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宋煦陽神色冷淡,明明溫和的語氣,卻帶着一絲強硬的命令感。
被喜歡的人訓斥,林椎瞬間又被宋煦陽迷得七葷八素,熱血沸騰。
“小陽陽……”林椎輕輕咽了咽口水,壓下心底的彭拜,有些艱難地問道,“你最近,怎麼樣?”
“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最近還在做噩夢嗎,不是,我是說,文……‘醫生’的藥,是否有作用呢?不不不……”
“你到底想問什麼?”
看到林椎語無倫次、颠三倒四的模樣,宋煦陽表示,他對林椎的耐心,并不那麼充足。
“我……”
“算了。”林椎又艱難地扯起了嘴角,“小陽陽,你……還有什麼一個人無法完成的心願嗎?”
宋煦陽:“……”
他雙手環抱,屹立在原地,如一隻雪山上的挺立白鶴。
“怎麼,你要滿足我的心願?”
“……嗯。”
“林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他輕哼一聲,語氣冷然,挑起的眉活色生香,誘人至極。
“小陽陽,我一直都是這麼好心啊。”林椎無辜道。
他顯然已經忘記了,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怎樣和其他人一起,對宋煦陽的遭遇冷眼旁觀。
“算了。”宋煦陽突然感到一絲好笑。
他緩緩走近,在林椎被迷得神魂颠倒的癡态之下,将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之上,輕觸,蹙眉。
林椎快被這突如其來的獎勵砸暈了,他完全沒想到,喜歡的人會有主動接近自己的一天。
“小……小陽陽……”他眸光絢爛,俊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光。
“林椎,你沒發燒啊。”
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額頭,宋煦陽的眼神與姿态,帶着一絲居高臨下的侮辱意味。
可被“侮辱”之人,卻反而馴服的仰起頭,像是主動找了一個好姿勢,讓宋煦陽方便戳弄他。
宋煦陽:“……”
林椎的眼神像是一隻野狗,宋煦陽忽然覺得,他的手髒了。
遂面色冷淡地将摸了林椎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好幾下。
就在此時,手前方突然被遞上來一個衣角。
“小陽陽,換我的擦,我今天早上才換的衣服,可幹淨着呢。”林椎不要臉地提議。
宋煦陽:“……”
他仿佛看到,林椎優越的頭骨上,長了兩隻撲騰的獸耳,身後,一條看不見的毛茸茸大尾巴興奮地朝兩邊劃來劃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林椎?”
壓下某種别扭的猜測,宋煦陽眉頭一挑,略微諷刺道:“不管你是想看我的笑話,還是将我當成可以随意擺弄的玩具,亦或是真心想和我成為朋友……都不重要了。”
眼睫毛一顫,宋煦陽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就算我有一個人無法完成的心願,我也不會,要你陪着我一起完成。”
這,就是他的态度,不容置疑。
“……小陽陽。”
林椎俊俏的娃娃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他欲言又止,眼神中湧動着某種看不懂的情緒,似一點即燃的炸藥桶。
宋煦陽一怔,仿佛聞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忍不住後退一步。
然而,就在這時——
“小陽陽,你也太帥了!”林椎眼睛彎彎,捂唇傻笑。
眼裡最終成形的,不是什麼狂暴可以摧毀一切的龍卷風,而是粉紅泛濫的少女心。
宋煦陽:“……”
他收回他的一切猜測,林椎這人的确是有病,他就是個十足的大變.态!
……
不知怎麼的,林椎知道了宋煦陽在捐錢的事,非要纏着他,要和他一起去。
“小陽陽,我有的是錢。”林椎十分土豪地說着,笑眯眯望着他。
宋煦陽:“……”
好吧,現在他倒是知道了有錢任性四個字怎麼寫。
從原主的記憶中看到孤兒院常年的窘迫之後,宋煦陽還是答應了林椎,和他一起去孤兒院。
為孤兒院捐錢,是原主一直以來的執着,宋煦陽不是什麼狠心的人,他要替原主将這份善良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