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孫茜深有體會。
“秦隊這是怎麼了?”剛剛被罵了一頓的于海心有餘悸的問。
“不知道,可能春沒了?”肖陽摸着下巴猜測。
“難道程醫生拒絕了他?”
“哪個程醫生?”于海和肖陽齊刷刷看向孫茜。
“就是之前趙太義自殺案那個啊。”孫茜回答,“秦隊好像喜歡人家。”
“啊,那個醫生啊。”肖陽回憶起來,“我說他怎麼看見人家一副孔雀開屏的樣子嘛。”
“那秦隊現在是開屏沒人看嗎?”
孫茜和肖陽又齊刷刷看向于海,并且一起給他比了個肯定的大拇指。
“不過,”肖陽看向秦正皓辦公室,“秦隊好像額外喜歡醫生。”
“嗯?”孫茜和于海又齊刷刷看向肖陽,“展開說說?”
——
“秦隊,我們帶犯人去醫院一趟。”秦正皓正看着手機冒火,就有人推門進來,簽個外出審批。
來人是刑警隊的小年輕,林子祥,和于海一屆。
“又怎麼了?”秦正皓丢了手機,不耐煩的問。
“還是那個李大強,又吞鑰匙了。”
“打死老婆那個?”
“嗯。”
“這都第幾次了?”秦正皓一邊簽字頭也不擡的問。
“哎呦喂,第三次了,”林子祥也頗為苦惱,“誰知道他把鑰匙藏哪兒了!都搜幾次身了,他還能吞,要不是這個,早就把他交監獄去了。”
“還是我們的失職,先帶人去醫院吧。”秦正皓歎了口氣把外出申請遞了出去。
“嗯。”
“诶,等等。”突然想起什麼,秦正皓叫住準備出去的林子祥,“你們去哪個醫院?”
“市二啊,雖然市一近一些,但是太擠了,市二急診人少一點。”
“我去。”秦正皓蹭的站起來,大步靠近拿走林子祥手中的外出申請,“我去,你回去吧。”
“啊?”
林子祥看着空空的手,陷入迷茫。
——
秦正皓和同行的刑警張耀一起帶着李大強去了醫院,張耀去挂号,秦正皓則問分診台護士,“今天哪個醫生在呀?”
“這會兒應該是程老師。”護士回答。
秦正皓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等張耀挂完号回來,他挑眉,推了一把李大強,“走吧。”
程先餘診斷室的門關着,秦正皓和張耀一人拉着李大強一邊胳膊在外面等。
幾分鐘過後,裡面的人出來的同時喊到了李大強的名字。
秦正皓推開門,和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程先餘對上了眼。
“程醫生我們……”
“請問哪裡不舒服?”
那一瞬間,塵封的記憶頃刻間席卷而來。
艹!
秦正皓不由的在腦子裡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這狗血的人生。
程先餘口罩下的嘴角微微勾了勾,看那家夥的樣子就知道認出自己來了。
也不怪他現在才認出來,之前見面自己一直都是常服,一般來講,下班他脫了白大褂和口罩,很少還有人能認出他來。
上次雖然出診的時候見過,但當時他穿着綠色的急救服,和白大褂還是有些差别,更何況當時情況緊急,估摸着這家夥也沒時間和精力思考這些問題。
現在驟然一見和五年前一模一樣的衣服和口罩,再回想一下最近的見面,很容易就認出來了。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程先餘最終先出聲問道。
“他吞了鑰匙,我們拍個片。”張耀指了指身邊的李大強。
“好。”程先餘點頭,站了起來,“我先給病人查個體吧。”
“嗯。”
不到兩分鐘,秦正皓三人便出來了,張耀拿着單子去繳費,秦正皓帶着李大強先去DR室排隊。
“鑰匙已經到腸子裡面,但是這個位置不太好,胃腸鏡都去不了。”程先餘看着片子給二人解釋道。
“那咋辦?”張耀問,“剖了?”
“嗯……他之前已經吞過兩次了對嗎?”程先生餘問。
“嗯。”張耀點頭,“胃鏡取過一次,拉出來過一次。”
“現在這個位置不好,也沒别的辦法就觀察吧。”
“觀察?”
“嗯,等它自己排出來,多給他吃點韭菜之類粗纖維的東西,最好能讓韭菜把鑰匙纏着,這樣鑰匙劃破腸道的風險小一些。”
“可是,劃破了咋辦?”張耀問。
“那就做手術呗。”程先餘攤手,“你現在硬取也隻有做手術,和他劃破腸道做的手術一樣,那為什麼不先觀察觀察呢?”
“有道理。”張耀點頭,“謝謝醫生,我們這就回去給他灌韭菜。”
“不客氣。”
程先餘點頭,然後點了下一個病人的名字。
“你幾點下班?”秦正皓走到門口又扭頭回來問。
“明天早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