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和慕沅擡起頭,廉纖放輕語氣問道:“想去就去,怎麼不和阿父阿母還有柳伯父說。”
“阿姐,我們不敢。”廉纖突然的心神一鎮,她想起來這本書的設定,女尊男卑。未嫁人的男子很少能單獨出去,除非能有妻主或者家中女性帶着一起。
“月夕,小沅,你們要是想做什麼往後就大聲說出來。”
“這次你們大聲同我說了,我答應帶你們去鎮上,下次也這樣可以嗎?”
廉纖看着兩人說着,月夕和慕沅兩人同時擡起了頭,看着廉纖激動道:“阿姐,我們知曉了,謝謝阿姐!”
“先慢着。”這話一出月夕慕沅臉色一愣,還是月夕先開口:“阿姐,怎麼了?”雖然還是小心翼翼的,但比方才強了不少。
觀察兩人反應後,廉纖出聲詢問:“去鎮裡做什麼?”
“阿姐……”月夕支支吾吾的。
“阿姐,是小蒙,他阿母給他找了人家相看,那戶人家在鎮山賣菜。”慕沅一股氣說完,見廉纖神色如常他又大着膽子繼續:“我們要去看看那個人是什麼樣的。”
“小蒙。”思索着這個名字廉纖想起是誰了,裡正小妹的兒子。
“可以去。”廉纖答應道,“等我過幾日帶你們去。”
“謝謝阿姐!謝謝阿姐!”兩聲阿姐叫的比以往聲音都大。
“你帶着他們去看什麼?小蒙阿母給他定的能有什麼差錯。”回去的路上,隋萍對着廉纖道。
“他們想去就去,反正我帶着他們。”隻一句話就把隋萍要說的話頂了回去,隋萍瞪了廉纖一眼,廉纖趕着車并未看到。
月夕和慕沅對視一眼,都在眼裡看到了笑意。“廉纖阿姐真厲害!”慕沅小聲說着,月夕狠狠點着頭。
“回來了。”牛車剛一到家,程容就打開了院門,已經很晚了程容壓着聲音。
“阿叔阿嬸,廉纖姐,月夕,我先回去了。”慕沅從馬車上起身跑向旁邊門邊等着的柳夫郎。
兩邊都進了門,回家梳洗過後,廉纖躺在了床上。掐着日子算了算,月朝估計也快回來了,等她回來廉纖要的東西也就齊全了。
這邊慕沅與柳夫郎一起躺在床上,兩父子說着話。
“阿父,今日廉纖阿姐……”将今天廉纖與他門說的話還有答應他們帶着去鎮上的事,慕沅都說給了自己阿父。
他說完語氣帶着仰慕:“阿父,廉纖阿姐真厲害,她一說話,阿嬸就不說了。”
柳夫郎躺在他身旁聽到他的話臉上帶着笑道:“因為你廉纖阿姐有本事,就跟你阿姐一樣……”
說完這話,柳夫郎臉上的笑意淡去,慕沅看向自己阿父,伸手握着阿父的手,柳夫郎回握着。
“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清雅秀美面容帶着憂愁。
“阿父,等我賺錢了我就幫着阿兄一起找她們。”慕沅出聲道。
柳夫郎伸手摟着他的肩面容欣慰:“好。”
窗外的月色逐漸淡去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有雞打鳴聲響起。
廉纖打開了房門去廚房裡拿了吃食和葫蘆裝滿水後,趕着牛車趁着清爽的涼風上了山。
山上地裡的石頭已經都被撿了出來,廉纖又從拿着鐵鍬翻了土地,打了地籠,空氣裡都是土腥味。
一旁的小屋子裡有這張一人躺的小木床,上面墊了草席鋪好了被褥。旁邊有個小木桌子,上面放着油燈。
用手裡的鐵鍬翻着地,廉纖不時的用脖頸間挂着的汗巾子擦着臉上的汗水,低頭用力将鐵鍬饞在土裡将土翻出來。
有聲音突然從耳邊出現:“阿姐!”車轱辘的聲音也一同穿來,廉纖低着的頭唇邊揚起一抹淡笑,擡頭看向正緩慢駕着馬車過來的月朝。
“回來了。”笑着問出聲。“阿姐,看!”月朝跳下馬車掀開了蓋在闆車上的草席。
被草席嚴嚴實實遮蓋着的一排排的“苗子”出現在廉纖眼裡,廉纖眼中笑容擴大。
“羅漢竹、蘭花、瑞香、還有松樹。”各有十株,還有兩盆牡丹和杜鵑。
“阿姐,劉阿嬸說這兩盆杜鵑是她送你的。”月朝看着廉纖興奮道。
“對了,阿姐。”說着月朝朝着自己胸口處找去。“阿姐,這是我按照你給我的地址去的地方,她們真的像阿姐你說的那樣,要盆景。”
廉纖拿過她手上的幾封信展開,等看看完後廉纖眼裡帶着笑,俨然對信中内容早已知曉。
“月朝,辛苦了。”
“阿姐,這有什麼的,阿姐你讓我去的這個人家她們家的院子都好氣派,也都好闊綽。”
“我将你給我的信給她們後,她們都要我留下歇息幾日,特别是劉阿嬸家,但我說你在家裡等着,就推脫了。”月朝臉上的興奮勁一直沒下去。
在她送慕塵走之前阿姐交給她了這差事,讓她去拿花材還有拿信。這些人家都好氣派,家裡假山盆景都好看,她也算是開闊了眼界。
廉纖看着自己的阿妹,見她面上帶着新奇還有向往,廉纖心中一澀擡手敲了下月朝的頭:“你我好好幹,争取也住上那樣的院子。”
月朝狠狠點着頭,大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