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術…從未聽聞過。而且這個術,完全沒有忍術的痕迹。”
被稱為忍術教授的三代目緊緊皺着眉。
遺迹他也令派人前去調查了,但什麼都沒有發現。
甚至,這樣的手筆,讓他懷疑是大蛇丸的所作所為。
可這樣邏輯上也理不通,如果是大蛇丸,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三代目又派人仔細研究二代目大人留下的“禁書”,試圖從上面尋找線索。
“我會以繼任六代目為借口召回自來也,讓他來幫忙,也許這個術本身是仙術秘術也說不定。”
“麻煩老師了。”
若陽的眼神晦澀不明,苦笑道:“宇智波隐隐有躁動的趨勢,現在隻有「宇智波若陽」醒來,才能穩住他們。”
“唉…這也是能夠預料到的。”
三代目長長歎了口氣,煙鬥磕在地上,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種無法控制的事。
“我會盡快尋找辦法,但還要做兩手準備…”
“老師…”
宇智波若陽緊緊咬住了牙關,目光注視着地面:“情況緊急。這樣的狀況下,我能想到的辦法,隻有讓您舍棄煽動這一切發生的團藏大人。”
房梁上的卡卡西心中一緊。
良久的沉默。
三代目緩緩吐出了煙,聲音沙啞難聽,仿佛一下子蒼老了不少:“…一定要這樣不可嗎?”
“老師!”
宇智波若陽的聲音苦澀:“上百人的宇智波一族,是木葉的宇智波啊!他們之中除了被仇恨煽動的人,更多的還是手無寸鐵與政治毫無關聯的平民!”
他猛地擡起頭,猩紅的三勾玉緊緊盯着猿飛日斬:
“您明知道的,您明知道的!團藏大人和大蛇丸大人對「宇智波若陽」做了什麼,被封印的記憶也是,五尾也是,甚至這次的柱間細胞。如果不是團藏一直以來對宇智波的逼迫,事情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團藏他…也是一心為了木葉,隻不過…”
尚且是個少年纖細的身體終于忍不住發出悲鳴,無法克制地顫抖了起來:
“如果不是團藏禁止宇智波參戰,老師,水門老師他原本是能活下來的啊…”
卡卡西不由地一愣,漆黑的眼眸沁出了冷意,死死盯着三代目的背影。
“鳴人…隻比您的孫子木葉丸大三歲,他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水門老師的孩子啊…比起志村團藏,到底誰為這個木葉付出的更多?”
長久的沉默籠罩着室内,三代目緩緩吐出一口煙:“…罷了,你來決定吧。我們都已經老了。”
*
看着走在他身前那個小小的身影,卡卡西終于按耐不住:“…你又想起來了嗎?不然…”
不然怎麼會知道連我都不知曉的事。
團藏禁止宇智波在九尾進攻時出手保護村子?
若陽輕聲歎了口氣:“我猜的,「鼬」知曉九尾戰時三代目大人給了宇智波命令,但…”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需要我怎麼做?”
宇智波若陽回身看了他一眼:“保護好你自己。這場戰火很有可能會燒到你身上,團藏認定你是我的人,宇智波…唉…”
“一個族群被利益和仇恨沖昏了頭腦很難把誰當成真正的同伴,更何況他們很想要你這隻眼睛。”
*
特殊時期,團藏提出了提供根的人手幫助暗部進行防範:“村子的結界察覺到頻繁的波動。”
「宇智波鼬」因為經驗豐富成為了新的暗部分隊長,手下的三個隊員都來自根部。
但與其說是要「鼬」來領導他們,不如說,這些根部是在監視「鼬」。
束手束腳的監視。
族人的排斥、懷疑。
以及這具身體匮乏的查克拉。
宇智波若陽在心中歎了口氣,諸事不利,現在他能仰仗的反而在鼬的萬花筒加成變成了幻術。
*
找尋綱手姬和自來也大人的過程不出意料地受到了阻攔。
先一步回到木葉的自來也大人在回到木葉檢查了一番無果後,又匆匆踏上了前往接應綱手的旅程。
自己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愈發消瘦,護工擦拭的軀體愈發地蒼白無力,接近四分之一的身體都被木制結構取代。
宇智波若陽的心也一點點沉了下去。
團藏在拖延時間。
再拖下去,就算他回到這具身體内,也需要大量的時間恢複實力才能震懾住内外所有的敵人。
心不在蔫的若陽順手将手邊屬于自己那份盛着番茄的小碟遞到了佐助面前。
一時間,無論是佐助、還是美琴富嶽,都看向了他。
這不合乎家裡一貫的餐桌禮儀。
宇智波若陽眼眸微擡,漆黑的眼眸看不出情緒。
他的視線在那碟片成厚片用來解膩番茄上一掃而過,意味不明地閃了兩下。
“鼬。”
富嶽端坐着,面前的蒲燒鳗魚冒着肉眼可察的細微白煙,但他的面色黑沉。
并非因為他不守餐桌上的規矩,而是大半個月以來,「鼬」的所作所為堆砌到一起,并沒有能讓任何人滿意。
若陽放下了碗筷,垂下了頭。
“謝謝哥哥,哥哥記得我最喜歡番茄啦!”
佐助擡手将碟子向自己攏了攏,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不含一絲陰霾。
若陽看不出他是單純有那麼喜歡番茄,還是這時順手替自己解圍。
*
引導日向懷疑團藏大蛇丸。
日以繼日的無望,讓他選擇悄無聲息地将平民也拖下水制造懷疑木葉高層的恐慌。
宇智波若陽在根部和暗的部重重監視下做的很艱難。
好不容易回到了木葉的綱手姬被恐血症拖累,近乎是強迫着自己做研究。
卡卡西忙得焦頭爛額,無法照顧鳴人或者抽身出來在宇智波的事情上幫助宇智波若陽。
不知道是如何得到了消息,岩隐霧隐和一些小村居然陸陸續續在此時送來了刺客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