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雪瑾忙着走入内,其中一人撲入她的懷中,還時不時将手放在她的胸前:“公子好生着急。”
說罷拉起她的手往裡走。
這沈鳴珂,又害她不淺。
就因為來這裡有損他風度翩翩、潔身自好的形象?林雪瑾在心中不停翻白眼。
一進門,林雪瑾就被裡面的奢華震驚到了。華麗無比的裝飾、彌漫着的酒香、餘音缭繞,讓整個人仿若進了仙境一般。
就連裡面的簾布都是上乘佳品,更别談斟酒的酒器。
進來的男子們一個個都沉醉在這令人着迷的夢鄉中;但也并非所有的男子都是來此尋美人之樂,有些人是被這裡的音律、詩詞所吸引。
“公子這是第一次來吧?”
将林雪瑾帶進來的女子湊在她的耳邊,呼出的熱氣讓林雪瑾後退了幾步。
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會讓女子誤會,她走近女子道:“不瞞姐姐說,家裡管得嚴,這還是我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呢。”
她微紅的臉逗得女子大笑,随後将她帶到座位上。
“我想向姑娘問個人。”林雪瑾拿出一錠銀子遞向她。
女子也知她是何意,笑嘻嘻地收下銀子後便坐了下來:“姑……公子随便問,我若知曉,當言無不盡。”
“我想問的是,荇春閣有位叫宛君的女子嗎?”林雪瑾低頭在她耳邊問道。
女子一聽,原本笑着的臉忽地沉了下來,等回答時又揚起了笑容:“宛君?好像是有個這麼個人,我記得她是木十娘手下的人。”說着,她看向林雪瑾:“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對了,”林雪瑾又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她的手中,“我還想問,那位木十娘現在何處?”
“她前些日子已經贖了身離開這裡了,這件事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你不知道?”女子一臉疑惑看向她,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忘了,你是第一次來這裡,應該不知道木十娘吧?”
“贖身?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我是聽姐妹們說。三月朔時,突然來了位男子說要為木十娘贖身。可那日我身體不适,便也沒看到那盛大的場景。”
“多謝!”林雪瑾朝她謝道,拿出較小的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我想先自己瞧瞧。”
女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在拿起銀子後便起身離開這裡。
林雪瑾在她離開後,便轉頭問别人。
她四處尋找詢問的人選,在看到一個朝屏風後走去、準備離開的女子,林雪瑾立刻就跟了上去。
還未等她開口喚住女子,就見她四周張望,林雪瑾趕緊将自己藏住。
那女子在确定沒人後,便加快腳步趕去了後院。
肯定有貓膩!林雪瑾想。可她不敢冒險,隻得先離開這裡另尋他法。
等人不見影蹤後,林雪瑾即刻出了荇春閣。
一出來,她便看見沈鳴珂站在荇春閣外,拿着一串冰糖葫蘆在那悠閑地吃着。
他如此放松的姿态讓林雪瑾氣急敗壞,于是走了過去:“你這也太過分……”
還未說完,她就被沈鳴珂拿出的另一串冰糖葫蘆止住了聲。
隻見沈鳴珂将糖葫蘆塞到她手裡。
她不滿的撇撇嘴,接過來咬了一口。
甜膩的味道在嘴中蔓延着,她忍不住感歎,真是許久未吃了啊!
“有打探到什麼消息嗎?”
“荇春閣中的那女子說,宛君是木十娘手下的人。但前不久,那木十娘就已經贖了身,現在不知所蹤。”
林雪瑾嘴裡含着糖葫蘆,口齒含糊,但還能聽清。
“就沒有了?”
在她來後,沈鳴珂就停下了吃糖葫蘆,隻是把它放在手中拿着。
“不過,我發現一個很值得懷疑的地方。”林雪瑾吞下最後一口糖葫蘆。
“什麼?”
“我剛準備再找個人問時,就發現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後來好像是在防備什麼人,還時不時查看四周,在進了荇春閣的後院裡,就不見身影了。”
“我怕打草驚蛇,就沒有跟過去。”
手中的東西吃完了,她了肚子卻開始咕咕作響。想起自己花出去的那些銀子,她趕緊問沈鳴珂:“我花掉的銀子……怎麼算?會還給我的吧?”
“啊?什麼銀子。”
見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林雪瑾張口欲言,有些無語:“進荇春閣花費的那些銀子啊,不然我是怎麼進去的?”
沈鳴珂被她豐富的小表情逗笑,轉頭憋笑。随後轉過身來,一臉無辜:“可是你沒說你需要銀子啊?”
本來自己剩的銀子就不多,再加上今日花費的那些,她所剩更是寥寥無幾。周自秋又閉了館,難不成她還要另尋下家?
不行,他必須把銀子給自己!
“沈大人,我語氣不好,你就把銀子給我吧!”她雙手合十,語氣也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