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全程的唐初夏隻想掩面奔走。
喝酒誤事啊。
唐初夏完全陷入社死情緒中,腳趾頭已經在鞋裡快摳出一套皇宮别院。
面對臨安公主和剛子略帶崇拜的眼神,她還要竭力恢複冷靜,頂着紅得發燙的耳朵雲淡風輕道,“承蒙公主錯愛,在下才學不值一提。”
臨安公主急了,“怎麼會,我看了剛子帶回來的詞,那首水調歌頭寫得是極好,本宮從來沒見過如此有才之人!”
“那首詞并非在下所寫,隻是在下在一本古籍上偶然窺到的。”古籍名為《高中語文》。
臨安不信,隻當對方在扯謊婉拒自己。
“你既然能窺得一首,自然還能窺得更多首。主要你助本宮拿下萬國詩會頭籌,這些東西全都是你的!”臨安一揮手,有幾名侍衛擡了箱東西上來。
唐初夏下意識望去,差點被金燦燦的光芒閃瞎了眼,是……一大箱黃金!
臨安公主循循善誘,“當然,即使沒有拔得頭籌,也不是你的錯,本宮自會承擔。隻要能讓本宮展露頭角,這些也都歸你。”
唐初夏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承蒙公主擡愛,在下鬥膽一試。”
笑話,誰能拒絕會發光的甲方?
……
……
許家小院。
一夜沒睡的許七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昨夜在影梅小閣,場景太過混亂,他一個沒注意的功夫小夏就不見了。
聽閣裡的媽媽說,看到小夏被兩個姑娘帶走了,然後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媽媽說這話的時候還用帕子捂着臉滿是促狹,“美人美酒佳公子,還能發生什麼,不就是那些花前月下,春宵一刻。楊公子你啊,屬實是太不解風情了。”
聽得許七安額頭青筋直冒,差點一間間去敲門找人,最後還是宋廷風朱廣孝還有浮香姑娘差的人一起才齊心協力将他攔下,連宋廷風都安慰他,“白菜總有被豬拱的一天,早來晚來都一樣。”
于是許七安睜着眼在許家小院枯坐了一夜,眼底泛青。
唐初夏狗狗祟祟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許七安跟關二爺一樣守在院裡,臉黑得吓人。
她好奇問,“大清早的就有人讓你不痛快?”
許七安正想說不就是你嗎,突然注意到她身上衣服沒換也沒亂,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又繞了回去,盡量語氣平常,“你昨晚去哪了?我和宋廷風他們擔心了你一夜。”
唐初夏這才想起這茬,有些心虛,“抱歉,昨晚喝斷片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話沒說完,許七安就已經湊了過來,高大身影像隻小倉鼠似的在她身上嗅來嗅去。總覺得平日好聞的清新皂角味裡好像混進了脂粉香。
“……醒來就在一張床上。”
許七安一驚:“!”伸手就要去檢查她身上的痕迹。
唐初夏連忙交叉手護住自己衣襟,“喂喂,你想到哪去了,是公主别院,臨安公主府上。”
許七安眸光深深,“小夏,咱們說好不吃軟飯的。”怎麼一吃還吃上頂級的了。
唐初夏:“……”跟這厮解釋不清了怎麼回事。
她深吸一口氣,終于把來龍去脈跟許七安講清楚了。
“所以你算是拜在了臨安公主門下。”見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理智終于又占據了許七安的智商高地。
他單手抱着胳膊,支着下巴梳理,“臨安公主想要詩詞,是想在萬國詩會上一鳴驚人。而往年都是懷慶公主拔得頭籌。臨安公主想比過懷慶公主。而臨安公主跟太子是一母所生……”
“該不會給你惹麻煩吧。”回來的路上唐初夏也想到了這茬,要知道,推薦許七安進打更人的正是長公主懷慶。
許七安見她眉頭微蹙,知道她在擔心自己,不由莞爾一笑,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放心,就咱們兩個小蝦米,還牽扯不到皇室的爾虞我詐上。況且給臨安公主寫詩的是夏安公子,跟你小夏有什麼關系。”
對啊,你們要抓的是魯迅,跟我周樹人有什麼關系。
唐初夏心下稍安。
許七安狀若無意地問起,“對了小夏,我正好想問,你的題字為什麼是夏安?夏我知道,你的名字,安是……”
唐初夏:“……”
不er……
咱們這頁能翻篇嗎,b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