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不慌不忙,仿佛他倆是正常好友之間的交流。
宋經鸾見問不出個什麼心裡一窩火,燒的他難受,于是揪着腱子男的衣領一個過肩摔把人摔到地上,随後踩上那人的肩,掏出繩子綁上腱子男的雙手,腱子男毫不反抗。
宋經鸾也納悶,這腱子男若是反抗他倆誰輸誰赢還真不一定,可他竟什麼也不做,任宋經鸾為所欲為。
把人綁到他下榻的酒店,酒店工作人員似乎已經司空見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把人放進去了,他的房間号在66層,沒有專屬電梯,隻能坐普通客梯上樓,宋經鸾壓着這麼個肌肉男進電梯時,引得所有人側目,但也隻是瞥了一眼,不得不說N星人的心态值得人學習,一到N星你便覺得什麼事都是正常的。
電梯緩緩上行,裡面的乘客自動給他們讓出一小塊空間,生怕自己被誤傷,最後電梯裡隻剩下宋經鸾和腱子男,樓層抵達後宋經鸾都不用推,腱子男非常自覺的出去了,還問了一嘴是在哪個房間。
宋經鸾看他那處事不驚的樣恨得牙癢,仿佛他才是被綁的那個,他擡腳用力踹了腱子男一腳,腱子男悶哼,膝蓋砸在地毯上,宋經鸾趁機将麻醉劑紮入他的脖頸。
半小時後腱子男悠悠轉醒,屋内一片漆黑,隔音極好的66層聽不到一絲雜音,他有點輕微夜盲,普通人在黑夜裡還能稍微看清點東西,可他什麼都看不清,也就沒注意一直坐在椅背上盯着他一舉一動的宋經鸾。
腱子男大喊:“白毛!要殺要剮給個痛快!你别躲着不出聲!”
宋經鸾走路悄無聲息,一腳踩在腱子男的胸口處,彎腰低聲問:“你是DNK的人?DNK早已消失你為什麼還留着圖騰?難道現在還有殘黨?”
腱子男肌肉猛縮,态度不再随意,語氣嚴肅:“你怎麼知道DNK?”
DNK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不複存在,白毛小子這個年紀的人不可能會知道DNK,除非他跟以前的殘黨或是敵黨有關系。
想着這個層面,腱子男腦海裡突然出現第一次見到白毛小子時的想法,有些希冀地問:“安依綏爾是你的誰?”
宋經鸾踩在他身上的腳稍稍用力,面色沉下來:“我不認識什麼安依綏爾。”
說完後他松腳打開終端,開閃光給腱子男拍了張照,發給他爸:【爸你認識這人嗎?】
腱子男聽到宋經鸾否認的話後一直沉默,三分鐘後還不死心:“真不認識?”
這句話用的是聯盟主星語。
宋經鸾操控智能燈光,打開暖燈坐在沙發上,"聽不懂你說什麼。"
腱子男又用通用語重複一遍:“你真的不認識安依綏爾?”
宋經鸾不解:“安依綏爾很出名?我必須認識?”
腱子男:“你怎麼會知道DNK?”
宋經鸾:“問題這麼多,你還是趕緊告訴我你的雇主是誰,這樣我還能早些放你離開,而不是在這裡問我那個叫什麼安依綏爾的人。”
腱子男此刻已經靠自己坐起身,看着宋經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真以為宋經鸾聽不懂主星語,開始自言自語:“唉,自從DNK總部發生爆炸後我再也沒見到過老大,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今天真是魔怔了,看到一個白毛都覺得像老大,真是該去醫院看看心理醫生了……”
DNK爆炸發生在二十一年前,當時大樓中所有資料都被摧毀,DNK内部人員都有另一套終端系統,大樓發生爆炸後系統數據全被清零,所有人的代号都無法聯系……
就在這時,宋經鸾終端傳來震動,是他爸打來的,他身形一僵,他爸似乎很着急,一邊波打通訊還一邊給他發信息:
【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嗎?】
【怎麼遇到的?】
【你沒打人吧?】
……
宋經鸾暗道不好,快走幾步離開這間書房,接通他爸的通訊:“爸——”
安依綏爾打斷,着急問:“人呢?快讓我跟他說話,你沒打人吧?怎麼遇上的?是在N星?哪個區?”
宋誠禹在那頭輕聲安撫人:“别急,慢慢問。”
“爸你真認識啊?”
而且看這樣子不止他爸認識,他父親也知情,完蛋,聽起來那人還挺重要的。宋經鸾心道不會吧,他爸要知道自己剛剛騙那人說不認識什麼安依綏爾,會不會飛來N星追殺他。
安依綏爾:“你把終端給他!”
宋經鸾反應過來,便返回書房便說:“噢噢噢噢,爸你别着急我現在就給——”
完蛋,人跑了。
宋經鸾推開門一看,哪還有那腱子男的身影,隻留下随風亂飄的窗簾。
他捏了捏鼻梁走到窗邊往下看,車水馬龍,66層樓,他沒有任何裝備是怎麼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