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言用雙手捂住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面,整個人像沒了氣一樣。
“那個,沈哥……”封臨錫見狀想安慰幾句。
“你先别說話,讓我自己消化一下。”沈經言打斷封臨錫的話,繼續發呆。
封臨錫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沈經言狠狠地頭腦風暴了一下,他知道自己酒量沒有那麼好,可是從沒發過酒瘋啊,昨天怎麼就,怎麼就……
“啊啊啊啊啊啊——”
他突然大叫,吓得封臨錫都抖了一下:“沈哥,其實我不怪你的。”
沈經言生無可戀的把臉給捂住:“我求你别說了好嗎?你昨天為什麼要管我啊,直接把我扔大街上好了。”
“你是我上司,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呢,況且我今天就要搬過來了呀。”封臨錫提醒道,試圖告訴沈經言,他們兩個就要住一起了。
“對哦,要不你先别過來了?我現在沒法面對你。”沈經言說的時候語氣平靜,也不知道是真話還是假話。
封臨錫一聽着急了,他趕緊在沈經言身邊蹲下:“不行啊沈哥,當時可是你自己說要讓我搬過來的,你現在這麼做不是言而不信嗎?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而且我已經退租了,你不讓我住我可就無家可歸了。”
封臨錫的語氣和眼神不禁真摯還可憐,聽的沈經言都心軟了:“我開玩笑的,你和搬家公司說好了幾點啊?”
封臨錫看了眼時間:“下午一點這樣。”
“現在幾點?”
“八點多。”
“那還有時間,我去買早餐,你要想住下來就把昨晚的事情全都忘幹淨明白嗎?”沈經言指的封臨錫的鼻子“警告”道。
封臨錫微笑着點頭:“好,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既然沈經言要自己忘記,那昨天沈疆打電話過來的事情也不要提好了。
沈經言心裡那些不好意思的情緒減弱了不少,他扶着椅背站起來,打算去早餐店買早餐,結果人還沒站直就因為腰部突如其來的疼痛又重新跌回了座位上。
封臨錫沒有錯過他的表情,連忙詢問:“你摔到腰了?”
沈經言抿唇強裝鎮定,嘴上說沒事,實際上動都不敢動,生怕會牽動那個疼痛的點。
封臨錫很顯然是不信的,他加重手中的力道在沈經言背上不停的遊走,終于在某個位置時客廳中有人忍不住發出了啊的一聲。
沈經言趕緊捂住嘴,緊張的看着封臨錫。
“沈哥——”封臨錫語氣沉了下來,“你為什麼要假裝一點事都沒有,逞強隻會加重你的傷勢。”
沈經言小聲的說:“我不需要你照顧我,我比你大……”
“幹嘛?年紀小就不會照顧人了?”封臨錫生氣的打斷了沈經言的話,雙臂一攬就把人從椅子上抱起,然後朝着卧室走去。
“你做什麼啊?”沈經言想下來,可是他一動腰就疼,隻能乖乖地在封臨錫懷中不亂動,可是嘴上卻沒有停下來過,“你不用抱我,我有手有腳的。”
封臨錫沒理他,房子不大,加上封臨錫手長腿長的不到一分鐘就回到了房間内。
沈經言就隻能眼睜睜的看下封臨錫給自己調節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這個姿勢可以吧?如果覺得不舒服我再給你調節一下。”
沈經言臉有些紅,目光轉向沒有封臨錫出現的地方:“挺,挺好的,就這樣吧。”
“你藥箱在哪?”封臨錫彎下身子,那張臉赫然出現在沈經言面前,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你要那玩意幹嘛?”
“找活絡油給你擦一擦啊,你這樣子肯定不會願意去醫院的。”
沒想到封臨錫把自己心裡的想法都猜了個透,沈經言感覺臉上的溫度更高了,他想起身給封臨錫指位置,可是現在不允許他這麼做,就隻能用嘴:“在冰箱上面。”
“行。”封臨錫起身,房間内傳來一陣拖鞋遠去的聲音,不一會那聲又靠近。
因為背對着封臨錫,沈經言就隻能聽到對方翻醫藥箱的聲音,還有他嘴邊的碎碎念:“你這是百寶箱啊,怎麼啥都有,你是不是經常生病啊?”
一提到這沈經言的心情低落了起來:“嗯,去醫院太貴了,所以感冒發燒什麼的我就直接自己吃藥了。”
“沈哥,真看不出來你這硬朗的身體居然經常生病。”封臨的語氣錫頗感意外。
沈經言露出一抹苦笑,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卻是輕松的:“你還年輕,見過的人也少,所以沒看出來也不奇怪。”
“嚯,你這活絡油怎麼都用光了?”
封臨錫提起空溜溜的玻璃瓶,隻有底部還殘留着一些紅色液體,瓶蓋所散發的藥味熏得他皺眉。
沈經言想了一下:“應該是上次幫忙卸貨的時候扭到腰然後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