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縫驚呼徐正的腰臀比接近古希臘雕塑，武瑞卻抽出鋼筆在訂單上添注："襯裡要真絲雙绉，他手腕容易起紅疹。"徐正怔怔看着那人筆尖遊走，忽然意識到這串數字精确複刻了自己病曆上的皮膚敏感指數。

當武瑞為他試衣間的玳瑁扣時，梧桐樹影突然在窗外搖晃，徐正分不清是武瑞的睫毛掃過了鏡面，還是自己的心跳震碎了光影。

店面的精品很多，徐正用指尖摩挲一件山羊毛大衣的下擺，布料很柔軟。

“過來。”他突然被人拉進更衣室，皮質長簾落下時卷起一陣檀香風。徐正的後背貼上冰涼的鏡面，看着武瑞解開他扣到頂的襯衫紐扣。

“呼吸。”武瑞的拇指按在他随吞咽滾動的喉結，另一隻手抖開墨綠真絲襯衫；“穿上。”

徐正的喉結在武瑞的拇指下不自在地動了動，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紊亂的心跳平複下來。武瑞的手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墨綠真絲襯衫遞到他身前。

徐正意味深長的看向他，緩緩擡起手臂，把自己身上的黑色毛衣脫掉，在監獄裡面天天健身、幹體力活，肌肉如山脈隆起，肩胛似青銅熔鑄的盾，腰腹線條像被風蝕刻的峽谷，每一道溝壑都暗藏原始的力量。

光線斜切過背肌，陰影在腰窩流淌成深潭，昏黃的燈光把白皙的皮膚染成蜜蠟。

襯衫的涼意瞬間包裹住肌膚，真絲特有的順滑質感讓他微微顫栗。

武瑞微微彎下腰，開始為他整理襯衫的下擺，動作輕柔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徐正垂眸，目光落在武瑞的發頂，那烏黑的發絲在暖黃的燈光下泛着微光。

“别動。”武瑞輕聲說道，溫熱的氣息撲在徐正的小腹，讓他的肌肉不自覺地收緊。

當武瑞跪着為他打理褲腳時，手指滑過小腿肚激得他輕顫。體溫在封閉空間蒸騰，徐正看見鏡中自己的耳尖與模特身上的胭脂紅羊絨同樣明豔。

武瑞站起身，與徐正四目相對。

“别咬嘴唇。”律師徐徐展開微笑，沾着檀香尾調的拇指指腹重重碾過他的嘴唇。

梧桐樹影突然發瘋般搖晃，或許是風，或許是徐正自己向後仰頭時撞碎了鏡中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