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日一般,屋裡隻熏了檀香。”
溫熱的吐息裹着若有若無的梅香,季蔚白心跳驟亂,後頸不知為何有什麼在突突跳動。
擡手方要碰上後頸,厘追先他一步指尖劃過他滾燙的腺體:“是後頸難受麼?我幫兄長揉揉。”
厘追手指微涼,指腹貼在後頸上時,季蔚白難耐地溢出一聲低吟。
“别,别按了。”
季蔚白猛地咬住唇。
那處被按壓的皮膚突然竄起一陣古怪酸麻,順着脊梁骨往下淌,激得他腳趾都蜷起來。
“明日還要早朝,你早些休息。”季蔚白轉為側躺着,反而正撞進了厘追含笑的眸子裡。
季蔚白心底竟隐隐眷戀方才的觸感。
“我抱兄長去沐浴?”厘追輕笑,将季蔚白攔腰抱起。
身上因曾出過汗,黏膩非常,季蔚白也就沒出言拒絕,順從地靠在了厘追懷裡。
再擡目,水霧氤氲,熱氣蒸騰而上。
季蔚白被厘追抱進水中時,溫熱的水流漫過腰際,輕輕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随之放松下來。
“兄長,我替你捏肩?”
季蔚白閉着眼,輕輕“嗯”了一聲,可當厘追的手真的按上來時,他卻渾身一顫。
頸後觸感太過于奇怪。
“别,不了。”
季蔚白下意識想躲,哪知厘追先扣住他的腰,将之牢牢按住。
“怎麼了?”厘追的唇輕貼在季蔚白耳畔,嗓音低啞,“兄長,可是我哪裡做的不好?”
季蔚白耳尖發燙,心跳快得不像話。他隐約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隻能含糊地應道: “你、你别按那裡。”
“哪裡?”厘追明知故問,指尖故意加重力道,在他後頸腺體上輕輕一碾。
“唔!”季蔚白猛地仰頭,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浴桶邊緣。
厘追眸色一暗,低頭吻上他的頸側,舌尖舔過那塊滾燙的皮膚,頃刻又流連往上。
“兄長,你身上好香。”
季蔚白猛然睜眼,厘追恰扣住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上來。
這個吻又深又重,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季蔚白被親得暈頭轉向,唇齒間嘗到一絲甜膩的味道,像是,藥?
“唔,你給我吃的什麼?”
“一點助興的。”
厘追幾下除去礙事的衣物,随之跨入浴桶中,水花濺射,季蔚白也沒了時間去思考别的。
那藥效發作得極快,不過片刻,他的意識便徹底模糊,隻能承受着厘追的親吻和觸碰。
水波蕩漾,霧氣朦胧。
季蔚白被按在浴桶邊緣,而身前卻是厘追滾燙的胸膛。渾身發軟,連指尖都使不上力,隻能任由對方擺布。
“阿追,不要。”
季蔚白聲音發顫,尾音被厘追的唇舌吞沒。
“兄長要将我推走麼~”
聞言,季蔚白難得眼前清明幾許。
罷了。
季蔚白無暇顧及其他,吻上厘追。
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敏感得可怕,稍一觸碰便戰栗不止。
厘追的指尖順着他的脊背下滑,最終停在腰窩處,輕輕一按。
“啊!”
季蔚白猛地仰頭,喉間溢出一聲驚喘。
他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體内燃燒,燒得他理智全無,隻能緊緊抓住厘追的手臂,指尖幾乎嵌入皮肉。
厘追低笑,吻上季蔚白的後頸,唇齒在那塊滾燙的皮膚上流連,感受着對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不能咬。”
季蔚白迷迷糊糊地搖頭,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往後靠,仿佛在主動迎合。
厘追見狀終于不再忍耐,犬齒刺破腺體。
“唔……”
尖銳的刺痛讓季蔚白渾身一僵,可下一刻,洶湧的快感便如潮水般淹沒了他。
瞳孔驟然收縮,季蔚白隻覺眼前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梅香鋪天蓋地地灌入血液,順着經脈流遍全身,最終在心髒處炸開。
他恍惚間聽見厘追在耳邊低語:
“小白……你是我的了。”
季蔚白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渾身酸軟,後頸隐隐作痛,可記憶卻像是蒙了一層紗,模糊不清。
他隻記得昨夜浴桶中……厘追似乎吻了他,之後的一切都如同夢境,破碎而熾熱。
“醒了?”
厘追推門而入,手裡端着一碗湯藥,神色如常。
季蔚白臉一熱,摸了摸後頸,卻隻觸到一塊微腫的皮膚,并無其他異樣。
“兄長昨夜非要我親你。”
厘追戲谑開口。
“怎麼……”
季蔚白頓時漲紅了臉。
好像哪裡錯了,可記憶太過混亂,再加上厘追坦然的态度,他最終隻能歸咎于——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