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說說,我這些東西原本都擱置在何處?”楊氏小有疑惑,決定試探真假。
女人湊近,斷斷續續的說了那些物什的藏身之處。
聽着,楊氏的眉頭緊蹙,一樣不差,才剛來府上沒幾日,便如此熟絡,到也有些本事。
“隻要不發賣我,讓我做什麼都以。”女人緊巴巴的張着雙眼望着她。
“什麼都可以?”楊氏輕佻眉毛,睥睨着。
女人連連點頭。
楊氏同嬷嬷說了幾句,而後一排婢子散開,獨留了她。
“我可以饒你一命,不過你得替我做事,若是做的不好,我照樣可以賣了你。”楊氏站在女人面前,語氣輕佻。
“謝大夫人恩典,奴婢一定盡心力。”女人跪在她跟前謝恩。
“你叫什麼名字?”楊氏問道。
“奴婢名喚秋兒。”女人微微擡眸望着面前的女人。
“既為我做事,就棄了從前,從今往後你叫春草,去西偏院幹活,李嬷嬷會替我傳話,你隻要照做即可。”楊氏丢了話就轉身離開了。
“春草謝夫人賜名。”
等人走遠,春草才站起身來,原本如臨大赦的神情蕩然無存,接替的是一張冷木臉,她轉去府中池邊,對着飛來的鳥雀叽叽喳喳了一番,看着它飛走,春草才離開。
“你怎麼還在這裡?”李嬷嬷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春草身後,她緩緩轉身,眼裡的淚又流了下來,“我就想着把衣裙清洗幹淨再去院裡伺候主子,免得髒了主子的眼睛。”說着将膝上衣裙的泥漬指給李嬷嬷看。
“跟我走,先去西偏院熟悉熟悉,回頭在找我領一套新的。”李嬷嬷丢下這句後就擡步走了。
春草跟在李嬷嬷後頭,一路上李嬷嬷教說着府裡頭的條條框框,春草耳聽記下,眼睛觀察着府内的一景一物和人群的流動。
“這兒就是那新入府的主住的地方,你可用點心思,她可沒咱們大夫人仁慈,近日又是得寵,蒸蒸日上,若是你犯了錯,誰都保不住你。知道了嗎?”李嬷嬷拔着尖細的嗓子對身後的女人念叨着。
“是。”春草唯唯諾諾的應承。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負責送食,清掃,想辦法混進房裡,當内侍丫鬟。”李嬷嬷說瞟了眼窗口,又轉回眼神。
“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狹長的眼縫直勾勾的盯着春草,春草咽了咽喉嚨,眼睛左右亂看,“奴婢,奴婢知道了。”
李嬷嬷簡單交代幾句就離了屋子。
春草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去内務又領了一套新的衣裙。
“都安排妥了?”楊氏問着進門的李嬷嬷。
“都交代好了,那丫頭看樣子是個容易捏的主兒,不會翻什麼浪子。”李嬷嬷近身語氣柔和。
“那也得盯緊點,今天和她同一批的婢子都打發賣了吧,一個都不準留下。”楊氏揮了揮手,李嬷嬷躬身接下。
......
安王府裡一衆人近日紛紛站在看戲前沿,王硯從皇宮回來後給沈知意講了一個趣事,她那位姐姐在東宮裡過的正值水生火熱,一直抓着正妃不放,讓太子很是頭痛。
正妃的爹也不是吃素的,見自家女兒被逼到這份上,立馬上疏參了太子一本,沈為之為此皇宮,後院兩頭跑,忙的焦頭爛額。
沈知意聽着就笑的止不住,王硯也樂着對她說:“幸好夫人當時奮不顧身嫁了過來,替我擋去這一劫。”
二人交談着,素兒從府外歸來,給沈知意彙報最近的經營狀況,王硯在一旁聽着,驚覺面前的人兒生意已經做到如此之大,已經悄無聲息滲透進了朝中。
見素兒沒能彙報自己想聽到的消息,沈知意輕歎一聲,能用錢打通的人脈已經盡數掌握,但關于沈府的辛秘之事所知甚少,似乎有人刻意隐瞞,除卻王硯查到的零碎之外,沈知意什麼都沒查到。
“王爺,禮部遞來帖子,請您和安王妃去賞花。”管家雙手将請帖呈上,王硯接了過來,翻閱一番。
“本王會準時帶着安王妃赴宴,叫禮部尚書切勿焦急。”王硯口頭對管家幾句,讓管家去回信了。
“禮部尚書此舉是要知曉自己女兒的安危?”沈知意發了疑問。
王硯笑着點頭:“畢竟是自家府門丢人在先,無奈隻好承我一個順水人情。”
“你幫我去和青衫交代一句,讓她通知段桓這兩日把人送回來。”王硯看着正要出門的沈知意交代了一升。
沈知意應下,本身也正要去客棧找青衫,剛好順路。
到了客棧的時候,從景正坐在長凳上喝茶,沈知意下意識要擡腳離開,身後的聲音好巧不巧就喊住了她。
“小花。”從景的聲音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