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虞蔚這個小徒弟就跟着藍城老師去認識各種專屬西流西斯大陸這邊的花草藥物了。
虞蔚每天醒來一直到修煉到中午,下午的時候便跟着藍城學醫,晚上再看看有關醫術的書籍,這樣一來,虞蔚的修煉速度變慢了幾分,所以與安瑾這半吊子的修為相差不大。
至于藍城之前提到過的那個治祝颍童嗜睡的方子,虞蔚發現那些花草藥物幾乎難吃的讓人說不出話,便尋有空的時候和安瑾一起琢磨着做成小點心讓祝颍童随身攜帶。
倒是周渝那個修煉狂,每天都很少見着他,最近貌似已經開始進階十六級了。
不知是不是那浮則的原因,祝颍童的修為也開始有了進展,現在準備進階二十一級。
就在安瑾和巫馬韶顔兩姐妹還在曬太陽聊天的時候,衆人竟感覺這大地都晃動了一下。
安瑾不禁瞪大了眼,“怎麼啦?地震了嗎?”她話音剛落,她們面前的空間竟然撕開一道縫隙,從裡面探出半個人影,黑發飛舞,紅眸張揚,正是窮奇。
“玩兒了這麼久還不回家?”窮奇半倚着身子,撩了撩黑發,慵懶的道。
“咦?到時間了嗎?”安瑾皺了皺眉,眼睛裡全是不舍,七十天這麼快就到了?
“還有四天,但是——你們作業做了嗎?”窮奇說的四天,自然是西流西斯大陸的四天,時距一換算,就隻有地球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
安瑾:Σ(`д′*ノ)ノ……∑q|Д|p……┌(。Д。)┐……(〃>皿<)……T^T……QAQ……
安瑾哀嚎一聲:“天哪!忘了這茬!我可是一點都沒做,完蛋了!”
安瑾簡直快哭了,她急忙打開之前巫馬韶顔給她們的通訊器聯系着祝颍童。
“怎麼了?”祝颍童的聲音從儀器裡傳了過來,那邊夾雜着森林中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和一些蟲鳥鳴叫之聲。
“童童童童童救命呐!”安瑾哭喪着一張臉,好不委屈。
祝颍童眨了眨眼,沒弄清楚怎麼回事。
“窮奇來了!……”安瑾語速飛快,迅速的将事情的前後告訴祝颍童。
“好,明白了,我馬上回來。”
虞蔚支支吾吾的開口,“阿瑾啊,反正現在回去也隻多一個小時,要不明天再回去吧?”
安瑾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嗯,好。”
入夜,海風拂面,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着礁石。竹林深處,不知是什麼器物,在深夜發出悠揚的曲調,緩慢而舒緩,沁人心脾。
月上當頭,虞蔚又是一個人坐在屋頂上,望着碩大的月亮有些惆怅。突然之間,虞蔚感覺眼前一黑,感受着那觸碰之間的細滑之感,她也沒有驚慌反而伸手握住了那雙手,随後輕輕笑了起來,心中的難受也散去幾分,“韶顔。”
“切,沒勁兒。”被認出來的巫馬韶顔悶悶的坐在虞蔚身旁,一同仰頭觀望星空,小臉看似波瀾無驚,心中卻是有千言萬語難以叙述。
“……怎麼了?”
“你們明天就要走了……我們還能再見面嗎?”巫馬韶顔靠在虞蔚肩頭,語氣委屈,好像快要哭出來一般。
虞蔚感覺她氣息不穩,想轉頭看看,卻聽見巫馬韶顔的聲音:“别動。”不想讓你看見我哭……
虞蔚頓了頓,抽出手攬住她的肩,語氣肯定的道:“能,肯定能。而且是……馬上。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這個少年女皇明明比她還小,承受的卻比她還多千百倍。她實在不敢想象,當初那樣一個十二歲的女孩,是如何承受起一個千萬人民的國家的?明明是同年紀的女孩……卻是那樣的孤獨寂寞……
“你說的!必須!不準食言!!”巫馬韶顔聲音帶上哭腔。
“嗯,我說的。”虞蔚下巴抵在巫馬韶顔的發頂上,輕拍着女孩的肩背。
木屋内,少女的長發極其柔順的搭在肩頭,繼而滑落在床沿,剛才将她驚醒的夢魇還令她心有餘悸。她目光幽幽不似尋常,她看着身旁熟睡的祝颍童,然後又轉頭透過窗子望向海面,精緻的臉龐上有着淡淡的哀傷,不知為何。
此夜,又有幾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