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表示認同:“我信,即便戴着面具,那份超凡脫俗的氣質亦難以遮掩。”
言罷,三絕俯身望向舞台:“讓我仔細瞧瞧……”
過了一會,氛圍組隻剩下兩個人。
白笑笑步入包廂。
“你們在聊什麼?我也要加入。”
于是,五人圍坐看台,邊賞演出邊叽叽喳喳地讨論,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締琦天眼看計劃突然被攪亂,又無法阻止這一切,心内無奈,退至一旁。
罷了,雖事情走向意外失控,但看樣子也是有在仔細觀察,影響不大。
雖是聚衆讨論,而一應一答間,阿瑾的目光仍不由自主地流轉于台上那二人身上,一股莫名感覺湧上心頭。
衆人雖聚首熱議,然阿瑾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台上那兩道身影,撥弦者指間流轉着音符的韻律,歌唱者嗓音中蘊含着情感的波瀾,引得台下觀衆陣陣喝彩。締琦天目光深邃,似有萬千思緒彙聚于雙眸,靜待一個揭曉結果的時刻。
一首歌時間,說慢也快,二人已然是要下台,仿佛一場绮夢,轉瞬即逝。
締琦天未作反應,靜默如初,而在場唯二的知情者卻看在眼中急在心裡。
連宵醉眼見二人将要離場,心念電轉,在二人方踏下舞台,台下視角正好被一旁幕簾擋住時,使了個無知無覺的術法。
即興的演出已然結束,但幾人的目光仍舊未舍得從那二人身上挪開,便正好看到了天踦爵的面具從面上脫落的一幕。
“我去,确實好看。”三絕由衷贊歎,語氣中帶着幾分難以掩飾的驚豔。
雖是看不太真切,但目睹此景,心頭猛地一顫,仿佛被某種力量觸動,思緒紛飛,卻一時語塞,隻覺口中千言萬語,化作一句含糊不清的低語:“他!他是……”
“這是怎麼了?”
身邊幾名好友有些搞不清楚情況,也聽不清含糊的話語,隻看到她臉色忽然變換,都有些擔心起來。
“沒事吧老寒?”
欲言又止,阿瑾心中的急切如潮水般洶湧,不想在此再蹉跎一刻,于是打算直接自己下去确認一二,卻又有些近鄉情怯,隻怕一切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幻泡影。
最終,她沖動地邁出幾步,卻又猛然回頭,求助一般地,扯住了離看台稍遠的締琦天的衣袖。
締琦天見此,開口安定了正在擔憂的衆人,随即任由阿瑾拉着他,一同離開了包廂,匆匆下樓去。
趕到樓下時,卻不見人影,尋人問了,又往出口處趕,最終看到了急行遠去的兩個背影。
阿瑾追趕了幾步路,但路人紛雜步難行,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兩道背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那一刻,她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失落,仿佛失去了什麼珍貴之物。
懊惱還未充盈腦海,卻已被攬入到熟悉的臂彎中,人流在兩側穿梭,一切的擁擠與碰撞都被阻攔在外。
阿瑾莫名覺得委屈起來,眼底閃出細碎淚光,仿佛在這一刻,心内不安都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沒事。”締琦天揉揉她的頭發,柔聲慰道,“人是大家合力騙來參加此次活動的,後邊定會再見面。”
“真的嗎?”阿瑾的眼中閃爍着不确定的光芒。
締琦天聞言隻是一歎,為她擦拭淚水後,又輕輕把人擁入懷抱,用堅定的語氣承諾道:“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