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榮傅想。
“那麼我會松手的,小也。”榮傅突然壓低聲音,在連廊中段停下腳步。他抱着邬也轉向欄杆,下方街道上的車輛和行人渺小如蟻。
邬也瞳孔微縮,在榮傅懷裡掙-紮起來:“讓我下來!”
“不。”榮傅的兩隻手臂像鐵箍一樣鉗着邬也的腰背和膝彎,勤于鍛煉又身材高大的他想制住邬也太輕松了,和抓起一隻真的小貓沒什麼區别。
“小也,抱緊我。”
他托着邬也的屁-股,将少年繃直的腳尖抵在欄杆上面,臉上神色堅定,仿佛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會松手。
邬也的呼吸變得急促,他難以置信地發現,榮傅在戲弄他——用這種幼稚卻有效的方式,提醒他現在的處境。
他不過是個主動送上門的玩物,獻出新奇的身體換取權貴的庇護,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格。
連廊很高,風吹得獵獵,從他們之間穿過。
邬也好像腺體都不疼了,氣得全身都在發-抖。他低頭狠狠一口咬在了榮傅脖子上,憤怒地撕咬起榮傅的側頸,但也不得不将雙手環上了男人的脖子。
他妥協了。
“乖孩子。”榮傅低笑出聲,後退幾步離開欄杆。雖然他已經聞到了自己的頸肉被邬也咬傷的血腥味,但作為一次馴服野貓的代價,無比值得。
畢竟他不會真的把邬也扔下去,邬也卻是真的會被他吓到這一次,此後再想違抗年長者的指令,邬也就該好好考慮。
并且,邬也的妥協也是因為他不夠信任榮傅,榮傅的威脅才能得逞。
步伐仍然沉穩,榮傅無動于衷地由着邬也發洩,進了家門後才将邬也放下,摸了摸脖子,流了一手血。
他是第一次這樣恐吓不聽話的邬也,邬也也是第一次這樣傷害尊敬的榮部長。榮傅嘴角還挂着笑,馴服的過程是場持-久戰,他會好好享受。
邬也站在客廳,看着榮傅從容不迫地處理傷口,他冷不丁地開口問道:“您為什麼這麼做?”
從父母去世後就幫助邬也打理好一切的榮傅,今晚突然撕下了溫和的僞裝。而無所适從的隻有邬也,榮傅看起來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遊刃有餘地玩弄邬也,或者說,這是輕賤。
這男人是覺得收留我了,就能為所欲為了嗎?邬也暗暗咬緊牙關,他本不必如此卑微,走進榮家時,他隻想請求庇護,是榮傅索要了更多……
要他繼續Omega的性别分化,要他乖順聽話,要他付出所有。
榮傅輕歎一聲,将止血敷貼按在傷口上。他特意選了合适的尺寸,确保明天被人看見時,不會誤以為是打架所緻,而隻是“被家裡不聽話的小朋友撓的”。
“可能是因為小也第一天上學,就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小也還不願意告訴我,”榮傅擡眼直視邬也,緩緩道:“小也是為什麼呢?訂婚的事情,還沒考慮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