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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流光不負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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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華台中,原本還是主角的宇文護卻心照不宣,隻是盯着那抹皎潔。

他想,緣分可真是奇妙,難怪四年前那人什麼都不做就能叫自己欲罷不能,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麒麟才子。

晏殊的位子在他左前方,他的身後是一株盛開的海棠樹,月色似乎特别偏愛這位才子,将它那柔和的銀輝灑落在他身上,與身後那片花色相映成趣,越發妙不可言。

宇文護喉結滾動,早忘了什麼要找那上卿算賬的事,臉上挂着玩味的笑,絲毫不掩飾,就一直看着晏殊,晏殊沒有回應他的眼神,但他敢笃定,他知道自己在用怎麼樣的眼神看他。

“晏殊…”他低聲呢喃着他的名字,倚着頭歪頭看他,眼神如深邃的湖水,隻映得出晏殊一個人的身影。

偶爾有官員來找晏殊搭話,晏殊便會禮貌回幾句,但總帶着些疏離。

他心裡莫名升起了一種滿足感,要知道那夜晏殊摟着自己的脖頸不願松手的樣子,可沒有這般的冷漠。

果然,有些事,隻能對特殊的人做。

晏殊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卻并未回頭,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與旁人交談,好似無事發生。

宇文護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看着晏殊與人交談時微張的唇齒,宇文護吞了吞口水,他想吻他…

他想着這些事,感覺一股燥熱湧上,偏偏這時一人走到了晏殊的身旁,剛好就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不滿的咂咂嘴,起身向那處走去。

走近了才聽見原來是勸酒,但晏殊不喝,宇文護走到那邊,索性就拿走了晏殊的杯子。

他光明正大的靠近讓晏殊始料未及,隻是和他對視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但卻是十分冷漠的眼神,比給旁人的還冷。

宇文護毫不在意,将他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挑釁的看了那人一眼,笑道:“這慶功宴的主角本該是我,怎麼你們一個個都圍着這文曲星轉?”

“哎呦,是我等怠慢了将軍,将軍莫怪啊!”

那人說着,也尴尬的看了眼晏殊,這麒麟才子先是告假不見宇文護,如今慶功宴上也未敬他一杯酒,實在是有些太高傲了。

宇文護也看出晏殊不想搭理自己,卻也不覺掃興,于是自覺的繞到他身後,彎腰将杯子放在案桌上,靠近晏殊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雪松香,讓他瞬間心醉神迷。

起身時,晏殊聽見他在自己耳邊輕笑一聲,極其挑逗,便更覺得不可理喻。

“大王!”宇文護忽然高喊一聲,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這裡看,不知道這瘋子又要幹什麼,晏殊瞪了他一眼。

但在宇文護看來,總算是給了反應,嘴角不免揚起。

他站着,晏殊跪坐着,于是他便随手搭在了晏殊肩膀上,肢體相觸的一瞬間,他感到晏殊似乎顫了一下。

這點反應極大滿足了宇文護勝于常人的征服欲,眉頭一挑,對上首的人說道:“臣方才一看,這文曲星似乎是有些醉了,不如微臣先送他回去吧。”

“混蛋。”晏殊在心裡罵他。

“武安君,你可是主角,你若是走了,這怎麼算呢?”

“大王不是說,要看看這東越雙星,誰更勝一籌嗎,若是不讓臣與您的寶貝才子好好磨合,怎麼分個高下呢?”

“武安君此言有理啊,”相國也站出來相勸,“大王,我越國能有今日,全靠武安君與上卿大人一文一武,依臣之見,這雙星若能好好配合,我們東越,何愁不能一統九州呢?”

“這話說得好!”越王興緻十足,“武安君,晏大人乃是書生,你可别拿對武将的心思來糊弄他,要好生照看,不得怠慢!”

“好!”宇文護拉足了腔調,意有所指,“臣,一定好好疼愛這位文曲星。”

“晏大人,”他得意的湊到晏殊耳邊,“走吧。”

晏殊躲了一下,看也不看他,方才起身。

一路從章華台走出去,喧嚣聲愈漸遠離,宇文護按捺着想即刻将晏殊抵在牆上深吻的沖動,做出個君子的做派,算是安分走完了一路。

畢竟晏殊位極人臣,他自己無所謂,總是要顧及下晏殊的名聲。

一到了宮門口,晏殊才要去上自己的馬車,卻被宇文護一把拽走,他自己上了他那匹踏天駒後,便一把将晏殊拉了上去。

“你!”晏殊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别亂動,小心掉下去。”他帶着幾分笑意,湊近了晏殊。

眼看就要吻上,晏殊卻沒有受他蠱惑,冷漠的轉了回去。

宇文護輕笑一聲,沒有不滿,想想也是他理虧吧。

自己哄着強要了一個清清白白的麒麟才子,卻轉頭就率着大軍出征去了,一走就是四年,任誰都會覺得自己是個薄情郎,負心漢。

可真要說起來,他還覺得自己有些委屈,戰事來的總是這樣突然,他甚至沒有時間過完那一夜。

又不忍心吵醒被自己折騰了那麼久的人,本想好歹留個書信,可一邊催的太緊,偏偏那房中又毫無筆墨,身邊也沒帶什麼信物,本想着先出征再寫信也不遲,可一旦打起仗來,他一門心思就都在取勝上了。

自知理虧的上将軍清了清嗓子,柔聲問:“是在怪我不辭而别嗎?”

晏殊忽道:“武安君不是揚言要問我的罪,如今又何必這般假意?”

“好好好,”宇文護耐心哄着,“是我的錯,我若知是你,别說三百裡地,就是六百裡,我也給你打下來。”

夜風習習,吹拂着兩人的衣角,夜色朦胧,長街上燈火闌珊。

二人坐在馬上,宇文護自後頭擁着他,如此近的距離,尤其是晏殊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所有的一切都在勾起那晚的回憶。

他右手不自覺的搭上晏殊的月要身,懷裡的人因他這一點動作顫了一下。

他滿足的流連,而後将人往自己懷裡帶過來,“多時不抱,怎麼晏大人,瘦了這麼多?”

晏殊不回答他,但耳根早已紅透。

“你這裡好紅。”宇文護壞到極緻,便是要将這些事說個幹淨,又在耳垂處親了口。

“你!”晏殊羞愧難當,無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這人總是能輕易打亂自己的情緒。

晏殊瞪了他一眼,而後轉過頭去,聲線十分冰冷:“上将軍,我提醒你一句,這是在長街。”

他也許是真的有些生氣,話語中的冷漠不帶任何柔情,若非是宇文護靠他如此之近,也許真的會被他的冷漠吓退。

“這便帶你換個地方!”說着他一手緊緊抱住了晏殊,甩動了缰繩。

“駕!”

踏天駒可日行千裡,飛奔起來,給人騰空的錯覺,尤其晏殊是個書生,雖說君子習六藝,可哪比得上宇文護這般戰場上厮殺出來的本領?

這種被迫依附于别人的感覺讓他心中一陣慌亂,但他仍舊清醒,知道宇文護走的這條不是去上卿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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