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刀本想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沒來,但墨淳不問,他就不說了。
對于墨淳而言,你有什麼理由不重要,随便編一個我也說不得什麼。可關鍵是你沒遵守我的規矩,那我對你做啥,就是你咎由自取。
這點那會的滾刀不知道,他以為墨淳不過和那些裝模作樣的執政官一路貨色,隻不過稚嫩些,青澀些,所以來到了個新崗位,特别敏感别人聽不聽他的話。
但當然不是,畢竟他也不知道墨淳為什麼會從出入境調走。
回到訓練場時,硼砂已經被放開了。他甚至還把身上的污漬洗掉,露出一條一條被薄刀割出的傷痕。
滾刀的手段像淩遲,速度又快又狠。雖然傷不及經脈,但水一過是疼得人龇牙咧嘴。
滾刀喜歡折磨他,不為别的,就為之前他跟過那個赫赫有名的展馴師。展馴師是一拍屁股出溝了,而展馴師手下這群被編入滾刀隊伍裡的士兵可就有苦吃了。
特别是硼砂,或許是因為他本身桀骜,卻隻服展馴師,這在好強的滾刀眼裡簡直就不可饒恕,畢竟若是講實力,滾刀和展馴師不相上下,可兵營裡的野獸基本都聽展馴師号令,而滾刀——士兵向來是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他有事沒事就找硼砂的茬。
之前硼砂因為手腳不幹淨,帶了幾個交好的人撬了巡崗區的金庫。老實說硼砂不後悔,畢竟官方撥款下來就該保證他們這群士兵的待遇。隊長級别的人勉強溫飽,下來多少錢就吃多少錢,可是底層士兵們的夥食簡直和潲水似的。
像他們這群貧苦的平民進來受訓不過是想混個一日三餐,若是你把我飯菜都扣了,我有什麼理由遵循你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