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臨錫原本拿着那個玻璃瓶晃來晃去的,在聽到沈經言的話後愣住了,他還奇怪怎麼會有人被椅子拌一下就扭到腰了:“為什麼是你去幹啊?你不是組長嗎?組員呢?”
沈經言無奈,封臨錫終歸是沒吃過苦:“因為東西很多呀,大家都有幹的。”
封臨錫聽完沉默了,難怪封遠不願意讓他待在後勤部,合着是不僅要幹腦力活,還得要幹體力活。
一想到自己在部門這段時間都沒幹活什麼特别累的活,估計都是因為沈經言心疼自己,封臨錫心中五味雜陳。
“你怎麼不說話了?”沈經言久久都沒等到回複,忍不住問道。
“啊哦,我在想藥店開門沒有,我去給你買藥。”封臨錫趕緊應道,生怕沈經言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八點多應該開了,我記得附近就有一家。”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封臨錫拿了手機就要出門。
臨走時沈經言喊住了他:“臨錫。”
“怎麼了沈哥?”
“大清早的外面冷,還起霧了,你要是不嫌棄就穿着我外套去吧。”沈經言記得封臨錫就穿了套比較輕薄的淺藍色套裝。
這番随意的叮囑聽的封臨錫心裡暖洋洋的,雖然冬日的清晨寒冷,可他卻感覺身心都被沈經言的言語包裹着。
有的人說起話來令人不适,例如封遠,而有的人說話卻夾帶的善意,例如沈經言。
“知道了,沈哥。”封臨錫雙指放在額頭做了個标志性動作,然後出門了。
一走出單元樓,封臨錫就被冷氣侵襲的裹緊了衣物:“媽呀,這也太冷了吧。”
也不知道這麼冷的天沈經言是怎麼騎車到地鐵站坐車的,不過現在他來了,開車不怕冷。
“嘿嘿。”封臨錫傻笑着出了小區,這一帶他就來過兩次,壓根就不熟悉,隻能用手機導航,好不容易才買完了早餐和藥,“以後這種事還是讓于意來做好了。”
沈經言躺在床上看着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卻遲遲都沒有看到封臨錫回來,一想到他可能迷路了就有些擔心。
“買個早餐不用這麼久吧?”
沈經言想起來去找人,可是他一動腰就痛,于是點開了微信想問問,可上面一堆未讀消息吓了他一跳,而且這些還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沈經言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上次才給錢沒多久,沈疆怎麼又來要錢。
可是如果不給的話難保不會發生上次那樣的事,看了眼餘額還剩五千塊,加上就快發工資了沈經言咬咬牙還是點開了對話框。
入目的是沈疆對自己的各種謾罵,各種難聽的話都有,簡直不堪入目。
沈疆:【沈經言你現在出息了是嗎?居然敢罵你老子是乞丐,要不是我你這個雜種早就餓死了,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都是賤人,你還聯合那個臭小子來挂我電話,不打一萬塊錢過來我跟你沒完,我呸——】
沈經言的手指一邊往下滑心就冷一分,臉色也越加難看,後面的話他都不想再看下去,手機被他憤怒的丢在牆上又反彈回來,屏幕上碎了一道裂痕,就像他們的父子情誼,碎裂了再也無法愈合。
“啊啊啊啊——”沈經言發出痛苦的哀嚎,不明白自己這些年以來努力盡力維持着父子之間的情誼,可沈疆卻把他當做一個可移動提款機。
他媽和沈疆離婚後就隻帶走了沈經野,而他則跟着沈疆,在沈經言的世界裡面他就隻剩下沈疆這一個親人了,這也就是他為什麼還會每個月給對方打錢。
但是今天沈疆的所作所為徹底擊垮了沈經言的心理防線,這麼多年他不想再忍了,冷靜下來之後他決定要和沈疆好好的談一談,這一次他不會再心軟了。
不過讓沈經言下定決心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封臨錫,因為從沈疆的話中不難猜到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誰。
所以為了不讓沈疆纏上封臨錫,他必須要做個了斷。
想起封臨錫還沒回來,沈經言又重新拿起手機想要給他發消息,不過他剛編輯好消息,還沒發出去門外就傳來青年的大嗓門:“沈哥!我回來啦!”
先聞其聲後見其人,封臨錫提着一大袋東西走了進來。
見到封臨錫回來了沈經言低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發問:“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唉,累死我了,這早餐店也太難找了吧。”
封臨錫說話的時候還喘着氣,等到把東西放桌子上後他就半靠在上邊休息。
“辛苦你了,要不是我受傷了你也不用這麼累。”
封臨錫搖頭:“這算啥呀,你都讓我搬過來住了,我買個早餐算什麼,以後還有什麼要做的你盡管吩咐。”
沈經言聽的一陣心酸,一個同事對待自己都比沈疆這個有些血緣關系的爹好。
在沈經言思緒飄忽的時候封臨錫又出去了一下,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兩個袖子給收了上去。
“你不冷嗎……斯,好冷……”沈經言話還沒說完他衣服就被封臨錫給掀了起來,後背一大片潔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你幹嘛啊?”
“給你上藥啊。”封臨錫揉搓了一下掌心提高手溫,然後把藥倒上去,語氣興奮,“我來啦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