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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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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先生你好,我是你今天的聲樂老師古谙。”

古谙對被助理帶進琴房的隋漠開口自我介紹。

她站在海因茲曼水晶鋼琴前,陽光自穹頂的霧面玻璃天窗傾洩而下,在棕色木地闆上鋪開一片粼粼的光潭。那些原本刺目的光線經過磨砂質感的過濾,在空間裡流轉成一種溫潤的明亮。

古谙身着白襯衫與筆直西裝褲,身形修長。烏黑發髻一絲不苟,幾縷碎發垂落耳際。金絲眼鏡後,淺棕眼眸沉靜如水,笑容溫和。歲月在她眼角刻下細紋,卻更添從容氣度,眉宇含笑,印證着"歲月從不敗美人"的風韻。

古谙教授是華國聲樂界的傳奇人物,18歲稚齡便以驚人天賦斬獲世界歌劇大賽——Operalia冠軍,成為亞洲首位獲此殊榮的歌唱家。華國一級歌唱家、港澳金針獎三連冠得主。“天生的威爾第演唱家”,現任中.央音樂學院和魔都音樂學院教授,門下弟子占據華語樂壇半壁江山。兩所學院在招生宣傳時,常以她陳列室的無數獎杯作為金字招牌,吸引無數懷揣音樂夢想的學子。

"古谙老師???"

隋漠的腦子嗡的一聲,瞳孔驟然收縮,被震得神魂俱顫,喉結滾動了幾下才發出聲。他下意識眨了眨眼,又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掌心——尖銳的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幻覺。

謝小姐竟然請她來給我上課!

他的喉嚨不自覺地發緊,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散了這突如其來的幸運。胸腔裡翻湧着難以置信的震撼,思緒如潮水般激蕩,最終隻化作一個念頭——

我何德何能?

那可是古谙教授啊!華國聲樂界的傳奇,無數音樂人終其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存在!

這哪是燒高香能求來的機緣!這怕是祖墳冒青煙、祖宗十八代積德都未必能換來的造化!

隋漠下意識地整了整衣襟,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才向古谙老師微微欠身,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古谙老師,您好。"

他面對古谙的姿态拘謹而謙卑,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袖口,目光低垂又忍不住悄悄擡起。一米九的個子此時此刻卻局促得像見到教導主任的小學生。古谙溫和而沉靜的目光很好地安撫了他連呼吸都放得極輕的無所适從。

古谙輕笑了一聲,那聲音如山間清泉般溫潤流淌,帶着令人安心的韻律。

"别緊張。"她的嗓音溫柔,"我也和你一樣,是食五谷雜糧長大的平凡人,面對我不用這麼拘謹。"說罷眨了眨眼,帶有年長者特有的包容。

"我聽過你的歌聲,"古谙手指輕撫海因茲曼的琴蓋,"那種未經雕琢的天然質感,你擁有了很多科班生都難以企及的靈氣和天賦。"

“Vannia小姐找上我的時候,我本來是打算拒絕的。雖然她開出的價碼讓人難以拒絕,但手下帶着的那群皮猴就夠讓人操心了。她最後送給我一疊黑膠唱片,請我聽完。”說到這裡古谙停頓一下看着他的目光幽深而複雜,“不出所料——全是你唱過的歌,從第一首到最後一首。”

“孩子,你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人。”

隋漠站在那裡,像被燙傷般顫抖。

他接住了一份毫無理由的饋贈。指節先于意識蜷縮起來,像是要防禦某種甜蜜的侵襲。那人遞來的愛意溫度太赤.裸了,沒有藏在交易的天平上,沒有躲在時機的算計裡,就那樣熾熱地攤開着,像心髒平淡地跳動。

世界在這一刻陷入安靜,他聽不見任何聲音。

沒有權衡利弊,沒有等價交換,沒有他早已習慣的冰冷計算。這份愛來得太不講道理,像一場突襲冰凍山谷的春風,伴着呦呦鹿鳴不由分說地撞開封閉的心門。

愛意輕輕拂過眉梢,撫平一道道看不見的久遠傷痕。

“愛不是交易,不需要值得不值得。”

這一刻,隋漠忽然明白那晚謝小姐說他值得所有的東西——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感情,不需要他踮起腳尖去夠,不需要他剖開自己來換。它就這樣毫無預兆地降臨,像一場遲來的救贖,而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學會接受。

被愛的感覺——像站在懸崖邊卻被人抱緊了腰,終生囚徒突然摸到了鑰匙的輪廓。世間所有關于代價的交換在無條件偏愛的強光裡消彌,隋漠在這束隻照亮他的光裡第一次看清自己陰影的形狀。

“咚!”

鋼琴琴鍵被按下,突然發出的沉重顫音喚回了隋漠的神志,将他從愛意的沉淪裡拉扯回現實。

"鑒于你從沒有系統性地學習過聲樂課程,我們先從基礎音準開始。"古谙單手搭在琴鍵上,指尖随意地按下一組音階,清亮的琴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蕩開。

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

你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讓我知道自己愛你的時候還能讓我更愛你!

謝小姐!

愛意如獠牙撕咬着五髒六腑,憑空生出的痛苦讓隋漠的身體微微發顫,手指攥緊,骨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他死死盯着地面,仿佛要從木紋中汲取勇氣。

"老師,可以等我十分鐘嗎?就十分鐘......"他擡起眼,眼底燃燒的熾熱近乎偏執的,"我想去見......"

"謝"字卡在喉間,像一團灼熱的炭。舌尖抵住上颚,卻怎麼也推不出那個簡單的音節。他忽然意識到——光是念出她的姓氏,心髒就疼得發緊,愛意化作細密的針随着脈搏紮進血肉。

「我想見她。」

這個念頭在胸腔裡橫沖直撞,撞得肋骨生疼。他幾乎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晚香玉,看見她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影。

「我要見她。」

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所有理智都熔化成滾燙的岩漿,在血管裡奔湧叫嚣——去抓住她的手腕,把那個總是對自己微笑的人按進懷裡,直到兩個人的骨骼都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現在!立刻!馬上!」

窗外長風驟起,像灌入心腔,一片梧桐葉從穹頂打着旋墜落。這細微的動靜像利刃劃開哽塞,隋漠終于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去見謝小姐。"

最後三個字輕得像歎息,重得像誓言。

“上一個這麼做的人,在我的選修課是0分。”古谙嚴厲地看着他,眼中閃過了然,聲音裡藏着隻有過來人才懂的溫柔:“但是,去吧。”

“我不能阻止一個被愛的人去見愛他的人。”

話音剛落,隋漠轉身沖出琴房,急切得一秒也不肯停留。

當人以極限速度奔跑時,身體與意志的邊界被徹底撕裂。

「謝小姐!」

心髒像一台過載的引擎,瘋狂撞擊着胸腔,每一次跳動都仿佛要将肋骨震碎。血液在血管裡沸騰,耳膜鼓脹,世界隻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呼嘯的風聲。肺部像被火灼燒,每一次吸氣都帶着血腥味,可氧氣永遠不夠,肌肉在缺氧中尖叫,乳酸堆積如刀割。

「謝小姐!」

雙腿早已失去知覺,隻剩下機械地擺動,仿佛不屬于自己。地面在腳下模糊成一片流動的影子,汗水刺痛眼睛,視線搖晃,可大腦卻異常清醒——一種近乎冷酷的清醒,逼着你直面痛苦,計算着還能再撐幾步。

「謝小姐!」

意志開始崩塌,又重組。腦海裡有個聲音在嘶吼:"停下!停下!"可另一個聲音更狠,更冷:"繼續,否則你什麼都不是。"身體在背叛,靈魂卻在燃燒。你咬緊牙關,嘴角嘗到鐵鏽味,指甲掐進掌心,用疼痛對抗疼痛。

「謝小姐!」

最後的沖刺像一場瀕死的狂歡。世界失聲,色彩褪去,隻剩下終點那條線在視野裡跳動。你感覺自己在墜落,又像在飛。然後—— 黑暗。寂靜。

“謝小姐!”

你擁抱住了神明。

在她的懷裡哭泣。

隋漠将臉深深埋在謝明夷的頸窩,滾燙的淚水浸濕了她昂貴的衣物。他渾身顫抖,像隻受傷的小獸般嗚咽着,雙臂卻将她箍得死緊,要将她揉進骨血裡。

會客室裡的謝明夷對突然沖入的懷抱先是一怔,随即溫柔地回抱住他。她輕柔地梳理着他被汗水浸濕的黑發,在他耳邊低語:"怎麼了?"聲音裡含着心疼,"怎麼跑得這麼急。"

陽光透過雕花窗棂,為相擁的兩人鍍上金邊。謝明夷身上若有似無的晚香玉氣息,讓隋漠隋漠喉結滾動,努力克制着顫抖。他擡起頭,眼眶通紅,綻放出前所未有的明亮笑容,萬千愛意想訴說出口的話在此刻卻簡單地化作一句:"謝小姐。"

“嗯?”

“謝小姐。”

“嗯。”

“謝小姐。”

“嗯。”

……

隋漠一句一句叫着謝明夷,謝明夷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但還是不厭其煩地回應着。

由始至終,謝明夷什麼都沒有問,隻是溫柔地安撫他。

良久,隋漠輕輕松開謝明夷,深深地看了一眼謝小姐,和她吻别後轉身快步走向琴房。

推門時,他的腳步已經恢複了沉穩,隻有微紅的耳尖洩露了方才的情緒波動。

古谙正坐在鋼琴前翻閱樂譜,聽到動靜擡起頭,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淺藏着揶揄:"見到了?"

被打趣的隋漠紅着臉點點頭,然後端正地站到鋼琴旁,雙手自然垂落。陽光透過玻璃穹頂,在他完美的側臉投下斑駁光影,照亮他那雙濕紅的眼。

古谙指尖輕點琴凳,"來,我們先做一組發聲練習。"

"放松肩膀,"古谙的聲音如清泉般流淌,"想象你的聲音是一縷煙,從丹田緩緩升起。"她彈下一個C凋,"跟我唱,啊——"

隋漠閉上眼,跟随琴聲發出第一個音。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像初春破冰的溪流,帶着生澀的清澈。

"很好,"古谙微微颔首,"注意氣息要像紡線一樣均勻。"她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音階如珠玉般滾落,"現在,跟着音階往上走。"

随着練習的深入,隋漠的呼吸漸漸平穩。古谙的教學方式如她的人一般——嚴謹中帶着溫度。她會突然停下指出他喉結的微小顫動,也會在他唱準一組難音時露出贊許的微笑。

"你的音色很有特質,"課間休息時,古谙遞給他一瓶水,"像未經雕琢的玉石。"她取下眼鏡擦了擦,"但技巧就像琢玉的刀,能讓天賦綻放更耀眼的光芒。"

隋漠雙手捧着水杯,忽然問道:"老師當年第一次登台時,也會緊張嗎?"

古谙輕笑出聲,眼角的細紋舒展開來:"我在Eurovision Song Contest比賽前夜,差點把室友的洗發水當蜂蜜水喝了一口,她攔住了我。"她眨眨眼,"後來成了我的專屬鋼琴伴奏。”

下午的陽光漸漸西斜,琴房裡的影子越拉越長。當時鐘指向三點時,古谙合上琴蓋:"今天就到這裡。回去後要做腹式呼吸練習,每天二十分鐘。"

隋漠鄭重地鞠躬緻謝,轉身時卻聽見古谙又補充道:"對了,下周的課..…"

她眼中閃過狡黠的光,"可以請謝小姐一起來。我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你跑出那樣的速度。"

走出琴房時,隋漠摸了摸發燙的耳朵。

走廊盡頭,換了衣服的謝明夷正倚窗而立,陽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聽到腳步聲,她轉過身,唇角揚起溫柔的弧度:"學得怎麼樣?"

“很好。謝小姐我等會要出去一趟可以嗎?”隋漠快步走向她。

“我讓格蕾絲備車。”

“我可以讓朋友在南灣區買房子嗎?”

“可以。”

“謝小姐我可以親你嗎?”

“可以。”

未訴出口的愛意,全都融化在陽光裡。

街角咖啡廳的露天座位上,陽光透過梧桐葉留下斑駁光影。被茂密花牆隔斷外界視線的角落,隋漠的入座引得周圍客人頻頻側目。

隔壁桌的女士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白色桌布上洇開一片褐色污漬;路過的侍應生看得入神,差點撞上送餐的同事。咖啡館老闆是一位留着絡腮胡的法國人,甚至特意送來一份免費的馬卡龍,用法語贊歎道:"Comme un prince de conte de fées(像童話裡的王子)"。

隋漠不自在地轉了轉戒指,他低頭抿了口咖啡,陽光穿過他濃密的睫毛,在臉頰投下扇形的陰影,襯得皮膚如瓷器般細膩。塗是非來到他面前挑眉上下打量着他:"被歌總養得不錯啊。”

“咳咳咳。”塗是非見面第一句話就讓隋漠差點被咖啡嗆死。

他靠在藤編椅背上咳嗽,午後陽光為他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暈。剪裁精良的霧霾藍真絲襯衫——這是謝明夷特意請米蘭的Loro Piana老師傅為他量身定制的,采用16毫米的極品小山羊絨混絲面料,在陽光下會泛着珍珠母貝般的光澤。袖口處用同色絲線繡着他名字的縮寫"S.M.",針腳細密得幾乎看不出痕迹。

Cartier特别定制的金色镂空戒指,内圈刻着謝明夷的私人徽記——纏繞着荊棘的知更鳥。Patek Philippe的Calatrava系列腕表,表盤是罕見的青金石材質,在光線下會浮現出如夜空的深邃藍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鎖骨間若隐若現的Buccellati祖母綠吊墜,寶石被雕琢成一片梧桐葉的形狀,葉脈用密鑲鑽石勾勒,在陽光下閃爍着細碎的光芒。

"你這身行頭…..."塗是非坐下吹了個口哨,"漠子,苟富貴,勿相忘啊。”

“你讓我覺得約你見面是讓你有機會嗆死我的。”隋漠給他一個白眼,用紙巾擦掉咖啡,“最近如何?”

"托福,不說日進鬥金也能少有富餘。"塗是非大大咧咧地坐下,促狹地眨眨眼,"畢竟現在整個音符都知道——'歌總養了隻會唱歌的金絲雀'。"

隋漠聞言又嗆了一下,咖啡差點灑在價值六位數的襯衫上。

隋漠橫他一眼,徒是非當即收斂了不正經的神色,保證自己不再口花花。

交談間隋漠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手上有錢的話就買南灣區的老房子。”

塗是非聽到南灣區這個地方皺眉,他記得是一個無人問津的老城區,設施老化地理位置偏僻,房地産商都不跑那裡開發,一看就沒油水可撈。但,塗是非覺得隋漠這話别有深意。

“行,我回去就辦。”塗是非點頭,他不是多嘴多舌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蠢人,“要跟老徐提一下嗎?”

“随你,不過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他工作離職後,這兩人幫他良多。至于其它人,隋漠沒興趣去管。

“過幾天就是你生日,要不要跟大家聚聚。”塗是非提議,雖然他知道隋漠根本沒有想過的意思。

“沒興趣。”隋漠垂眸,每年這個日子總會讓他想隋天珹那個爛人渣滓。

與塗是非在咖啡館門前道别後,他讓司機送他去了那天看到的珠寶店。推開沉重的玻璃門,撲面而來的冷氣裡夾雜着淡淡的皮革與金屬的氣息。隋漠取下口罩時引發點騷亂,經理安娜出現讓它店員回歸各自的崗位,自己服務這位客人。

隋漠目光鎖定在玻璃櫃中那枚祖母綠戒指上。寶石在燈光下流轉着深邃的綠芒,像極了謝明夷偶爾望向他的眼神。他修長的手指在玻璃上方懸停,最終落在那枚祖母綠戒指上。

"請給我看看這枚。"他的聲音很輕,引得附近的店員頻頻看他。

安娜——這位在卡地亞工作了二十年的資深經理顧問,用專業的目光快速打量着眼前的年輕人。

"先生好眼光。"她胸前的名牌在燈光下閃着微光,"這是我們的鎮店之寶,需要為您詳細介紹嗎?"

隋漠點點頭,目光始終未離開那抹翠色。安娜敏銳地注意到他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Calatrava,以及襯衫袖口若隐若現的定制刺繡。

"請随我來VIP室。"她做了個優雅的手勢,"這枚戒指值得更私密的鑒賞環境。"

穿過鋪着波斯地毯的走廊,隋漠被引入一間以香槟金為主色調的貴賓室。整面牆都是防彈玻璃打造的展示櫃,角落裡擺着一架三角鋼琴,房間裡正播放着德彪西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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