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如此厚臉皮的人,岑淮止被他說的臉熱。
可宋經鸾還在繼續:“好不好嘛~老公老公老公!”
岑淮止眼裡露出笑意。
自己還尚未察覺,宋經鸾一眼就淪陷了。岑淮止假正經道:“不好。”
宋經鸾心尖一顫,覺得岑淮止在勾他,不打招呼就湊上去,想讨吻。
岑淮止毫無感情的推開他,說:“醫生隻說給你信息素,其他的你别想了。”
宋經鸾洩氣,撐着床的手一下就倒了,無力的說:“哦。”
轉身不理岑淮止了。
他以為岑淮止好歹會哄哄他,結果怎麼着,人撇開他的手就下床了,宋經鸾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背影,可岑淮止沒再回頭。
他發誓,再也不理岑淮止了。
轉身将頭埋在枕頭裡,鐵了心誰都不理。
幾分鐘後,腳步聲響起,宋經鸾依舊是那副不理人的小孩樣。岑淮止走近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耳朵,那耳朵敏感極了,岑淮止上手一捏就紅。
岑淮止手上那這個東西背在身後,彎下腰靠近他耳邊輕聲說:“起來,給你看個東西。”
宋經鸾悶在枕頭裡裝死。
岑淮止知道他小孩心性,也沒生氣,換隻耳朵捏,還在他耳邊吹氣,看兩隻耳朵都變紅了心滿意足笑了。
然後一手捏着宋經鸾左耳,一邊用氣音說:“真的不起來麼?老婆?”
這次不止是耳朵,宋經鸾整個人都爆紅。
他口嗨沒什麼,真聽見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宋經鸾臉熱,想等臉冷靜點再跟岑淮止說話,可岑淮止像是為了報複他似的,學着他的語氣:“老婆?這是怎麼了?”
宋經鸾捏着被子的手抖了一下,忍無可忍地從枕頭裡擡起頭來,撞進了岑淮止含笑的眼裡,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兩頰滾燙,平日裡伶俐的言辭仿佛被這目光削弱,他嘴巴張了張,一個字也沒蹦出來,半晌才讷讷地說:“老公。”
也算是接受良好,岑淮止現在聽見宋經鸾這種波浪号的叫法已經快免疫了。
岑淮止損他:“怎麼,自己讓叫的,現在還不樂意了?”
宋經鸾一見到岑淮止就想抱他摸他,這會也不壓抑着了,伸手把岑淮止拉過來,貼着他柔軟有溫度的小腹,為自己辯解:“沒有不樂意,我這是高興得不知所措了。”
岑淮止了然,拍拍他的頭,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就這麼坦坦蕩蕩的放到宋經鸾眼前。
宋經鸾眼睛一亮,擡頭看向岑淮止,眼神震驚,“給我買的?!”
岑淮止點頭,敲敲他的腦門:“我還是比較寵老婆的,也不能讓你白叫是不是。”
宋經鸾更是欣喜了,抱緊岑淮止不撒手,得寸進尺的說:“老公,我現在需要一個親親。”
岑淮止指尖微動,低頭親在了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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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經鸾易感期沒持續多久,從醫院回來的第二天就好了,剩餘的時間都是在跟岑淮止進行脫敏治療。他仗着醫生的話每天趁岑淮止不注意就上去親一口摸一手,岑淮止雖然嘴上罵,但心裡也軟了下來。
偶爾還咬咬岑淮止的腺體,美其名曰醫生讓他進行脫敏治療。
這種狀态過了差不多一周,宋經鸾狀态穩定了下來,重新恢複參賽,岑淮止也回到了研究所。兩人之間沒人捅破那層紙,岑淮止也納悶了,這小子之前不是老把那話挂在嘴邊,現在有機會提了怎麼反倒閉上嘴了。
喬樂洄這會聽着岑淮止似有似無的抱怨,頭大,他一個不注意他哥就跟那臭小子搞在一起了,而他又不能說什麼,扣着手昧着良心回答:“可能,他潛意識已經覺得你們在一起了?”
岑淮止忽然一僵,以那小子的腦回路看,不是沒有這層可能。
喬樂洄繼續說:“哥,你幹脆直接問他得了,你上去就說‘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他這麼久都不肯直說,我覺得他是在釣着你?”
岑淮止瞥他一眼:“他沒那個腦子。”
也沒那個膽。
喬樂洄心痛,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就這段時間比較忙沒有及時關注他哥那邊的動态,抽空打個通訊過去就看到那陌生的屋子,一問才知道他哥跑去N星了,再問,跟那臭小子已經是半同居的狀态了,喬樂洄一整個大破防。
喬樂洄語氣帶有崩潰,仿佛再不問他就要自盡了:“哥,你為什麼這麼快就同意了?前不久态度不是很堅決地拒絕了嗎?這才多久啊,我要再晚來幾天你倆是不是孩子都有了?”
岑淮止沒搭理他胡說八道的那些話,說:“也不是突然……”
他對宋經鸾的感情很複雜,不是突然一下就喜歡了的,是在宋經鸾有預謀地追求、找他話裡漏洞地追求、趕不走的追求下逐漸軟化的,這麼個心不壞的帥小夥在你後頭窮追猛打,任誰都不能不心動。
喬樂洄傷心難過,豁出去說:“說來說去你隻是舍不得他那張臉,哥,我可以整成跟他一模一樣,你考慮考慮——”
沒等他說完,那邊就傳來東西摔到地上的聲響。
喬樂洄被吓得一頓,也沒管,隻是對那聲源地翻了個白眼,繼續跟岑淮止說:“說真的,哥,你考慮一下。”
說着離開客廳走進卧室拉上了門,隔絕外邊某人發出來的聲響。
岑淮止無奈,提醒他:“你說話注意點,一會你師兄不理你了。”
喬樂洄又翻了個白眼,“我管他呢,咱倆繼續說。”
“反正我是Beta你也是Beta,我倆在一塊直接兩全其美……”
一說到這岑淮止就想起來了,他一臉淡定地說了句讓喬樂洄再次崩潰的話:“對了,我這次去了趟醫院,醫生說我有過二次分化,我腺體現在能分泌出信息素。”
喬樂洄頭快怼到攝像頭前,大腦門差點給岑淮止蓋上床棉被,眼睛瞪着岑淮止,他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詞才能表達他操蛋的心境。什麼意思,他哥要變成Omega了?
岑淮止簡單跟他解釋清楚後納悶說:“我之前都沒什麼感覺,怎麼會二次分化呢?”
喬樂洄專業跟這搭點邊,聽岑淮止解釋清楚後腦子接上線路了,說:“我記得二次分化最晚就十七八歲,那會兒正好是叔叔阿姨出事的那段時間,你沒感覺也正常,但是主星的醫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拉了!這麼多年了沒檢測出來?!”
岑淮止又爆出個大雷:“我之前體檢都略過了信息素這一塊。”
喬樂洄:“……”
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迹。
“那醫生怎麼說的?哥你不會要變Omega了吧?”
岑淮止無言以對:“你還真敢想,怎麼不說我是變alpha?”
喬樂洄眼神一亮:“真的啊哥!那更好了!你變A了我還是B,咱倆立馬扯證去!”
岑淮止給他一個你差不多得了的眼神,警告他:“你别拿我當你跟你師兄之間的調情劑啊,我可是有人了。”
喬樂洄唉聲歎氣的:“算了算了,跟你們這種處在戀愛甜蜜期的人說不清楚,快告訴我你身體有沒有大礙?醫生怎麼說?需不需要進一步幹預?等回主星我跟你一塊去好好檢查一下。”
岑淮止靠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開口:“沒什麼大礙,我當初二次分化的時候心情不好且沒注射催化劑,自然而然分化失敗,但體内激素受到影響,催生出了信息素,那醫生說前面幾年沒有影響是因為我沒受到外界的幹擾,而且就算受到幹擾也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頂多就是腺體疼一下……”
岑淮止把目前得知的情況告訴喬樂洄。
喬樂洄神色恍惚:“所以對你壓根沒什麼影響,是對那臭小——那、那宋姓人物有影響是吧?”
這算是什麼事兒?
岑淮止點頭。
喬樂洄安靜了幾秒,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所以你的信息素能安撫他的易感期?我靠!這也太便宜他了吧,什麼好事都讓他沾上了,哥,咱打個商量,能别這麼快就對他擺好臉色嗎?”
岑淮止默不作聲地看了他一眼,喬樂洄瞬間明白。
“……行吧,不說這個了,我跟你打另一個商量好吧,你以後有啥事能及時跟我說不,我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剛得空就給你打通訊,結果知道了一件又一件驚天大事,我這小心髒真的承受不了,再來一次我就要駕鶴西去了……”
岑淮止不知道怎麼回答,适時的轉移話題,“你跟你師兄是怎麼了?表白失敗了?”
喬樂洄對上岑淮止就是一根筋,成功被轉移話題,臉色瞬間就變了,變得氣鼓鼓的:“哎呀!我都不想說他!他剛剛還在這給我制造噪音!我白了他一眼,真是個神經病!”
剛剛他師兄進來給他送資料,原本是放完就走,可喬樂洄偏生在那會說出了要整容的話,師兄手一抖把矮桌上的杯子弄到了地上,喬樂洄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後續他那師兄也懶着不走,喬樂洄不想看到他,直接轉身走進卧室關上門。
岑淮止不清楚他們事件的始末,但還是勸了勸:“你别隻是嘴上說說,倒是把人趕出門去,他一個alpha,想對你做點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你身子本來就不好,别為了點小事又氣壞了……”
岑淮止語重心長,像是放不下心的家長。
喬樂洄久違的感受到了哥愛,感動極了:“哥,你好久都沒這麼關心過我了,自從那個姓宋的出現後,你的目光再也沒分給我分毫……”
岑淮止扶額,有些後悔叮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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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通訊,喬樂洄在卧室裡踱步,小心翼翼地挪到門邊,側耳聽着客廳是否還傳來聲響。
安安靜靜,毛都聽不見。
喬樂洄莫名有些來氣,動作粗暴,“唰”一下就打開了門,眼裡還有未滅的火氣,低着頭蠻橫的走出去,那步就像是要趕赴戰場似的,結果一踏出去,正巧撞到門外那人的胸膛上。
喬樂洄懵了,他家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仿真機器人,不會是林幸憶那貨搞的吧?但是轉念一想,不能啊,林幸憶那貨不知道他現在的地址,就算是送也會送到主星啊,那這人是誰?真是聞祯緻?
喬樂洄不信邪地上手捏了捏那胸肌,眼饞很久的胸肌在他手下安安分分的,捏着軟軟的,□□彈彈。
喬樂洄嘴角染上變态的笑容,幸好是埋在人胸膛上,沒讓當事人看到喬樂洄一臉不值錢的樣。
喬樂洄摸摸胸肌還不滿足,手繼續往下,想去摸摸是不是真有腹肌,他之前聽隊裡的師姐說聞祯緻大二的時候參加運動會被人抓拍到有八塊腹肌,也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還有沒有……
罪惡的手一路向下,慢吞吞地,正當他馬上就要碰到“美食”的時候,被“守門人”攔截了。
喬樂洄依舊靠在人胸膛上,隻不過稍稍擡起了頭,眼裡滿是怒火:“你幹嘛?你自己找上門的還不讓摸?什麼黃花大閨男?”
聞祯緻聽不懂什麼是黃花大閨男,喉結動了動,聲音發澀,說:“你摸我幹什麼?”
喬樂洄像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你可真搞笑,還能幹什麼?我喜歡你摸摸你怎麼了?!反正你又不吃虧……”
聞祯緻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喬樂洄見他那樣直接捂住他的嘴,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又沒強/ shang你,别跟我裝委屈!我還想問你呢,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幹什麼大半夜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