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目的眼中是看不出的複雜。
也許那是恨吧。
他所研發出的忍術被用在這種地方,下定決心殺死昔日的愛徒,以及親眼目睹一個慈愛的母親親手結束孩子罪惡的一生。
這下你該滿意了?
可是宇智波令他下意識反感的小鬼從半跪改為了雙膝跪地。
一名梳着長發的暗部從隊伍中走出,單膝跟着跪在了他的身側,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宇智波鼬!”
熟識他面容的忍者躁動了起來。
有人在人群中喊。
“他是無辜的!”
“他是被團藏操控的!”
鼬眉眼低垂,卻沒有說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他哪裡無辜?他罪惡貫盈。
如果一定要說他被操控是何其無辜,那麼他的罪便是他的弱小。
初代目不解地看着他們兩人,不明白為何這場被死人審判的鬧劇為何還沒結束。
宇智波若陽卻伸手抽出了鼬背後的脅差。
宇智波若陽的心是偏的。
他說的、給人們看的都是真相,但卻是有所掩飾的真相。
他隐瞞了宇智波一族的異心,将他們中的激進分子也一同粉飾成了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仇恨的一族,還是光輝與愛的一族。
最起碼,他們都希望佐助看到的是後者。
隻是,宇智波若陽清醒地殺了一些人。
哪怕遮遮掩掩的真相已經被人們知曉,他身上同族的血也無法洗掉。
脅差鋒利的刀刃已經抵在了柔軟的腹部,和腹腔隔着皮肉與看不出血漬的黑衣。
禦神袍衣角被風吹得嘩嘩作響。
幾乎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若陽!”
“五代目!”
“五代目大人!”
“宇智波若陽!”
“你幹什麼!”
宇智波若陽擡眸,漆黑的眸中無喜無悲:“身為火影,村内發生了如此殘忍的屠殺本就是我的失職。如果不是因損忘記一切,我本該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引咎辭職。而作為兇手,哪怕是被脅迫,我也應當切腹自盡…”
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一聲嚴厲的呵斥打斷:“胡鬧!”
猿飛日斬手中杖重重敲擊地面,在恩師面前頭一次擺出強硬的态度和立場。
而火之國大名也忍不住插了話:“做事三思啊,五代目閣下。”
他與适婚齡的女兒姬君都非常喜歡這位年輕的火影,一來他始終沒有婚事,二來那張俊秀豔麗的面龐與溫潤善良的性格實在不可多得。
時常隻是看到他,便覺得心情舒暢。宇智波若陽實在是個不可多得、模糊了性别的美人。與他商議事情時又從不持強硬的态度,總是帶着笑意,低聲向他解釋。比起三代目和志村團藏掌權的時期,簡直不要太讨人喜歡。
他擺明自己的立場:“火之國不會追究,這是志村團藏的罪,與你何幹?火之國不會忘記宇智波的犧牲,如果你宇智波若陽願意的話,火之國希望提高木葉能夠拿到的傭金,提高一成。但前提是你得繼續當火影。”
卡卡西的手掌壓着佐助,将他強硬地拖拽在原地。
更有頭腦發熱的人,例如鳴人。
他的手裡劍技術愈發精進,膽大包天地投擲了石頭,盡然意外地打掉了脅差。
金發的少年懵懂又天真,但是耀眼的實在太像老師了。
這個年紀,和那時候的帶土也如初一直。
宇智波若陽愣神,指尖微微用力,握緊了脅差刀柄。
“喂!你不是總是說我救了你的命嗎?為了感謝我,你不許把那麼寶貴的生命浪費在這麼無聊的地方啊!你是火影,你明明和我約好,要替我保管這個位置到18歲的說!”
“我啊,可是要成為比你還要強的火影,我可是漩渦鳴人!”
臉上有三道胡須的小孩在衆目睽睽之下有些羞澀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又雙手叉腰驕傲起來:“也許你覺得我什麼都不懂,可是在我看來,就是那個可惡的家夥拿佐助威脅你的說…”
他左思右想,一把握住了三代目的衣擺:“三代目爺爺,你也是這麼想的吧?好人不應該這樣死去,您不會允許的吧?”
他的目光滿含骐骥,望向了初代目和二代目:“呐,兩位大叔,你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吧。你們可以問問啊,若陽對每個人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