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沈知意給每個鋪子裡都放了一箱自制的冷凍箱,一進鋪子,涼氣十足。
王硯看着沈知意每天都不定時的冒出鬼點子,越發對她好奇,一次晚膳他耐不住就問了:“夫人怎會如此多稀奇古怪的法子。”
沈知意夾着菜,吃了一嘴說:“我娘還沒嫁進沈府之前就愛東學一下,西弄一會,雖然都學的不精細,但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
說着,又舀了一勺:“我出生後,亦是如此,除了女子必學的東西外,隻要她會,隻要我想,就都會帶我去看,帶我去學。”
“她說女子不該拘束于閨閣之中,應當多學多看多想。”
王硯眼中閃過一絲悲涼,聽他問及自己,沈知意才發覺自己對他的了解甚少,從前是那種關系,知曉越多反而越危險,現在關系有些暧昧不語,應當問問情況。
“那你呢,皇子為何住在這市井之地?”
王硯的笑容很淡:“身子不好,請命到此休養。”
“你娘不是皇後嗎?要養身體,按理來說,好藥材你們皇宮裡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沈知意放了碗筷看着他。
提起皇後,王硯夾菜的筷子頓住:“萬昭并非我生母。”
沈知意知曉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找補:“那你空閑下來可以去看看你生母。”
王硯夾菜的筷子放在碗口:“我出生她就沒了。”
沈知意剛送進嘴裡的炸蝦瞬間不香了,這哪裡是找補,這分明又捅了一個窟窿。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沈知意眼神不敢看向他,語氣輕飄飄的。
“不礙事,夫妻之間但說無妨。”王硯重新拿起筷子吃着飯。
沈知意耳尖微動:“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想問你。”
“你問便是。”
“那你保證不能取笑我,也不能騙我。”沈知意努起嘴巴,直勾勾的盯着王硯的眼。
“我保證。”王硯柔聲看向她。
“你真的喜歡我?”
“真的。”
王硯說完,沈知意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似乎想看他是不是在撒謊。
“那好,下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喜歡我?”
這個問題有些難以快速回答,王硯回憶着二人初見和女孩那夜的堅定眼神。
“這沒有一個準确的答案,大概是看着就心裡歡喜,這算不算?”
看着他認真思考過後,又真誠問着自己的樣子,沈知意的心跳壓不住了。
撲通撲通。
二人離的很近,跳動聲像是徘徊在耳畔。
“你要想好啊,我沒錢的,模樣倒還算标志,雖然我現在很有錢,但你别想啊,都是我的。”沈知意眼神閃避,有些手忙腳亂。
“你也沒嫌棄我是個廢棄皇子不是?都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王硯暧昧的靠近,呼吸促上發絲。
沈知意的心徹底亂了。
夜半,燭火搖曳生姿,王硯近在咫尺的凝視着她,沈知意感覺自己兩頰紅的燙人,耳畔的呼吸越來越熱,越來越急促。
她紅潤的雙唇很适合親吻。
望着她因緊張而微微睜大的雙眸,漂亮清澈又滿含春光,像是一隻迷惘的小鹿,純潔無辜又惹人憐愛。
氣氛停滞了片刻,下一秒,對面滾燙的氣息就撲面而來,他小心翼翼的吻着她的唇,俯身将她壓倒在床榻,寬大的手掌落在溫熱之上,不覺疲憊。
她雙目緊閉,唇瓣顫動,吟唱此起彼伏,一路探尋,聞到淡淡的幽香。
她似覺察到了什麼:“王硯。”
話未說完,突然一熱,“王。。硯。。”被叫到的人無辜的望着她,鼻尖還布着晨露,一點兩點。
“該換個稱呼了。”說罷再次走向花田,不停耕耘澆水。
“我......”字句斷斷續續的從朱唇裡吐出。
晚光尚好,幔簾垂下,緊密結合,一夜春宵。
......
太陽已經升到了最頂頭,沈知意方才醒來,渾身酸痛,像是散架了一般。
不記得昨夜究竟是何時入睡,隻記得空白一片。
扶着床欄才勉強起身,準備下榻穿鞋,門邊傳來腳步,擡頭是王硯端着飯食朝這邊走。
“你别動,我來。”說話間王硯已經擱置好了木盤,蹲下替她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