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倚着玻璃幕牆,看着路上的流光溢彩,淡淡的說道:“武律師對每個委托人都這麼體貼?”
武瑞打開恒溫酒櫃的手指頓了頓,本來到嘴邊的:家父說您需要監護。
他站直身體,看向徐正,帶着笑說道:“一般人還真沒你這個待遇,另外,我是您的司法援助律師,不是委托人。”
“知道,我現在是拴着狗鍊的狼嘛。”徐正忽然傾身向前,手肘撐在桌沿,:“聽說武律師經手的案子從無敗績?”
武瑞拿了瓶百利甜酒,走到徐正的對面,用同樣的姿勢,笑着說道:“還真是。”
徐正點頭笑笑:“我領教過了。”
武瑞眼尾的小痣在昏黃的燈光下異常漂亮,他淡淡的不帶一絲歉意的說道:“那真不好意思。”
打開瓶蓋的聲音,打破了這個不鹹不淡,有點火氣的氛圍,一股香味彌散在四周,百利甜酒融合了奶油和威士忌的味道,香甜順口。
武瑞走到冰箱處,取出冰塊和紅茶,放在倆個寬口玻璃杯裡,把百利甜倒進去,武瑞推到徐正跟前,眼睛明亮,帶着笑:“徐少,紅茶鴛鴦拿鐵微醺版,好喝的讓你沉醉。”
徐正挑眉盯着杯中棕紅與乳白交融的紋路,喉結微動,指尖摩挲杯壁凝出的水珠,他忽然短促地笑了一聲:“微醺.....好美的一件事。”他垂眸輕晃玻璃杯,讓百利甜的奶香與紅茶單甯在漩渦裡糾纏。
話音未落,他将整杯酒仰頭灌下大口,百利甜的奶香撞得牙齒發顫,紅茶的苦尾在舌尖洇開時,他閉着眼把杯子重重放在桌面:“謝了。”
武瑞看見他耳後未褪的青痕在燈光下泛着冷意,剛要開口,卻見徐正忽然捏着杯沿轉了個圈,剩下的半杯酒在離心力下劃出柔和的弧光。
他喃喃自語,酒杯在他手裡聽話的轉着圈:“不過你調的酒.....”他忽然擡頭,瞳孔裡映着冷光,像困獸盯着牢籠外的火種,帶着決絕孤勇的美,忽然笑了一聲,笑得肩膀直顫:“太甜了。”随後他别過臉去,喉結又重重滾動了一下,:“苦點沒關系,我...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