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一道模拟激光刺到他腰窩上,他避之不及,慢下這一步,便是步步慢,膝窩又挨上好幾下,不得已被迫蹲下單膝跪地,後面每一個攻擊都沒能避開。
于是,祁紳被這些激光束原地紮成刺猬。幸好隻是模拟,看着倒像是四面八方的聚光燈一同照到他身上。
他手撐在地上,眼一閉,狠心想:“算了,管那些做什麼,他哭不哭并不重要,喜歡哭讓他哭去。”
“萬一讓他查出點什麼來,我才是真的大難臨頭。”
最後一顆子彈打在肩膀上,打得祁紳往前踉跄了下,衣服被劃破了,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痕,是真彈!
他驟然起身,轉回去盯着子彈發出的方向,見着兩位上将。
羅哈達把手槍抛着玩,盯着祁紳已經降到零的模拟血條,揶揄道:“精力不集中,身法極亂,手腳僵硬,聯邦的上将,若都是你這種貨色,丢異獸群裡早被撕.爛了,渣都不剩。”
祁紳倏然蹙眉。
這話無疑正撞槍口上,他還真是落入異獸群裡,死無全屍。
但這次訓練,他确實打得很亂,也沒能避開羅哈達的子彈,擱實戰裡,他就是有三條命都得搭進去,就沒反駁羅哈達的話。隻是去把模拟器關了。
布萊恩着黑色軍裝,手插在兜裡,跟着走到總控台,嘴角揚起一個随意的弧度,狀似關心,實則看笑話,“祁紳上将,有煩心事呀?是不是跟家裡那位omega吵架了?”
祁紳拍着肩上的血痕,冷冷睨過去一眼,布萊恩很在意他跟羅伯柏希處于什麼樣的狀态,事出蹊跷。
布萊恩卻會錯意,哼笑:“看來還更嚴重,是不是到鬧離婚的地步。我就說他脾氣不好,這下你信了吧。”
他調節模拟器的數值,羅哈達抱着胳膊在一邊等,二人顯然也是要訓練。
“你們打架了?你打他還是他打你?我猜是他打你,上次你不就被他打到住院了嘛,連個小O都打不過,祁紳,你可真給我們聯邦丢人。”
祁紳沒繃住,笑了一聲,他是真不理解,當初新聞說他“家暴”,現在這事怎麼變成他被打到住院了?
“布萊恩,我提醒你一下,操心别人家事之前,先關心你自己。結婚都兩年了,你伴侶怎麼還沒給你懷上個小baby,你不行還是他不行,我就不猜是他的問題了,我覺得純粹是你不行。”
祁紳眉眼間笑意燦爛,輕描淡寫,說得布萊恩臉色瞬間青黑,給他投過去一個陰冷的目光。
祁紳忽略掉,哄着他似的,說:“不行就去治,别逞強。”
“……”布萊恩嘴角一抽,愣是沒能說出反駁的話,這兩年,他每次都把伴侶灌滿了,依舊沒懷上,一去檢查,他沒問題,伴侶沒問題。
唯一可能有問題的,估計是伴侶的魔法師身份。
想到這,布萊恩瞬間不氣了,“祁紳,你别高興太早,跟魔法師結婚,血統和基因不同,沒準存在生殖隔離,你也會有求子不得的時候。”
祁紳轉着手槍,手肘支在主控台上,“中心魔法城裡,那麼多已出生的雙血統小孩,你跟我說生殖隔離?自己不行就别亂推卸責任。”
這話說得有道理,布萊恩眸光凝住,瞬間陷入沉思。
是啊,這事跟生殖隔離沒關系,那他跟伴侶為什麼沒有孩子?
下一秒,祁紳神情凝固,也陷入沉思。
孩子?他跟羅伯柏希都要離婚了,哪會有孩子,就算不離婚,羅伯柏希願意給他生小孩嗎?
若是生一個小O,會不會長得跟羅伯柏希一樣漂亮。
一時間,兩個習慣互怼的已婚A,在這件事上陷入相同的困境,保持一樣的沉默。
羅哈達沒理解這種氛圍,左右瞥他二人,開口打破寂靜,嘲諷祁紳:“一躺躺半個月的人,手腳像個廢物,也隻能耍耍嘴皮子了。”
一次失誤,并不會打擊祁紳的自信心,實力永遠帶給他足夠的底氣,他淡定道:“廢沒廢,羅上将明天會知道答案。”
羅哈達擡手指他:“好,我就等着明天,合情合理合法合規律,好好地跟你打一場。”
他是想揍祁紳一場,祁紳心裡清楚,盯着他挑釁地哼笑一聲,算做回應。随即把手槍挂回去,打算走了。
布萊恩回過神來,看着從他面前經過的祁紳,目光挑釁,“可不隻是羅上将,我也想會會這位連Omega都打不過的聯邦上将,到底還剩幾分實力。”
祁紳捏着手腕停頓了下,如果不是格撒裡下明令,禁止軍官私下鬥毆,沒準他們已經打上幾百次了。
“歡迎至極。我太久沒活動筋骨,這次考核是個訓練的好機會,若是不小心傷到二位,多多擔待。”他說得保守,這明明是個互毆的好機會。
布萊恩眸光幽深,上下掃過他四肢,意有所指,“你放心,這都是小事情。可你剛出院,可能還有哪根胳膊哪條腿沒痊愈,萬一舊傷複發,也不能怪到我們頭上。”
祁紳便問:“有興趣簽個免責申明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