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霍然被囚禁也是她一手安排,這是怎麼回事?
“我是何時同你家主人商量的?”
“這我就不知了,屬下也是奉命行事,并不知道其中内情。您或許可以同主人聊聊,說不定能找到您要的東西。”
“隻是,司落的病已經拖不得,還望您能夠趁早定奪。”
“她得了什麼病?”
“靈凰一族的血毒。”
靈凰一脈最開始發于赭砂,具體出現的原因未知,總之就是,突然就出現了這樣的一群人。她們的身體裡都流淌着成倍的養分,多習武之人,尤其是修習魔道的人乃是大補。
修習魔道容易遭受反噬,畢竟反正道而行之,悖逆天理,自然不會毫無代價。
多數人在青年時期就會死去,或是被怒火占據理智變得瘋魔。不知道有哪個瘋子,在有一天抓來了擁有這種血脈的人,喝下她們的血,雙修。
突然身上的反噬症狀全部都消失。
擁有這種血脈的人屬于半妖,不人不鬼,容易遭受觊觎,帶來紛争。
尤其是,血脈越純淨,就越容易在一個特定的日子裡發高熱,尤其是十八歲的時候,藥石無醫,隻能靠身體素質硬抗。
自霍然上位之後,擁有這種血脈的人已經不多了。
“霍然這些年一直在背地裡煉藥,雖然不知道她是想用這東西做什麼,可眼下隻有她能夠幫助司落。她剛過完十八歲,所以此次毒發得十分厲害……”
……
窗外飛進來一隻信鴿。
林清也傷得不輕,那暗器飛來并未收着力,刺得很深。林清也将飛镖拔出來,忍着疼,用随身帶的金瘡藥止了血。
她将那信鴿腳上的字條取下。
字條小巧,上面用小篆寫了一串。林清也端看着那字條,忽而蹙起眉頭。信鴿還未走遠,就着暗色的天邊望去,遠遠地往西方去了。
西面,是魔教的領地。
她又将桌上沾着血的飛镖拿起來,摸索着是否有顯眼的标識,卻沒找到。
這就是一枚普通的飛镖。
她低聲歎氣,卻在這時,屋門被敲響。
“進。”
林清也未鎖房門,想來季眠是會來找她的,看着這人鬼鬼祟祟摸進來的模樣,心裡頭淤積的火氣散去不少。
說是火氣,這多少有點不講理。
她端坐未動,就眼看着季眠一步步挪過來。
“林清也……”
季眠小心翼翼地望着她,又看看肩膀上的傷口。
林清也輕哼一聲,算是應了,手上動作不停,仍在為自己的傷口做處理。這肩膀位置本就不大方便,她動作别扭,就是不開口。
“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心靈手巧的人來幫幫你。”
季眠上來将她手裡的藥膏奪了去。又擔心惹毛林清也,像給小貓順毛似的拍了拍她。
林清也卻緊緊盯着她的手。
“你?心靈手巧?”
“你和哪個字搭邊?”
季眠手裡拿着玉瓶,藥刮在裡面剮蹭幾下,伸出來的時候手還有點抖。
“和哪個字都很搭。”
司離下手不輕,方才沒看着,隻知道林清也疼得有些冒汗,這下才知道這傷口是多麼觸目驚心。
肩膀處一個血窟窿,血已經止住,邊上卻還蹭了不少。傷口外面一圈還泛了紫。
“對不住,我也是被她突然帶出去的,不是故意要瞞着你。她還把我打暈了呢。”
季眠模仿了一下手刀的動作。
她看着這道血淋淋的傷口,沒忍住有點心疼。
緊皺着眉,仿佛那傷口在自己身上似的,手上的力氣輕了很多,不時自己嘶一聲,然後往傷口上吹氣。
“季眠,我也要離開一趟。”
“你報複我?”
林清也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回。
“我可沒你那麼幼稚。”
“我隻是有點私事要處理。”
“你真不是故意的?”
林清也把肩膀上的衣服扯上來,不像和季眠說話了。季眠自然不肯,又硬生生把林清也的衣服扯了下去,還扯多了不少,露出了裡面的亵衣。
林清也:……
她猝不及防被這樣一折騰,臉上有些挂不住,耳尖也快紅透了,還是強裝着面無表情地将衣服遮上了一些。
“你這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在非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