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佩珠嗚嗚哭着,“我不喜歡、你、你休要胡說…”
“而且又不是一個顔色。”
男人輕笑一聲,“說謊。我倒看這顔色一模一樣,甚至濃郁許多。”
随之而來,謝佩珠再說不了多餘的話,斷斷續續地道,“你不上值麼,要遲了。”
“既知我要遲了,何來招惹我?”他輕輕挑起滿面淚痕的謝佩珠,“沒用的東西,誰沒用?留些力氣,晚上哭。”
……
謝佩珠再一次從睡夢中驚醒,滿面通紅,甚至渾身殘留着些許感受。
可夢中人的面龐始終如同蒙了一層白霧,自始自終都沒看清。
荒唐!真是荒唐!
她要這種信息有何用?
謝佩珠扶着額,這夢不會出差錯吧?
謝佩珠臉宛如熟透的番茄,還不停地冒着熱氣,一想起夢中旖旎之景,她便羞得不行。
剛一翻身,手便碰到了衣裙的腰封,這東西怎得放到了這來?
想起了夢中不甚愉快的回憶,仿佛燙手般,她忙将腰封丢遠了。
誰敢綁她?這世間沒人能這麼對她。
若能做個回籠夢,謝佩珠定要對他五花大綁,反過來對他做那般事。
謝佩珠有些憤憤,又加了幾勺安神香,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她倒是沒回到剛才的場景,而是又坐在今天那間茶肆中。
面前被綁着的,也不是那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而是今日才見的青衣小官。
他生得極好,面容清朗如月,如隻說長相,他溫潤不輸周琅,隻是這人氣質太冷,雙目逼人。
如今他雙手被麻繩綁至身後,青衣有所淩亂,露出些許冷白的皮膚,上面似乎因麻繩摩擦顯出紅痕,半跪在謝佩珠面前。
幾縷發絲也胡亂地粘在額上,淩亂中更添美感。
那雙眼裡的火卻燒的更望了些,白雪都要化幹淨了,淌成涓涓雪水。
謝佩珠剛經曆了那樣的夢,心裡還存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氣,雖不是這人招惹她,但謝佩珠邪火上來,總得找個缺口發洩。
她也不羞了,大大方方地欣賞這人,反正那人又不知曉。
雖說謝佩珠确實不喜此人,但自認也沒恨他到這種地步,不過做夢自是要離經叛道些。
謝佩珠仔細端詳面前青年 ,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戲谑道,“你倒生得不錯。”
這青年本似高山白雪,讓人不敢亵渎,如今添了些反差,實在是特别。
沈照一語不發,隻打量着謝佩珠,明明他處于上風,可眼裡的侵略感卻讓謝佩珠身份錯亂,仿佛她才是落于下風之人。
謝佩珠向來争強好勝,她輕哼一聲,伸手撥開沈照額前濡濕的碎發,“可憐見的,瞧瞧熱成什麼樣兒了?”
她手向下滑動,嘩啦一生,将青色外搭扯開了些。
其中美景自是不必說,謝佩珠心下快意,“唉,做人時還是要謙和些,不能滿口胡言,總要想想如若自己落于下風,該當如何?”
“問你話不好好回答。”謝佩珠笑着蹲在他面前,直視沈照,那雙眼裡深不見底,她莫名咯噔一下,卻強撐着嘴硬,“我說錯啦?問你周琅哪不好,你也不好好回答于我,活該被綁在人家夢裡!”
沈照扯了扯唇,隻覺這夢十分荒唐,她還提周琅?
這繩綁的也十分可笑,前世沈照摸打滾爬十多年,這種繩子對他而言不過小菜一碟,幾下便解開了。
他隻想看看,夢裡的謝佩珠會說些什麼,果真不是他愛聽的。
謝佩珠正說得起勁,就見沈照笑了下,“是嗎?”
他神色不知怎得,有些陰沉。
謝佩珠磕巴,“怎得了?”
卻見下一刻,沈照手指挑着繩,似笑非笑,“這麻繩綁的真是差勁,我教你如何綁的實在些。”
謝佩珠吓得向後退,“你、你不許動,這是我的夢,你且站在那。”
沈照樂了,“稀奇,這明明是我的夢,我想如何就如何。”
下一刻,謝佩珠被壓在那張他們今日,所選的桌椅上,木制堅硬,而那麻繩也十分粗糙,磨得謝佩珠淚眼盈盈。
沈照道,“都說周琅不是良人,他又怎能做你的未婚夫?”
謝佩珠哭着道,“你憑什麼管我,我就..”
話音未落,她便哭得更大聲了,“你不許這樣..”
沈照手輕輕拂過她耳垂,“聽話。”
“怎樣,自己親身感受下,下回這結就不會綁的如此差勁了。”
這結确實綁的精妙,越動越緊,謝佩珠哭得雙眼紅紅,“無恥之徒!”
沈照:“罵的好!”
他用了些力,“繼續。”
謝佩珠嗚嗚哭着,“無..恥,不要臉…混蛋!!!”
尤其這景色白天才過,她耳垂嬌豔欲滴,羞憤欲死。
憑什麼在自己夢中還要被人教訓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