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删減)
身後人的味道并不是宮治,而這個家裡還剩下的就不言而喻,“宮侑..”,倉皇間三田的呼吸急了一些。
尤其是她剛剛還在與宮治做那檔子事情,現在就在宮侑的懷裡,有些超出了三田的承受範圍。
然而身後人僅是這麼從背後抱着她,悶悶的應了一聲。
安靜了好半饷,她開始摸不準宮侑是什麼意思,但三田實在做不出心無芥蒂的就這麼躺在宮侑懷裡。再者宮治還在外面,這麼想着卻完全推不開人,他反倒是深深纏了上來。
“你這是做什麼”,三田不得不放棄掙紮,該用詢問。
宮侑并沒有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說什麼,要做什麼。依舊沉默的壓着三田,甚至伸手去蓋住她的眼睛,小聲的嘟了句睡吧。
要這麼荒唐的和宮侑、在宮治的主卧睡覺,就算是現在純蓋被子,三田都覺得如坐針氈。
過了會安靜的當她以為身後人睡着後,宮侑出了聲,一句他也可以和她出軌,三田霎時說不出話。
最後她掙開了宮侑的手,離開了床,再看去、說出這句話的宮侑并沒有開玩笑。
相反他很認真,這下定決心的模樣讓三田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壞掉了。
如此宮侑再跟起,欺身而上的将三田往後逼進了沙發,他扣在沙發的兩側。三田的手推上宮侑的肩膀,凝着對方鎖定似的眼神,她心跳快了好些,人也跟着不自在。
“你..”
三田的話還沒有說完,宮侑先開口做了打斷,"绯夏,為什麼吃止痛藥"。
視線交彙,變成了三田沉默,而宮侑等着那個答案,可她沒有回答,隻是依舊推開了他。然後用了傷人的語氣,說了句,“我和宮先生你似乎沒有那麼熟”。
一句話劃分界限。
“能不能,不要總推開我”宮侑不是個有耐心的,也不是個好脾氣的,唯獨是面對三田绯夏,他才會這般。就算因為對方的話氣到了頭上,可語氣依舊記得放輕。
哪怕是他們吵架的時候,宮侑也記得放低聲音。
——“你和我說話能不能小聲一點”
戀愛時答應的話,宮侑遵守到了現在,也養成了習慣。
三田不明白宮侑這份對她的熟悉,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青年就是這樣的強勢的、仿佛他們很熟的姿态。
她實在不明白。
等不到答案的宮侑自己尋了安慰,傾身吻上,在感覺到三田要拒絕時先發制人的攥住對方的手腕。握住她的脈搏,他們的心跳同頻增速,宮侑吻的俞深,想要的也越加多了起來。
秉着熟悉對方的身體,宮侑幾個撫摸的動作按住了人,未消下去的欲望縱了火,他明明得到了水源,卻怎麼也不足夠。
下一秒宮侑被推開,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疼痛遠比不上被喜歡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來得心碎。
宮侑垂下眼,語氣也低了下去,“绯夏,你以前..從不會這樣對我的”。
你說隻喜歡我,說隻愛我。
“可我不認識你,宮侑,你或許認錯人了”三田看着這樣的宮侑,很難不想起佐久早,她意識到,她再次被當成了别人。
這幾日宮侑的眼神、舉止與說話,他口中的绯夏是誰她不清楚。縱使是相信宮侑說過的其他世界線,但那個人也不會是她。
她不想再空期待一份屬于别人的感情了,她真的已經夠累了。
宮侑被三田的抗拒與故作冷漠刺痛,然而他也眼睜睜看着眼前人落了淚,像是不堪承受,宮侑瞬間什麼話都說不上來,隻剩下愧疚。
手忙腳亂的想道歉,但嘴上又隻記得說别哭,伸手就去抹三田的眼淚。
連帶着情緒感染,宮侑的嗓音都哽咽住,“我不說了,你别哭了,绯夏,不認識我就不認識我”。
而做好夜宵沒找到人的宮治也沒錯過這邊的混亂,宮侑被扯着擠開,宮治哄人的姿态成熟許多,不僅靠着語言更是用懷抱。
以及最重要的是做出這個動作的是宮治。
而他宮侑在這裡,慢了。
另一邊角名度過了個難捱的夜晚,隔日早早起床去了訓練場,所謂情場失意球場得意,今天的他幾乎是拿出了超百分之百的實力,一連三場。
賽後休息的尋了個位,旁邊玩手機的古森還關心的多問了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角名沒有想說的意思,轉移開話題,沒過幾分鐘古森被場上的隊友叫到,青年放下了手機。
角名依舊坐着,喝了兩口水後聽見了手機鈴聲,順着聲音發現是古森的。再看場上已經開始的賽局,角名也沒在意。
然而挂斷的來電顯示,佐久早的名字引得角名視線停留久了一些,也就這一下他看見了不得了的内容。
小臣:绯夏要和我離婚。
這一條短信進到了角名的眼裡,他下意識捏緊了水杯,滋出的水噴了滿臉,角名恍然未覺,失禮的拿起了古森的手機。
确保沒有看錯,佐久早的下一條消息是在詢問怎麼辦。
他們要離婚?還是三田主動。
迅速分析出的角名匆匆起身,一路上也顧及不到同他打招呼的,快速跑出體育館。
時隔四天,佐久早提着買來的食物回到了家裡。進門就有發現三田并不在家,他隻當對方是出門畫畫,或是有其他的要事。
然而當佐久早打開冰箱的門,發現那裡的食物都還在的時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因此佐久早又去翻櫃子,更明确在他離開的那一天,三田也離開了家。
她去了哪裡?她走了嗎?這樣的猜測讓佐久早心生恐慌。
下意識拿出手機要撥打電話,卻不及家裡這會多了個找來的人。佐久早看着突然出現的角名還有點狀況外,忽然他的領子被扯了起來。
在角名看來,三田會主動提出離婚隻有一個情況,那就是佐久早做了什麼不好的、對不起她的事情。而隻要一想到在他沒有照顧到的地方,三田受到了委屈角名就忍不住揮了拳頭。
“你做了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佐久早!”
面對這番質問佐久早并沒有回手,踉跄的撞到牆邊。
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卻也不想解釋,因為在他看來,确實是他自己的原因,佐久早接下了角名的火氣。
然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三田的下落,佐久早忙着反問,“绯夏去了哪裡?你知道嗎”。他以為角名找上門,是因為知道三田的下落,來為妹妹出氣。
而這頭一聽三田現在是失蹤,角名隻覺得怒氣上湧得厲害,攥緊拳頭松了放,放了又捏起。
最後權衡利弊地再也不說什麼,匆匆離開了此處。到了住房外角名拿出手機迅速給三田打了電話,原本還沒有的勇氣與三田不知所蹤比起來,順位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