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許雙方的代表家長見面了,在麻将桌上。金母手氣最佳,連赢數把,風頭正盛。反觀許母,一上午就沒赢過,紅票子嘩啦啦流向對面的金母,手邊成疊壘起來,鈔票這會兒像是火上澆油的挑釁。
金橋忐忑不安地在麻将桌附近偷瞄觀戰,他印象中他媽就沒輸過,在牌桌上叱咤風雲多少年,沒遇到個像樣的對手。今天本來說的是打友情牌友情牌,打着打着,打成了緻對方于死地的程度!
“你媽下手真狠!”許鑫拉走人,挪去相對安全的位置。
“我真的提前說了,隻是友情牌,打着玩兒的,輸一把赢一把,保持平衡。可是……”金橋看向麻将桌,無奈道:“我媽好像打過頭了。”
“哪裡是好像?明顯就是!你看見我媽的臉色了嗎?綠了都!”許鑫悶悶地出了口氣,撸起袖子,“切點水果去。”
“哦,好。”金橋去了茶水間。
茶水前腳剛添上,後腳跟着西瓜、紅提、蘋果跟橙子,切了滿滿一果盤,還擺了造型。吃點喝點,該歇戰了。
牌桌上的戰,是一個小時後歇火的,因為金橋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走了兩張牌,一張九筒,一張六筒。包廂内此時就剩了他們四個人。正兒八經的口舌之戰是立馬就開始的,因為許母誇金橋有做廚子的天賦。這在金母聽來就是侮辱,他兒子可是年紀輕輕就憑自身過硬的能力進入特種部隊給國家效力的,誇獎也應該按最高程度依次說齊全。許母的一句無意誇獎成了導火線。
兩人各自扶着媽,扶額苦笑。
許母說:“咱們準備個停戰協議吧!”
“停戰協議有什麼用啊?”金母站直身體,甩開從抓夾下溜出來的一縷劉海,“随時都能撕毀不作數的。”
“我媽……偶爾陪我爸看新聞來着……”
許鑫嘶聲道:“事情已經發現到這個地步了,我們務必團結一緻。媽?媽?”前面的一句媽是叫自己的媽,後面的一句媽是叫金橋的媽。
金母的強勢當下就松懈了幾分,“早這樣不就好了。”
“我兒子都改口了,我們坐下聊聊,聊聊兩個孩子的未來。”許母先一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
金母像是記起來什麼事,走到牌桌跟前,抓起兩沓現金轉身塞給許鑫,“改口費。”
先赢了親家的錢,又翻倍贈給了多得的“兒子”。
“雙方不許有私生子!”金母說出不允許違背的要求。
“我們就沒打算有孩子。”許鑫保證道。
“可以領養的。”許母說:“不要歸不要,起碼到了必要年齡的話要領養一兩個。”
“這個可以之後商量。”金母說:“你比橋橋大不少,平時遇到事你要多擔待。”