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皓憤憤的揉了紙條，穿上程先餘為他準備的幹淨衣服，簡單洗漱後便下了樓。

狗男人都不知道給他準備愛心早餐，太不浪費了！

但秦正皓轉念一想，程先餘可能也沒時間吃。

——

“啊切”正在動車上啃面包的程先餘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站起來去接了杯熱水。

——

“秦隊，早。”“秦隊，早”……

“早上好，小寶貝們~”

隊友:……

“秦隊受什麼刺激了？”于海小聲問肖陽。

“開春了。”

“啊？”

“不是入秋了嗎？”

肖陽白了于海一眼，不明白現在的大學生怎麼那麼單純。

“秦隊，”孫茜看着春光滿面的秦正皓，心想程醫生應該不會那麼快被自家隊長拿下吧？

“結案報告寫好了？”秦正皓笑着說。

那态度，溫和的像三月裡的春風，暖和，又讓人打了個寒顫。

“沒。”孫茜搖頭，“早上楊春燕和趙志強姐弟來了。”

“為了錢？”秦正皓正了神色。

“嗯。”孫茜點頭，“楊春燕想問，既然李曉芬是兇手，那她轉移的那些财産和房産是不是應該追回，重新分配，我讓她去咨詢律師了，但是她有點不想給律師費，你知道，這個還蠻高的。”

“她很缺錢嗎？”秦正皓忍不住問。

“聽說她現在全職在家帶小孩，沒有收入，老公開的那個小公司破産了，欠了不少錢，估計想考這筆錢緩口氣。”

“這樣啊，那趙志強來做什麼？”

“他來問如果獲得被害者家屬的原諒是不是就可以少判刑，因為他就是被害者家屬之一。”

“那他還是兇手家屬之一呢，那都這樣算，一家人之間随便殺着玩，留一個寫諒解書就好了。”

“……”孫茜幾度張嘴，“秦隊您真的……角度清奇。”

秦正皓攤攤手，表示自己就是這麼厲害，“你咋說？”

“我沒把話說死，我隻說他應當是不具備寫諒解書的資格，但是他姐姐楊春燕應該有。”孫茜說道，“剛好那會兒楊春燕還沒走，我就讓他兩自個兒商量去了。

我估摸着，如果趙志強願意把錢拿出來，楊春燕估計還真會寫諒解書，畢竟我覺得趙太義于她更像是一個可以給她爆金币的存在。”

“不管他倆，讓他們自己去協商。”秦正皓擺擺手，“我們這邊把證據準備齊全，結案報告你寫了我看一眼，然後就移交司法，後面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

“好。”

——

“诶，小程，你也來了。”

程先餘到達學術會會場是，一個其他醫院認識的前輩向他揮手，“嗯，王哥。”

“你今天才到？”

“嗯。”

“害，早知道我們就一起來了。”王醫生笑着湊過來，神神秘秘的問，“對了，聽說那個趙太義是被殺的？”

“嗯？”程先餘狐疑的看着他，“王哥什麼時候也八卦了？”

“唉，他是我的病人。”王醫生解釋說，“他那個肺癌不是早期嘛，本來都約好這個周入院指标手術的，結果人給沒了，所以有點好奇。”

“這樣啊。”程先餘點頭，心想世界還真小，這都能遇見，“具體我不清楚，不過反正刑警接手了，應該不是自殺那麼簡單。”

“聽說他老婆殺的？”王醫生再次靠近程先餘。

“啊……這個，我不知道。”程先餘搖頭，雖然他猜測應該是王大春和李曉芬一起犯的案，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亂說。

“他老婆之前看着對他挺好的啊，陪他檢查辦住院啥的，都很積極。”王醫生雖然沒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他把程先餘的猶豫視做肯定，于是自顧自的說，“怎麼突然會殺人呢，奇怪。”

“等等，”程先餘敏銳的抓住王醫生話裡的不對勁，“你說他妻子陪他看病？”

“嗯。”王醫生點頭，“說話溫溫柔柔，動作很優雅，我還調侃趙太義有個好老婆呢。”

“他老婆，有燙頭發，做美甲嗎？”程先餘回憶了一下李曉芬的樣子，猶豫的問道。

王醫生也陷入回憶，“嗯……”随後搖搖頭，“沒有，因為每次來都穿的旗袍，所以印象比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