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翻看着從卡卡西那裡接來的日記本,擡起手捏着自己的鼻梁,淚溝顯得愈發深陷,
他的眉頭緊蹙,從隻言片語中搜索着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很快從自己日記關于忍術使用的部分找到了最鮮明的提示。
他一直都有提醒自己,在使用所有忍術之前,先使用冰遁。
但有着冰遁血繼界限的忍者哪是那麼好找到的?
“…隻有把希望寄托在綱手姬身上了。”
如果要使用雷遁去消除「宇智波若陽」身上的雷遁的話,沒了壓制的木遁會用最快的速度要了他的命。
可這樣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先想辦法把我和「鼬」的身體換回來吧。”
宇智波若陽稍有些疲憊地歎了口氣:“隐秘些行事,柱間的細胞毫無疑問是團藏搞出的鬼。憑借現在這具身體,我無法保護好他和我。”
更甚至,這一頭的問題還沒解決,回到鼬的家的宇智波若陽遇到了更大的麻煩。
警務部的幾個族人站在他家門口。
宇智波若陽倒是從鼬的記憶中看到過類似這樣的畫面,止水「死」的時候,他們也上門來這樣指責過鼬。
“你知道什麼内情吧?「宇智波鼬」,火影大人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暗部不告訴我們他的情況?還開始監視宇智波?”
“是不是木葉高層對「若陽」下手了?”
“是不是你幹的?”
宇智波若陽撫摸着發燙的眼睛,低聲歎了口氣,嘗試去解釋:“火影大人的狀況現在還不能透露,我不會對「若陽」動手,其它的事情我也都不知道。”
躲在牆邊的佐助露出半張臉,有些擔憂地望着這邊:“哥哥…”
族人卻似乎對他的回答不滿意:“為什麼不可以透露?你和「若陽」都是宇智波!為什麼要聽他們的命令?!”
宇智波若陽垂下頭,低聲道了句抱歉,緩緩阖上了家門。
微微發熱的眼眸對上佐助的視線,他下意識地開口:“佐助,親…”
不由自主地就想要摟佐助過來親親自己的宇智波若陽頓住了話,按照「鼬」記憶中那樣,朝着佐助招了招手。
他有些不太熟練的戳了戳佐助的額頭,看着他嘟起的唇角下意識想要露出笑容逗他,卻又一瞬間收斂了起來,溫和地詢問道:“等我等了很久嗎?怎麼不去休息?”
佐助悶悶地捂着被戳紅的額頭,不滿地撇了撇嘴:“當然是擔心哥哥,這些家夥真是的,機密就是機密嘛,哥哥明明連我都不能告訴,憑什麼告訴他們?”
若陽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附和他的話:“就是。”
“不過,哥哥,你去看若陽哥了吧?他醒了嗎?”
佐助點了點頭,很快将剛才的事情抛在了腦後,扯住了「鼬」的衣角,詢問道。
“還沒有…”
若陽蹲下身,和他平視:“不過我保證,哥哥一定會想盡辦法讓「若陽」…哥醒過來的。”
畢竟那才是鼬。
“哥哥最好了!”
佐助揚起笑臉,用力抱緊了「鼬」。
隻是,總覺得哥哥哪裡怪怪的。
*
“「若陽」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吧?”
富嶽看着跪坐在面前的兒子,闆起的面龐看起來有些陰郁。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問道:“不會真的是你做的吧?「鼬」。”
“怎麼可能?!父親?”
宇智波若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宇智波到底在想什麼?
富嶽看起來卻稍稍松了口氣,解釋道:“有族人聲稱得知你和團藏有所接觸。”
原本自從止水死後,長子就一直備受猜忌。
「宇智波若陽」上台以後,對他的猜疑聲小了很多。
但「五代目」前不久剛采取了對木葉大族宇智波、日向有利的做法,轉頭就突然住進了醫院,昏迷前還隻與三個人接觸過。
其中就有「宇智波鼬」。
這讓人想起,止水遇襲的當晚,偌大個宇智波,不在場的也隻有「宇智波鼬」。
“我是相信你一直站在「五代目大人」那邊的,但…”
富嶽長歎一口氣,他現在還能穩住局面,但如果宇智波若陽真出了什麼事,他就真的控制不住好不容易好轉的宇智波的狀況了:
“盡快做好準備,回到家族這一邊來吧,「鼬」。木葉如果不是宇智波的木葉,終究是不值得信任的。”
宇智波若陽的瞳孔猛地一縮,急切地打斷了他:
“父親,相信「若陽」吧,他會醒來的。宇智波是木葉的宇智波,請不要懷疑這點。無論如何,他會保護宇智波的!情況已經在好轉了,不是嗎?”
頭顱埋在了地上,宇智波若陽的額頭緊貼着榻榻米,懇求道:“請給我一點時間,宇智波受到的所有委屈和排斥,我都會想辦法一一解決的。”
給他一些時間。
不要偏偏在這種時候。
這是帶土的宇智波。
這是帶土的木葉。
無論如何,他都會從兩者中找到平衡,拼上這條命,去保護帶土想要保護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