熱辣,他回望時,正好和武瑞對視着,武瑞扯着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他的眼神濃烈,徐正心裡一愣。
徐正回視着他,武瑞沒有退縮,一個灸熱,一個審視,最終是徐正轉向别處而告終,武瑞得意的笑了笑。
落地窗映出助理們伏案的背影,武瑞解開襯衫紐扣時,真絲布料掠過鎖骨泛起細微戰栗。
手機屏保還是去年在勃艮第葡萄園拍的,他摘釀酒葡萄時沾了滿手紫紅汁液,夕陽把他的白襯衫染成鮮豔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