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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her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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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頭腦清醒的時候做出确認,我一點不排斥龍聖。對他的肢體觸碰,我感受到的是解放,是一種久等多時的安心感。無數擰巴和倔強的情緒,都在他體溫傳遞的一刻瓦解。在這份相依中,我承認許多個寂寞和脆弱的日子,和他坦白。我放過了我自己。

描述有些無序,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他專心聽,很少打斷。我說,前段時間暴瘦,人走形了。現在胖了一些回來,但又被曬得很慘,這裡掉皮,那裡又被什麼草又劃了一道口子,就是掃雞圈都能被麥稈紮兩下。

不想管院子裡那棵薔薇。但它花開敗了,挂在上面跟破抹布似的,看着又煩,不得不去收拾。去收拾又免不了被刺紮,戴手套沒用,不紮在手上也會在胳膊還有腿上來一下。枝條有彈性,不留神還會被紮到臉。

有時候熱得一絲風也沒有,風扇也吹熱風。就算是這樣,從田裡忙完回來也懶得動彈,什麼辦法也不想,亂糟糟直接往地上一躺,像個瘋婆子。

……

“開始,我覺得你出現得太早,莫名其妙,來的不是時候。而且你還騙我,瞞着我。但你繼續在我身邊躲躲藏藏也沒關系,你可以遠遠看着我,因為現在的我經不起近距離看着。相比你的近況,在你面前,我會有些無地自容。”

“沒有這回事。你要是……”他看着我,好像在醞釀,然後說,“要是你再這麼想,我就掀開你的腦殼往裡面倒洗衣液。”

“啊?”

“我想給你來一次大掃除,别再想那些糟糕的事情了。”

“可是,你能保證好的事情不會被洗掉嗎?就像是,我會把你忘得精光。”

龍聖的表情很微妙,抿嘴又撇嘴。眼睛看向一旁。郁悶,鬧别扭。但他沒松手,一直都握着我的。我說會忘了他的時候,他蓦地激動,把我抓得很緊。

“你不能掀開我的腦子,我也不能喝洗衣液,我會死掉的。”我說。

“别和我提這個字。”他佯裝生氣,瞪我一眼。我竟然在他這一瞥中感覺到興奮,仿佛一股活力注入進來。我控制不住,想要繼續刺激他。

可他馬上又恢複平靜,說自己總算放心了。

“至少今天晚上我可以睡個踏實覺。”

我聽着不對勁,問,“前面幾個晚上你都在悄悄看我?”

“誰讓家裡隻有你一個人。院子門鎖是個擺設,窗子也沒有防盜網。”

“你也太防備了,當我們鄉下是土匪窩點嗎?”

“如果是這樣,你半夜出門抓黃鳝沒抓成,自己反而被抓走了!”

“可那天不是還有你跟着嗎?”我擡腳踢他一下,踢到膝蓋了。他肯定不覺得痛,表情變得不自在,單純是因為反駁不了。“變态。”我故意咕哝。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我先是一驚,心裡有點怕。可我怕他士道龍聖做什麼,于是我迎上他的眼神,“跟蹤狂,大變态。”

他盯着我,一言不發,把半杯紫蘇汁喝光,然後松手。之前手背被他裹着握了好久,被捂出一層薄薄的汗。現在暴露在空氣裡,一股涼意順着滲入胸口。我深呼吸,看着他繞過餐桌,在我身邊站定,投下一片陰影。

我沒敢擡頭,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忽地,他捶了自己一拳。“你在幹嘛?”我吓得差點跳起來。

“我發現自己幹了一件蠢事。”他懊惱道,馬上坐回去,吃一大口面,囫囵咽下後說,“你罵我,說明你心情其實不錯。你的狀态在變好,我應該保持安靜,讓你開開心心罵個夠。”

“你……有病吧。”我忍不住咕哝,可心裡蠢蠢欲動。他竟然縱容我,像一隻主動把牽引繩叼過來的大型犬。

“嗯,繼續。再大聲點,詞彙再豐富點。”

“行了吧,士道龍聖,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可能也許大概,我聽你的。”

“你——”我擰大腿,把自己掐痛,好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可真會教唆,差點陷入他的節奏裡。我捂住耳朵,閉着眼,好一會兒後,我故作嚴肅地質問,“我還沒有問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狀況不對……這次我沒上新聞。”

不僅如此,連校園論壇的相關帖子也被删除了。可這并非出于對我還有其他人的保護,本質是在維護沼崎和他家族的名譽。

一下子,氣氛沉寂下來。

“U盤,錄音筆。”龍聖收斂眼神中的情緒,口吻直截了當,“你裝錯箱子,讓我收到了。”

“啊……”

我怅然又慶幸。

“幸好是被我拿到了。”他說。我點頭,嗯,幸好,實在是萬幸。我又把手伸過去,他立即握住了。我感受他皮膚的觸感和溫度,很想知道為什麼我連續兩次出事,他都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得知消息呢。

“我怎麼知道。”他歎氣,“但沒有第三次了。”

*

端着還剩半碗的荞麥面,非要坐在他腿上吃完。他拿我沒轍。我吃完就犯困,他還是拿我沒轍。我打着呵欠上樓,聽見沖水和餐具相互碰撞的聲音。

“士道龍聖。”我輕輕喊一聲。

剛好,廚房傳來一聲響亮的噴嚏。

“晚安。”

*

昨夜下了大雨,我不知道。雨聲沒有吵醒我,我隻覺得今天起床,體感格外涼爽。但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感覺閑情逸緻也回來了,我爬到柚子樹上看書。龍聖變得啰嗦,好像被奶奶附身。他讓我别在樹上睡覺。我要看書呢,誰會睡覺。我嘟哝,結果看着看着還是打呵欠。書掉下去也不知覺。醒來發現他扛着掃帚在樹下,頭發紮起來,肩膀搭一條毛巾。我瞄着挂在掃帚上的蜘蛛網,心想他在哪裡做衛生,然後他瞥見我在樹上睡覺,氣沖沖過來了。

然後呢,怎麼不叫醒我?

我坐起來,和他四目相對。他還是不說話。我憋不住,問出聲。

“因為你缺覺。”他回答。

啊,他都知道,所以一直在樹下守着,不叫醒我,也不想我摔下來。

“你還想睡嗎?”他問。我搖頭,現在完全不困了。他點點頭,又去幹活了。

下午,我教他編麻繩,奶奶回來要用。尼龍繩問世後,這種傳統麻繩在城裡幾乎沒有銷路。但在鄉下,傳統手藝會被保留。不過這個活費時間費手,我手上新磨的血泡還沒消。沒看一會兒,他說自己懂了,打發我又去柚子樹上那邊。

“你去看會兒書。”

“才不,我帶了遊戲機。”

龍聖的到來,讓我從舊生活中完全釋放。我暫時用一種任性,散漫,憑感覺搖擺的姿态摸索着,慢慢穩固新生活的節奏。

士道背對着,坐在年紀比我還大的矮木凳上。這是奶奶常坐的凳子。她個子嬌小又苗條,形象和凳子相宜。可他不一樣啊,高那麼長一截,身體強壯,背影看上去非常寬厚。他不像坐在凳子上,更像是以半坐半蹲的姿勢,極輕極輕地和凳子表面觸碰着。否則怎麼解釋,這麼久了,凳子還安然無恙,一點沒有要被壓垮散架的迹象呢?

還有他旁邊的小菜地,明顯已經被采收過一次,當然是他做的。今天我醒得格外晚,似乎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睡懶覺睡到自然醒。

他不來催我,重新熱飯時也沒說什麼,倒是炫耀自己早上摘了十二根黃瓜,足足十二根。其實我之前摘的也不少,以至于每天都要拿黃瓜佐餐。好吃也不能天天吃,頓頓吃。煩了就用水沖,不擦幹,找個陰涼地方坐下,咔咔直接生啃。

今天這十二根要吃到什麼時候去?

沒辦法,和奶奶打電話。她教我們先腌制,再冷凍,留着冬天搭配土豆做沙拉吃。還有果醬和調味醬配方,她更新了一些,沒來得及記下來,現在口頭和我們說。等他搓完一卷麻繩,下午剩餘的時間,我們做了許多罐醬料。主要是田裡收獲的食材有許多。

“太多了。給蜂樂他們寄一些去吧。”

“你把備注寫好,我去聯系。”

“嗯。”

其實我也贊成他去溝通,這樣還免去被調侃一番的困擾。雖然對方沒什麼惡意。

把東西分箱裝好,再往裡面放一些特産,像是河蝦幹、蜂蜜、曬好的野生菌和葡萄柚。果實不大,但香味很濃郁,可以作為天然香薰。委托宅急便公司上門,要求進行冷藏運輸。工作人員習慣用地方話和本地人交流,我下意識也用方言。士道一旁觀望,一知半解的表情。我猜他在國外待太久,已經生疏了。但去年他還能講兩句方言。

“要從頭學一遍嗎?”

他瞄着我,用方言口音反問,我是不是真的要這麼做。我當即詫異,又馬上想起來,他和我同一天到鄉下的,已經和本地人打成一片。

“我學東西很快的。”他炫耀道。

“再天才還不是要下地幹活。你指望天上掉麥子,掉玉米啊。”

“是,你教訓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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