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等了很久。
他恍惚地看着眼前氤氲着濕意的信紙,大概有七年了。
忍貓抖了抖被雨水打濕的貓,随信送來了一支畫着飛雷神術的特制苦無。
信紙上的字迹已經被蘊開,簡短卻有力地寫着兩字:“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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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若陽帶着佐助尋到了宇智波過去離開的族人,他們換掉了姓氏與族徽,已經隻有很少人從事忍者的行業,過得辛苦,但看得出來完整且平靜。
他最終沒有上前打擾。
至少這樣能讓他殘破不堪的心獲得些許的安慰和少許慰藉。
他轉身離開,領着佐助,一邊用賞金對象作為戰鬥演示督促佐助修行學習,一邊尋覓着大蛇丸的蹤迹,前往宇智波斑的埋屍之地。
尋到了二代目所說的地方,卻沒有尋到宇智波斑的屍體。忍貓尋遍了四周,卻連一具人類的骨骼都沒找到。
難道宇智波斑真的活了那麼久?
還是有人将他穢土轉生了?
難道當初九尾入侵時,真的是宇智波斑?那個面具人真的是他?可他的目的又會是什麼?毀滅木葉嗎?
佐助忙着幫他喂貓,他則坐在溪邊的石頭上思索着,分出了影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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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若陽來得很快。
止水幾乎剛脫離了雨水的監控範圍,就瞥見了借着他身上苦無到場的黑袍男人。
他頭戴鬥笠,對上他的視線,徑直将他拉進幻境開啟了私聊模式:“他真是宇智波斑?”
“鼬應該已經告訴過你他自稱宇智波斑了,但他對我們兩個都很防備,我沒辦法查到他身上有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止水解釋道:“他的能力似乎是能夠虛化自己和碰到的東西。很難被傷到本體。你碰到也很難應對。”
确實有些難辦。
宇智波若陽垂着頭思考着:“前往大蛇丸的基地以後我還是得和自來也會合,也許他出馬的話,曉的領頭人會願意和我談談。”
不好說。
佩恩看起來并不是顧念舊情誼的人。
而且輪回眼的能力至今還是個迷。但絕對不容小觑。
止水向前一步,隔着厚重的黑袍攬住他的腰,如同離開時那樣将頭蹭在了他的頸側,近乎貪婪地吮吸着熟悉的溫暖氣味:“我好想你。”
他比離開時還高了些,身體裹挾着在雨水中太久的冷意,讓若陽身體稍稍一顫,解開他的曉袍将自己埋進他溫暖的懷裡:“盡快回來吧,在曉待了這麼久還是什麼情報都沒收集到,還不如回來有用。”
止水低聲笑着:“這些年水之國和周邊小國的情報可都是我想方設法傳遞給木葉的。怎麼就成了沒用了?”
“…你回木葉吧。”
他并不理會他的話,固執地命令道。
“…再等等,不用擔心我,組織内的氣氛在變,也突然招募了不少新人,也許要有什麼大動作了。”
他像隻小狗一樣親昵地用鼻尖蹭他的側臉,張了張唇,下意識打算輕輕咬上一口,但還是住了嘴。
宇智波若陽沒有理他:“曉的那個陰陽臉的家夥來了,那個名叫白絕的東西很擅長收集信息。”
他之前捕獲了許多白絕,對那種古怪的東西還算是熟悉。
幻境立即崩塌,分身碰地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
佐助第一次見到須佐。
高大的純白色完全體須佐體表閃爍着駭人的銀白雷光,電弧不斷湧動着。
宇智波若陽單手将他抱在懷中,按住了他試圖觸摸須佐的手:“不要碰,會受傷的。”
大蛇丸藏在八岐大蛇口中,已經被雷電電的近乎虛脫,喪失了還手能力。
“等你的雷切用得再娴熟一些,應該就可以學這個忍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