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蕤雖然上了馮紹良的馬車,但是警惕之心不減,它掀開馬車簾子,看到路況與今天早上來時不太一樣。
心裡有了盤算,表面依舊與馮紹良交談,趁他不備,掏出匕首,迅速架在馮紹良脖子上。
馮紹良吓得臉色蒼白:“淩兄,你這是做什麼?”
“馮兄,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白天你還提醒我小心章世秦,為何晚上卻與他聯手?”
馮紹良:“淩兄,你說這話我聽不明白。”
淩蕤把刀逼近他的脖子,馮紹良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不再抵抗:“淩兄,這才沒走多遠,你是怎麼發現的?”
“别問那麼多,你老實交代,為什麼這麼做?章世秦還有什麼計劃?”
馮紹良趕緊道:“下午第一堂課後,章世秦找到我,讓我把你騙去城外,事成以後,等我離開國子監會給我謀個好職位。如果不這麼做,日後隻要我落單,見一次打一次。他是萊陽公主和鎮國公的獨子,萊陽公主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姐姐,鎮國公手握三十萬大軍鎮守西北,我又怎麼敢得罪他?”
淩蕤:“把我騙去城外會做什麼?”
馮紹良:“我不知道。但是章世秦這個人嫉妒有才的人,如果有才的人不能為他所用,就會被他所害。他之所以被趕出國子學,就是因為禦史大夫的嫡子齊闵不想再幫他抄作業,去找老師告狀。之後齊闵莫名其妙在國子監裡上吊自殺了,我爹是順天府尹,他察覺齊闵的死有蹊跷,但是沒有證據,最後以自殺結案。”
馮紹良看淩長生聽了這麼勁爆的消息,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就知道淩長生也是個狠人,不然哪會随身帶刀子。
淩蕤要是知道馮紹良内心的嘀咕,她高低要解釋一番。她前世從小到大,見過各種霸淩,工作以後,校園霸淩也沒少見,有權有勢的家長的小孩就算把人打到尿失禁,也隻是賠錢了事,惡魔依舊一點事都沒有,這還是發生在她工作的那個學校。還有河北邯鄲那三個惡魔,把同學殺害了,也隻是一個無期,一個十二年,一個不予刑事處罰。
馮紹良還是不死心的問:“你到底是怎麼發現不對的?”
淩蕤:“我雖很少出家門,但是京城的地圖我曾經看過,我記得順天府在城東,而我家在城西,所以你家怎麼可能和我家在同一條街。”
馮紹良:“你既然早就知道,那為什麼還要上我的馬車?”
淩蕤:“我見過很多惡意,依舊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善意的,可能你家不住順天府,房子就是買在城西呢?事實看來我的善意終究錯付了。”
馮紹良聽了這話内心觸動,也有點惴惴不安:“淩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會傷害我的吧?”
淩蕤嘴角一勾,“讓車夫送我回淩家,不然你和我一起死!”
回到淩家後,淩安問淩蕤,“今天第一天去國子監,可還适應?”
淩蕤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瞞下來 ,她得罪了章世秦,她不确定淩安是否會保她,要是淩安逼她給章世秦磕頭道歉,日日寫作業做狗,那還不如不說。
反正章世秦再心狠手辣也隻敢暗着來,明着做殺人放火的事就算是皇帝也會被人诟病。
隻要小心提防,不落單,除了國子監就是國公府二房,章世秦找不到機會,時間久了,應該也就過去了。
要是他心胸狹隘,怼他幾句他就是過不去要報複我,那也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和淩安寒暄幾句,就回了二房,淩蕤找淩石,發現他不在。就去問張氏:“娘,淩石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