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經鸾闆正地坐在沙發上挨罵。
其實安依綏爾壓根沒怎麼說他,隻是跟說了那腱子男的身份,腱子男原名叫布裡奇斯·希爾,是安依綏爾曾經的得力助手,這事得追溯到宋經鸾還沒出生的時候。
2471年,DNK成立于亂世,當時各星都是獨立個體,尚未成立聯盟,也就在那一年主星開始籠絡各星領導人,主星當初的實力位于TOP,他稱二沒人敢稱一,科技經濟軍事都遙遙領先,他這麼一号召,自然有小國心甘情願追随。
DNK成立于主星不遠處的一顆小星——H7星,當初的他就跟現在的N星一樣,領導人聲稱不會加入任何聯盟,但是由于該星資源豐富且能提供衆多勞動力,自然而然成為各個聯盟争奪的目标,按理說H7星一個小星是完全不能與衆多聯盟抗衡,它能完整存在且不受欺淩都要得益于DNK的成立。
通俗理解可以将DNK視為一支軍隊,而且是擁有頂尖情報和軍械的軍隊,無人得知他們從何而來,他們的資金從何而來,2471年DNK橫空出世,護住了H7星,也讓H7星一躍成為唯一一顆能獨立與衆聯盟抗衡的星球。
宋經鸾早就偷偷了解過DNK,DNK的發家史他都能背下來了,他忍不住出聲打斷:“爸,我知道。”
安依綏爾看着他那無所謂的樣,想抽他幾下,奈何聯盟通訊還沒研究出這麼高級的用法,宋誠禹在旁順了順安依綏爾的毛,對宋經鸾發話道:“你怎麼遇到布裡奇斯的?”
宋經鸾三言兩語就解釋清了,他還沒問出是誰雇人跟蹤他呢人就跑了,而且他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那人跟他爸關系竟是這般,看起來不像啊。
宋誠禹皺眉,問:“雇他跟蹤你卻沒做出傷害你的舉動,反而還耐着性子讓你綁?這樣,你過幾天看能不能遇見,碰上了你給我來個通訊。”
安依綏爾在一旁沒出聲,默認了他的決定。
宋經鸾答好。
挂斷通訊他洗了個澡躺床上,擡頭放空,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他爸找了十多年的人被他遇上了,但是他卻把人放走了,這算是什麼事啊。
宋經鸾憋不住給祝池州彈了個通訊,一接通,宋經鸾就皺起眉,“你他爺跑哪玩呢?這麼吵?”
祝池州推開衆人轉身推開一間空房,短暫的安靜了,“在九灣呗,你不在我能上哪去,哎對了我跟你說,這九灣又要改名了……”
宋經鸾還沒來得及說自己遇上的巧事就被祝池州那喋喋不休的嘴堵得插不上話,等祝池州一籮筐吐完後宋經鸾才得空說話:“什麼叫又要改?不一直都叫這名?”
祝池州擺擺手,“你之前一直在C區不知道,九灣以前叫怿安,去年還是哪年突然說要改名,結果這才改了多久又說要改回去,名字改就算了,就連VIP标準都要改……”
宋經鸾納悶又有些好笑,打趣:“你怎麼知道?你攀上内部人員了?”
祝池州呸呸他,怼道:“他來攀我還差不多。”
宋經鸾不屑的看了他幾眼,弄得祝池州有些毛骨悚然,急忙岔開話題:“今天陽打西邊出來了?宋大少竟然主動給我打通訊。”
宋經鸾沒時間跟他貧,三言兩語撿了重點說,随後讓他再去查查DNK,查查布裡奇斯·希爾這人,說着将終端裡的照片大幅度改了下發給祝池州,說:“要查不到就對對照片。”
你要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問安依綏爾或者宋誠禹,他不是沒問過,可都沒得到什麼有效信息,今天這次還是他倆第一次正式告訴宋經鸾關于DNK的來曆。
祝池州别的不行查東西那是一個在行,就沒有他查不出來的事,按他的說法他這技能是祖傳的,祖傳的人脈、财力……查不到就是丢他家的臉了。
祝池州答應後見宋經鸾還沒挂斷的意思,鬥膽八卦了一下:“最近……跟岑教授怎麼樣啊?”
一說到這宋經鸾就來勁了,撸起袖子把戴着手繩的那隻手伸到屏幕前,生怕祝池州看不見,語氣得意極了:“岑教授送的……”
然後再添油加醋岑淮止是如何舍不得他。
祝池州聽的牙酸,不過也是為兄弟祝福:“祝你倆早日修成正果。”
說着歎了口氣,看向宋經鸾的眼神有些擔憂,“還有,你在那邊萬事注意,軍部消息我知道你不能透露太多,但你務必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你要在N星有個什麼大礙叫岑教授怎麼辦?”
宋經鸾:“我知道,我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倒是你,自己多注意,别玩起來就瘋了。”
祝池州說知道,随後又歎氣,仿佛像個放不下孩子的老父親:“你知道就行,可别像當初模拟艙出事故一樣,一根筋非得将那場打完,完事下來直接進醫院。比賽盡力就行,别非争個第一,當然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實力,我是怕小人給你使絆子……”
“反正,凡是有兄弟,再不濟還有宋叔安叔,你有啥事就說,兄弟能幫一定幫。”
宋經鸾被他這一出弄的感觸頗深,發出感歎:“兒子長大了,會心疼爹了。”
獲得祝池州單方面挂斷。
宋經鸾玩笑是這麼說,心裡還是感動的,他跟祝池州是發小,兩人知根知底,祝池州是第一次對他說這麼煽情的話,擱往常宋經鸾早就起一身雞皮疙瘩了,可現在也不知道是心境轉變了還是怎麼,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長大了,祝池州和他都不再是以前那個吊兒郎當的樣了。
他是遇上教授之後才轉變心境,祝池州這是遇着誰了?
【教授,睡了嗎?】
N星就跟主星時差為三小時,他這邊是晚上八點,那邊就是十一點,兩人之間的話題結束在上次岑淮止給他發的注意安全四字,看着聊天框空蕩蕩的對話框,他鬥膽發送了一句口水話。
發完焦灼等待,甚至想打通訊找服務員要杯酒。
雖然說他分别時說讓岑淮止把他忘了,可他現在還好好的就做不到讓岑淮止忘記他,就當他自私好了,這段時間搞搞網戀鞏固鞏固感情,他是沒把握能太快回去,但人生安全至少能保證百分之七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是不确定信了,萬一跟今天一樣有人雇人來要他命,那就算是他點背跟岑教授實在沒緣分了。
【沒,怎麼?】
不過半分鐘,那邊就傳來了回複,宋經鸾自作主張的認為岑淮止也在等他的消息。
宋經鸾頓時激動,都想在床上打滾了,不過克制住了,不能這麼幼稚,岑教授肯定不喜歡這麼幼稚的,他開始裝可憐:【教授我跟您說,我今天走着走着發現有人跟蹤我,我當時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去抓人,結果中途跟他發生沖突,受傷了(可憐emoji)】
說着發送了一張小臂的照片,那照片上着重突出一條長達十厘米左右的刮痕,還帶着血珠,确确實實是今天被剮蹭到的,不過不是打鬥的時候,是宋經鸾訓練的時候不注意蹭到的,當時立馬拍了張照片,确實是打算賣慘的,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岑淮止彼時正躺在地毯上靠着靠枕,看見圖片翻動書頁的手一頓,回複:【擦藥了嗎?】
宋經鸾哪有時間擦,再說有時間他也懶得擦,他身強體壯的,加上是S級Alpha的緣故,傷口愈合的很快,現在已經結了痂了。
但賣慘還是得賣,他回了一個哭泣的表情包:【沒有,左手不好上藥。】
岑淮止:【沒有随行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