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菊第二天就随他們回深圳,路上隻派了一個人負責押送她。
柯慕寒經過周密的搶救,命是保住了不用死,但大夫說清醒時間,他們暫時無法确定。
剩下的柯家人知道消息後,警覺到天變了。
尤其是柯美凝沒有想象中的哭鬧,她起身安慰母親又寬慰弟弟,跟她以往的作風大相徑庭,似乎一瞬間有了她爸的作風。
而王怡景和柯國平,一個啼哭到心悸、一個自責内疚到極點。
從小洋房裡苦菊把她要拿的東西帶上,等進了女子監獄,這些東西都會寄存到出獄的那天,但前提是她能一直活着。
就在押送途中離公安局不遠了,苦菊蹲下喊叫肚子疼要拉屎,那痛苦表情看着不假,随行人便給她好心找廁所,但下一秒就被當頭來一棒。
“你給我松手!休想送我去判死刑!!我還要活下去!!!”
随行人不顧腦袋流血,他的雙手死死拉住手铐,“你做錯事、犯了法,就要受到懲罰,這是是對受害者的公平。”
誰是受害者?不是柯國平也不是柯家人,而是她和她爸這種普通人,那些頒布法令的狗東西,都隻在乎自己利益,完全不顧他們的死活,要知道有些木材以前根本就不違法!
“大家都是人,憑什麼讓你們審判!”苦菊發洩着仇恨情緒,她還要繼續動手打人,在這條道路出現第三人之前,必須火速逃離。
可男女力量懸殊她又斷指帶傷,雖然靠投機取巧傷了人家腦袋,但人家沒暈過去還能跟她過招,好在鮮血限制了行動,流太久沒處理的傷口,引起頭暈目眩直至跌倒。
等手铐鑰匙被苦菊找到,她輕松一擰就開,包着她的行囊就跑走。
躲在暗處的其他同事心如刀絞,在确定目标苦菊遠走後,趕緊擡起人送醫救治。
明明在昨天之前,他們小組成員都平安,到了今天就兩人受傷,還是被同一個兇犯所為,大家心裡緝拿走私犯的決心,不會再有比這還要濃烈的時刻。
通常私自行動的人都會受到懲罰,苦菊不會是意外,文子韬帶着人等候多時。
苦菊一路狂奔像個無頭蒼蠅,她這會隻知道不能去坐牢,再沒了其他想法直到被拉上車。
“你們!”苦菊驚愕,一個側顔她就能認出坐在副駕的人,趕忙從後座撲上前,“文哥,你救救我,他們要送我進監獄!!要殺了我!!!”
文子韬輕輕笑道:“我知道,所以正在救你。”他微側過臉斜眼看向苦菊,“不聽話的雜碎,誰準你擅自行動,想在衆目睽睽下殺柯國安,你是生怕自己能活到長命百歲。”
文子韬這人看着高冷其實内裡還很惡毒,苦菊?同意加入他們是在成功混入柯家後,那時她正發愁如何殺了柯國安一家,論武器裝備她沒有、論武力值更是為零,這才一拍即合順勢加入所謂的紅樓密訓。
後座上的其他人此時行動起來,一個壓着苦菊不讓動彈,另一個強制翻包,把裡面東西一一銷毀,盡量讓她這個人從來沒存在過。
“你們真是一群混蛋,這樣對我就不怕留後手揭露你們?”脖頸上的手變得更加緊,苦菊險些就要窒息,她更賣力的喊:文子韬,你個斯文敗類,你也隻不過是賴家的一條看門狗!”
文子韬從前座伸出手掐住苦菊的臉頰,“那你能坐到這個位置?連想當狗的資格都沒有。”
苦菊的臉要被他捏爛了,好疼、她奮力掙紮的時候,又被狠狠扔到後座上。
銷毀完苦菊東西的兩人沖着文子韬搖搖頭,他們沒發現曾經交出去的紅樓鑰匙,那是能打開各個樓層的□□,當初得到優秀認可的人都各自有一把。
文子韬想到她剛才說的留後手,直問:“鑰匙藏哪了?”
苦菊活動着難以發出聲音的嗓子,她死馬當活馬醫就是不說:“你殺了我等着被抓後就知道了。”
苦菊強勢的嘴硬,文子韬讓人暫緩不動她,但也不放走她。
車照舊平穩的開着。
但不能讓它在行駛,苦菊咽了咽唾沫,用來潤嗓子,以威逼利誘的口吻說道:“現在放我下車,否則一起玩完。”
可以暫時不殺她,但絕不能就此放過,文子韬清楚猜到苦菊算盤,車上其他人看他臉色,随即給了一肘擊打到胃上,“得寸進尺?給誰這麼說話呢!”
苦菊怕再來一個肘擊忙半哭着:“我會好好說話,你别打我了。”
“那你就趕緊說紅樓鑰匙放哪了?你早早告訴我們,還能幫你向文哥求點情。”文子韬的小弟機靈。
“我說了你們才不會放過我,除非你們停車放我下去。”硬話剛說完苦菊又軟了下來,“文哥,你就放過我吧,我們皆是給人做牛馬的,就不互相為難了行嗎?多條活路給别人也是留給自己。”
文子韬鄙夷,“有為難别人的功夫,你早就下去轉世投胎了,我勸你趕緊說,一會到了地方,可就不是這般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