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掌事娘子擡手招呼過來兩個姑娘來領沈知意二人，自己轉身去安排人。

“客官這邊請。”帶頭的女子推開了木門，讓二人進去歇息，“阮媽媽去找姑娘了，很快就送到您房裡來。”說完退身帶上了房門。

“小姐，我們真的要贖了她們？”素兒看着房門上沒有人影，才低聲問着。

沈知意倒了杯茶遞給了她，“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為她們贖身後，平日裡就安排在客棧裡幫忙幹活，也算可以養活她們自己了。”

素兒聽罷點頭，沒有多言，門外歌舞升平，花酒漫天，糜音不斷，素兒聽着有些臉紅心跳，“小姐，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啊。”

看到她這幅窘樣，沈知意低眉笑着：“你把耳朵捂住就好。”

門外傳來陣陣的細碎腳步聲，“客觀，姑娘們來了。”

房門半開，姑娘排排往裡進，各個穿的靓麗，長得一個塞一個嬌豔。

“小姐，她們長的都好生俊俏。”素兒眼睛像是黏在面前這些女子身上一般，側身和她說話的時候都沒對準。

沈知意瞧她這樣：“看見俏佳人都走不動道了你。”

“你們都好生照顧這位貴客，不準怠慢，聽見了嗎？”掌事娘子扭身對着排排的姑娘訓道。

“是。”姑娘們微微俯身，齊齊送掌事娘子離開。

沈知意看着屋子裡衆多女子，讓她們自動站好隊伍：“會唱曲兒的站這邊，會跳舞的站這裡，會樂器的站中間。”

說罷，一群姑娘們蓮步輕移，沈知意看着其中有幾個一頭霧水，想擡腳，四下望了望又收了回來，遲遲不知自己該站在何處。

沈知意望着又補了一句：“若是都會的，擇優便好。”

剩下的很快也歸進了隊裡，沈知意讓她們挨個表演自己的技藝，會樂器的排後，可以去準備自己的樂器。

窗戶外頭，暮色初起，半壁餘晖斜入，山廓已與天色混融難辨。

一個接一個表演廢了許多力氣，但好在收獲不錯，留下了幾個不錯的姑娘，其餘人群被遣散。

沈知意帶着人往樓下走，看見掌事娘子還在樓中就上前同她交談：“阮娘子，我有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掌事娘子看見來人，立馬快步上前，笑容連連：“姑娘您說便是，我們這啊最是讓客官滿意的了！”

沈知意移開身子，露出後面幾位姑娘：“我想買下這幾人，您開個價。”

翹起的唇角瞬間耷拉了下來：“姑娘是要替她們贖身？”

沈知意看着掌事娘子臉上并不和善的笑容，讓素兒上前又給了一袋子錢：“娘子好說好商量，價錢可給高些。”

掌事娘子望了望錢袋子又偏首看着身後被帶來的姑娘，伸手推開了放在面前的錦袋子：“姑娘說笑了，您個兒選的都是我這樓裡的上好的姑娘，先不說您出不出的起這個價兒，就算出了我也不賣，她們若是走了，叫我這營生如何做下去？”

沈知意又苦口婆心了幾番，翻了一倍價錢，掌事娘子依然不願讓人，還招呼着兩人快些出去，說是天兒也不早了，二人快快請回。

許是怕樓裡的姑娘有了二心，臨走之時特地大聲嚷嚷着：“姑娘我們這滿春樓招待不了，您哪來的就回哪去吧。”

沈知意在滿春樓裡吃了癟，回府的路上，又和素兒瞧了瞧街上其他的樓，“明日，我們再去多問幾個吧，今日算是點經驗，明日選人的時候注意點便好。”

......

坤甯宮。

“近日裡，那安王府可有異動？”萬昭問着面前的人。

“安王帶着安王妃去了禮部尚書府上參觀了花宴，兩人交談甚歡，散了後就回了王府。”

“沈府那庶女呢？可沉靜好長一段時日了。”

“她今日在滿春樓裡呆了一天，很晚才回府。”

“這沈家的丫頭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意思。”萬昭用濕帕子擦了擦手，随後在桌上。

“你去把清韻叫來。”

面前的人垂首退去，片刻，李清韻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