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井裡有很多屍骨?”
晚上回家,許七安摸着下巴聽唐初夏說了案情,帥臉一臉沉思。
唐初夏歎了口氣,“是啊,有陳年的也有新的,擺的方位也很詭異,聽仵作說,按身量看都是小孩子的。”
不管什麼朝代,對幼童的傷害總是會更讓人難受一些,因為與施暴者之間力量上完全不對等。
果然許七安也默了,看起來同樣不好受。
唐初夏補充,“朱縣令一籌莫展,據說已經給京城遞了折子,同時打算向打更人求助。”
“打更人?”
“說不定會讓你來協助。”
這回輪到許七安歎氣,“我也想。誰知道我那上司對我有什麼成見,今天光讓我看卷宗了。”
說明天還是看卷宗,後天也是。這打更人進了跟沒進有甚分别?
說好的巡邏抄家監察百官呢?!
唐初夏安慰他,“也許是看中你的破案能力呢許sir?”
許七安被這聲“許sir”叫得眉開眼笑,順手彈了個響指:“有事call我,24小時待機。”
夜聊完,兩人各回各床。
白天許二叔給許七安打了一張新床,也不知道怎麼,順帶給他們打了個隔斷,把原本寬敞的房間隔成了兩間,兩張小床各擺一間,室友秒變鄰居。
兩人還不知道是因為許平志昨天夜裡目睹了他們屋頂上黏糊糊的喝酒,隻當是為了住着方便。
這熟悉的隔斷房,這熟悉的鴿子籠——有種回到現代的親切感了。
穿越前後都是打工牛馬的唐初夏适應良好,躺在小床上美滋滋的,就差睡前玩會手機了。
可惜她沒手機,許七安倒是有,就是兩人至今沒研究出來怎麼用。
一夜無夢。
第二天,朱縣令果然差王捕頭去打更人求助,作為第一發現人,唐初夏也被派去一起。
打更人衙門的朱漆大門前。
唐·不會騎馬·被綁在馬上·初夏雙腿發軟地從馬背滑落,扶着石獅幹嘔不止。
光知道自己暈車了,沒想到還暈馬啊。
好不容易緩過來,王捕頭已經前去跟守門人搭話了。
“又是長樂縣?”守門的銅鑼有些不耐煩,“上個月不是剛來過?”
——說的是上個月許七安在茶館核查時碰到有人意欲劫囚,挺身而出卻被群毆,最後長樂縣衙門跑來跟打更人求助。
王捕頭陪着笑臉,腰彎得極低,“這次确實是出了大案子,如果不是幹系重大,我們也不敢叨擾各位。”
正說着,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刺得唐初夏眯起眼。
“你們是什麼人,在我打更人衙門門口何事?”英氣逼人的女聲響起。
唐初夏定睛一看,隻見一位身材颀長、雌雄莫辨的女子傲然而立,身着金色戰甲,甲胄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她眉眼間透着股英氣,眼神銳利,指尖轉着的銅錢突然抵住唐初夏下巴:“這小捕快倒是生得俊俏。”
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唐初夏汗毛直豎。
危險危險危險!
這人看她的眼神,活像屠夫打量待宰的羔羊。
“這位大人,我們是長樂縣的,我是縣衙王捕頭,這位是我手下的快手唐初夏。”
王捕頭趕忙上前一步,抱拳行禮,态度恭敬地介紹,“這次來,是因我們縣裡出了件大事,特來求打更人衙門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